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晟同盛素素和離,代表兩人不合,終究是他抵不住壓力,是他沒用。”
這話可算是戳中沈蘿的心窩了。
神奇的止住了淚水,她依偎在謝懷瑾肩頭,低聲抽噎著,伸手環住他的脖頸。
老實巴交地問:“那,那我呢?”
你也會愛護我一生一世嗎?不管是任何情況,瑪麗蘇一點來就是哪怕世界與我為敵,你也會毫不猶豫站在我這邊?
謝懷瑾不解其意,垂眸盯著她含著淚痕的粉頰,一頭霧水。
沈蘿摟緊他,並且往他懷裏使勁地蹭了蹭拱了拱,睫毛還掛著淚珠,看上去特別招人憐愛。
是那種想拚盡全力保護她,隻想每日見她笑容燦爛,無憂無慮。
“那我呢,會有人從一始終的對我嗎?愛護我包容我的一切脾氣,又不會納妾!還不會嫌棄我煩人。”
她眨巴眨巴眼,“有嗎?”
謝懷瑾看著懷裏委屈巴巴招人稀罕的某女,用行動證明了他的回答。
他沉默了半晌,低頭於她唇邊印上一吻,“我就是那個人。”
低音炮加上略微沙啞的音色。
撩人而不知,的就是這位。
沈蘿卻半信半疑,假裝嗚嗚嗚地又嚎了幾句:“真的嗎?真的會有人喜歡我這樣幹啥啥不行,吃喝第一名的女子?”
謝懷瑾啞然失笑。
心道還算是有自知之明。
“你笑什麼?你肯定在笑話我。”沈蘿不依不饒地去撓謝懷瑾的咯吱窩,撓癢癢。
卻不知這男人根本不怕癢。
反而使得車廂內的氣氛急劇升溫。
沈蘿雖然醉酒但也發覺謝懷瑾眸色有些不對勁,是那種狼瞅見了獵物,泛著綠光的眼神。
鹹魚默默地往後挪了挪屁股。
這可是在街道上行駛的馬車內。
要是謝懷瑾敢醬醬釀釀,她絕對同他拚命!抄起她的鹹魚幹和他拚了。
兩人視線相交,氣氛一度陷入詭異的尷尬。
沈蘿白皙的臉頰逐漸爬上一抹粉暈。
“看你醉酒的份上,不同你計較。”謝懷瑾徐徐地吐出一口氣,兀自湊到窗邊,外頭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他試圖轉移注意力。
“我好難受。”沈蘿又趴回案桌上,翹著腳,手掌拍著桌子,試圖引起謝懷瑾的注意力。
謝懷瑾皺了皺眉,扭頭一看。
恰是一片春光。
他眸光閃爍,這可真是自作自受。
且盛素素被盛府的人接回去,盛夫人看見喝的酩酊大醉還口中念念有詞喊著陸晟,哭的肝腸寸斷的女兒。
自己也是悲從心來,忍不住背過身。
又悲又怒。
自己視若明珠的女兒,從到大哪裏受過這等子氣?
當初看陸晟是個秉性溫和的男子,心想著素素嫁過去,夫妻感情和睦,自己也就了卻心頭一樁大事。
哪知陸府是龍潭虎穴。
險些害了素素。
盛夫人沉聲吩咐:“照顧好姐。”
幾個丫鬟喏喏應是。
盛素素仰躺在床榻上,雙眸緊閉,腦海裏閃過的是她和陸晟的點點滴滴。
發現她一直是追隨陸晟腳步,努力的當個合格的妻子,為了他,願意迎合刁鑽古怪的姑子!願意被婆母驅使幹活。
可如今不會了,她隻是盛素素。
隻想快快活活肆意的過下輩子。
一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滾入枕邊。
這大抵也是,也是最後一次為陸晟而哭,他們終究也隻是兩不相欠的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