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謝懷瑾故作淡定地詢問。
實則內心早就是波瀾萬丈!要不是看她還醉酒的狀態,定然是要問她酒量這麼差,心裏沒點數,還敢喝酒?還三個弱質女流一起喝酒!
幸好是在清蘿樓,要是旁的地方,能保證自己的安危嗎?
沈蘿嘴一撇,委屈巴巴地開口:“你凶我!”
謝懷瑾:“......”這就叫凶了?
他自認為是心平氣和的開口。
沈蘿又換了個姿勢,胳膊枕著腦袋,臉色酡紅,雙眸微闔,難受地直哼哼。
謝懷瑾略有緊張,“喝醉了難受?”
他想了想,掀開簾幕,衝外道:“再快一點趕回府邸!”
“嚶嚶嚶......”沈蘿雙手掩麵,發出怪聲。
謝懷瑾:不是,這人怎麼越發奇怪了。
腦殼沒有疾病吧?他甚至有打算命令車夫去附近的醫館,讓大夫看看。
他一回過頭,就被沈蘿撲了個滿懷。
沈蘿幽怨地凝視著他,“我都這麼難過了,你怎麼也不過來哄哄我?”
謝懷瑾:沒看出你難過,隻看到你喝醉了。
他微微歎息,將人摟緊,撫著她的發心,無奈地問:“誰給你氣受了?為何要喝酒,還喝的不省人事?有何事不能同我?非要和兩個女子一起喝酒!”
沈蘿的腦袋此刻是暈沉沉的,是以不管謝懷瑾什麼,她都覺得像是蚊子在耳旁嗡嗡作響。
特別招人嫌。
她伸手舞著雙臂在半空中搖晃了幾下。
半晌對上謝懷瑾深不見底的深邃眼眸,才乖巧無比的回答:“我是陪素素一醉解千愁。”
謝懷瑾對盛素素依稀有些印象,知曉她的遭遇,“那你倒是講義氣。”
“那可不,我們曾經可是好姐妹!自然如今也是,素素她...嗝~,素素她那麼好的女孩子,陸晟卻不懂得珍惜同她和離!就因為素素的體質陰寒,極難受孕!”
“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啊,當初嫁給陸晟有多幸福,以後就有多難過。她曾經和我提及過陸晟,眼眸是含著星辰的,那是該有多喜歡。”
謝懷瑾認真地聽完後,伸手將沈蘿眼角的淚珠擦拭掉,單手挑起沈蘿的下頷,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沈蘿,每個人都有每個饒命運,有她要走的道路。不是每個人都能陪伴你一生,有的或許隻是你人生的過客,你明白嗎!”
“我明白的!”沈蘿軟聲軟氣的,“其實我就是替素素感到不值,你們這裏的人還是封建頑固思想,女子和離了就是一文不值。還會背地裏被人戳脊梁骨閑話,我不願素素遭受這種語言暴力。”
“你當初那麼喜歡的人,怎麼舍得,”沈蘿著幾度哽咽,“怎麼舍得辜負她的情意?”
沈蘿完完全全是放飛自我,趁著酒精麻痹了大腦,開始為所欲為。
伸手拍了拍謝懷瑾的俊臉,“你話呀!男人都是大豬蹄子,都是負心漢。我們女人好慘啊,要傳宗接代,還要相夫教子,還要忍受婆媳矛盾......”
沈蘿嚶嚶嚶的啜泣著,趴在謝懷瑾肩頭,眼淚浸濕了他肩頭的衣裳,暈染一片水漬。
並且沈蘿還是那種越勸哭得越厲害。
謝懷瑾索性不勸了,隻道:“這世上並非所有的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也有愛護妻子的男人,你怎可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他掏出帕子隨意地給沈蘿擦了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