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蘿傻愣愣的指了指自己,又覺得自己的表情未免太誇張了。
就默默的閉上嘴巴,我雖然心裏苦,但我不。
她就知道,不該自作多情的。
謝懷瑾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便覺得奇怪,就淡淡的道:“不是想吃嗎,快點去買吧。”
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甚至覺得沈蘿這人非常磨磨嘰嘰的。
他已經很耐心的表示回等她買回來。
難不成還想讓他親自陪她去買嗎?
如果沈蘿腦海裏存的是這個想法,那她就是得寸進尺。
“好,我這就去。”沈蘿氣的心裏的人都在捶胸頓足。
啊,她是什麼絕世憨批嗎?
為什麼會有錯覺,會認為謝懷瑾這人會主動給她買糖炒栗子?
甜甜的戀愛都是別饒,戀愛的什麼酸臭味也都是別饒。
沈蘿怏怏不樂的買了一袋糖炒板栗,恰好迎麵而來一對膩歪的年輕夫妻也買了一袋栗子。
但誰能告訴她,老大爺為何要區別對待?
給夫妻裝了滿滿一袋子的栗子,多的都要裝不下。
沈蘿腦海裏緩慢的升起一個問號?
同樣是人,為毛要區別對待?
“大爺,你這樣不妥吧?我也是同樣十個銅板買的,為什麼我就這麼點?”
老大爺笑的很是憨厚,但出的話就有點傷人了,“我願意給多少就給多少,你有意見?老頭我看這對夫妻恩恩愛愛,心裏願意,白送一些不行?”
行,你開心就好。沈蘿低頭瞅一眼懷裏抱著的油紙袋,好個任性的老大爺。
她黑著臉走了回去,謝懷瑾更是覺得沈蘿這人難伺候。
分明是她吵著嚷著想吃糖炒栗子,他耐心的等她。
結果她還悶悶不樂,表情鬱悶。
聖人誠不欺我,這底下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兩個人一路上沉默的走著。大抵是謝懷瑾沒習慣的了一向嘰嘰喳喳鬧騰的沈蘿如此安靜如雞。
他想了又想,見她情緒低落,微歎了口氣,“你怎麼了?”
沈蘿疑惑的抬眸,“哢嚓”一聲咬碎了栗子外殼。
謝懷瑾的語氣特別像情侶冷戰後,男方包容無理取鬧的女友,雖然無奈卻也不能坐視不管。
沈蘿擠出一抹我很好,我沒事的標準微笑,“沒有呀。”
謝懷瑾總覺得沈蘿的神色很古怪,有點欲蓋彌彰,所以他就又很耐心的問:“你去買栗子前分明還很開懷,怎麼買完回來,就鬱鬱寡歡?是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沒有,什麼都沒發生。”
沈蘿又“哢嚓”一聲咬碎了一粒栗子外殼,含糊不清的回道。
老大爺的不公平對待,出來謝懷瑾定然是要捧腹大笑的。
她是一條自尊心極強的鹹魚。
好在謝懷瑾大抵也覺得繼續追問也不會實話,沒有意思。
微微側首,默默地收回視線,目不斜視看向前方。
沈蘿一路上都在“哢嚓”的努力解決糖炒栗子,眼看在走一條街道就能到謝府了。
她更是加快速度,像是背後有人趕著她吃東西一樣。
謝懷瑾一度懷疑府裏平日裏是克扣了沈蘿的飲食用度了嗎?
尤其方才那一縷風將她鬢邊的碎發揚起吹到她唇瓣邊,她似乎合著栗子一起吃進了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