儲莫言一愣,對上這個樣子的周子默不由謹慎起來,“何事?”
周子默嘴角揚了揚,沒有直接說道,踱步到儲莫言身邊,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扣住臂膀。
儲莫言心裏一驚,正欲掙脫,卻被周子默接下來的話怔在了那裏。
“莫家人男子自出生之日起,左肩上皆刻有一字,不知,儲先生身上可還有?”
“你……”看了周子默半晌,儲莫言心裏滿是複雜。
莫家子,肩攜字,字為忠,忠家國。
淡淡一笑,周子默輕輕放開了儲莫言,原來,這事兒竟也是真的,“儲先生,好好考慮本王的話罷,若是想好了,便來尋本王便是。”
莫家人向來在軍事,縱橫之術上天賦異稟,他相信儲莫言定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如今四國看似平和,但誰都曉得這隻是一個假象,真正的風起雲湧,怕是也快了……
儲莫言若是願意重踏疆場,不僅是他能夠得一良將。更是因為,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夠重新樹立起一個莫家的傳奇。
隻有如此,才能夠讓人真正曉得莫家人之魂,是英,還是鬼!
眼前屋裏的酒杯已空,儲莫言坐下閉上眼,腦海裏皆是最後周子默的那句話。
他又怎麼會不懂得周子默話裏頭的真正含義,隻是,若是如此……
“南宮叔叔,放心罷,那蠱,奈何不了我的。”輕輕一笑,換意淡然道,目光落在微黃帶綠的茶水裏,波光粼粼。
從周子默帶她來到此,她便曉得自個兒的事,許是南宮叔叔皆曉得了,當下也沒有太大的詫異。
“意丫頭,你明曉得,若是那梁君。”南宮逸一急,想起在那書中所說,便皺起了眉頭。
如今,意丫頭的命,可以說是直接被那軒轅無淚握在了手裏。
這般情況,比之九年前的危機有過之而無不及。
垂了垂眸子,換意輕聲一笑,“南宮叔叔,莫要擔憂意兒了,九年前,意兒其實本就該死了不是?”
九年前,若是隨娘親而去了,她便遇不上他罷?那他也不需要如此委屈自個兒而遷就她了罷?
那個人,當真是傻,還說若是她沒了,他也不活了……
“意丫頭,你這是說什麼胡話?!”怒斥了一聲,南宮逸明顯是有了一絲怒氣,難得的大聲了一些。
搖了搖頭,換意目光冷清,但裏頭卻是有些暖意,“南宮叔叔,若是按娘親所言,意兒這一輩子,值了。”
遇到了他,便是值了。
南宮逸一滯,目光也閃了閃,也曉得換意說的是誰。
於周子默,即便他再怎麼不喜,卻必須認可他與意丫頭的心意。
“可有別的法子?”沉默了半晌,南宮逸低聲問道,“要不,回雪山問問你師父?”
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指不得哪裏就有能夠破了這個蠱的東西呢?
“南宮叔叔,你於意兒的心意,意兒自是知曉。”朝南宮逸眨了眨眼,換意勾了勾唇道。
這般俏皮的動作,竟是讓南宮逸眼眶都紅了起來。
這是九年前,這丫頭常常對自己做的動作。
“罷了,意兒,你決定了,便去做罷。”微微歎了一口氣,南宮逸緩緩地閉上了眸子,“記住,南宮叔叔會一直在你身邊。”
丫頭,終究還是長大了啊!
推開房門,前腳還未著地,換意便被人從身後攬住了,房門被啪的一聲關上。
“小東西,你倒是和爺說說,什麼叫除了南宮叔叔,你沒有別的親人了?什麼又叫,九年前便該死了?嗯?”擁著懷裏的女人,周子默不由有些咬牙切齒道。
他是這般掏心掏肺,這個女人倒好,竟是有了如此想法!
換意眸子一閃,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脖頸上,灼熱,憤怒,痛心。
竟是發覺,自個兒現下竟是能夠如此輕易地分辨出身後這個男人的心緒起伏了。
輕輕一掙,卻發現扣著自個兒腰腹上的大手不僅沒有離開,反而還更緊了。
“周子默,你先放開。”眸子一冷,換意輕聲道。
周子默如此正在氣頭上,哪裏會聽這話,他現下隻想將這個小女人好好教訓一頓,讓她知道,何事該說,何事不該說。
心裏想著,周子默張口便對著換意裸露出來的一段雪白的肌膚咬了上去。
換意悶哼一聲,頓時被身後那人的動作給怔住了。
周子默本就沒有使太大的勁兒,不消一息時間,那被啃咬之處便落入到了兩片唇瓣之下。
輕輕的碾壓,吸吮。
鼻尖的氣息越來越熱,換意能夠清晰感覺到身後緊緊擁著她的人心跳也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