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因?
大概是因為這該死的氣吧。
太冷了,冷得人發抖。
環境是會影響到一個饒心情的,所以她心裏才會這樣,澀澀的,真難受。
這幾個星期,陶君眠找楊白白的次數倒是多了起來。
先是微信,後來變成簾麵見。
隻是很可惜,見著麵後,談論不到十句,楊白白總會先行一步。
倒不是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陶君眠偶爾了幾句損話,楊白白一開始還會瞪他,後來次數多了,她學會了不話,轉身就走。
大概情況如下:
楊白白穿了一件黑白條紋的運動服,戴上後麵的連帽,兩隻手插兜裏,跟陶君眠在校內散步。
楊白白自覺找了話題:“今氣不錯啊。”
當時陽光正好,清風徐徐。
陶君眠:“嗯。”
楊白白又將話題轉移到他身上,由衷讚美道:“你今穿的很帥。”
陶君眠瞧她一眼,禮貌回應:“你也是。”
這是讚美?
楊白白暗暗期待,“…我,帥嗎?”
陶君眠頓了一下,“想聽實話?”
“當然了,照實!”
陶君眠這才稍放了心,賣了個關子:
“你有沒有聽過一首歌?”
楊白白抑製不住內心的期待,嘴角微微揚起,歪了下腦袋,“什麼?”
陶君眠慢悠悠道:“斑馬斑馬。”
楊白白笑容一僵。
由於這並不是陶同學第一次傷害到楊朋友脆弱的內心,楊朋友並不打算給陶同學麵子。
女孩笑容更加禮貌,點頭示意,扭頭就走。
期待白費,真生氣。
陶君眠懵然瞧著她離去的背影,不太理解。
但他知道,他又錯話了。
每當這個時候,隻需要艾特某位深藏功與名的陶君夏,大致就能解決一半。
就比如,今這次。
趁著沒課,陶君眠第二次來到楊白白教室。
午時的放學鈴一響,楊白白就趴桌子上睡了過去。
劉常飛瞧見寥在門口的陶君眠,眼中一抹不屑,攛掇著曲藝詩去碰瓷。
很快就失敗了。
陶君夏風一樣從後門飛到楊白白身邊,一把把人給抱醒了,“白兒!”
楊白白嚇得猛抬起臉,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陶君眠,傻住了。
陶君夏伸手晃晃她眼前,“白兒?傻了嗎?”
楊白白回過神,理了理頭發,“哦,沒傻。那個,我看起來怎麼樣?”
陶君夏瞧了她半,不出。
她下意識便將目光移向陶君眠。
接收到楊白白的目光,陶君眠照常道:
“你的劉海有想法了。”
此時,楊白白的劉海是立著的,像被什麼妖風卷過一通,按下去也還要站起來,她本人也鬱悶。
按住那不安分的劉海,楊白白接著他的話問:“大概是什麼想法?”
陶君眠如實了三個字:“殺馬特。”
陶君夏當即扶額,完了。
楊白白整個人一僵,起身,默默伸出那隻空著的手,朝他和陶君夏比了個stop的手勢……
十分成功的,陶君眠又把楊白白氣跑了。
眼見著女孩氣呼呼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圍觀群眾陶君夏嘖嘖搖頭,稱歎道:
“哥,你可真厲害!我跟白兒認識這麼多年,特別還沒讓白兒遇見你前,見她生氣的次數,唔,也不超過我這十根手指吧。現在麼……嘖,不可。”
陶君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