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夏把手放平在眼前,抬起下巴,邊瞄邊念叨:
“你還不去追?我跟你,這一次我不會幫你的。再怎麼白兒也是我閨蜜,我可看不得她被你這麼欺負,自求多福啊哥。”
陶君眠沉默片刻,才開口吐出兩個字:“條件。”
“條件?”陶君夏眼睛一眯,“我是這麼膚淺的人嗎?”
陶君眠目光直視陶君夏的雙眼,與她對望。
不過三秒,陶君夏就敗下陣來。
“行行行,我就再幫哥你這一回。不過……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
“咳,”陶君夏清了清嗓,有些期待地看向自己哥哥,“哥你是,什麼時候對白兒有心思的啊?”
陶君眠低眸,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就在陶君夏以為他要給自己憋出個無可奉告時,陶君眠緩緩開口,:
“我隻知道,在我知道她的時候,她就在我未來的計劃裏了。”
陶君夏愣了。
自家老哥這麼深情的樣子,她是,第一次見。
特別,他還的是這樣的話,也是頭一回聽。
他很少表露出自己的情緒,把自己控製得很好,就像提前步入了中年時期,穩重又靠譜。
隻有在跟楊白白有關事情上,才會有一點少年人該有的模樣,笑容都會比平常多,也更有人情味些。
這都是陶君夏在這段時間,自個兒觀察,琢磨出來的,有些不可思議,但又算情理之鄭
楊白白是她所認識的所有人中,最單純的那一個,就像一隻涉世未深的比熊犬,可愛的,讓人忍不住親近。
而陶君眠的話裏……卻還有點別的意思?
“哥……你到底是什麼時候認識白兒的?”
陶君夏忽然覺得,或許陶君眠認識楊白白的時間,要比她早,早很多,很多。
“無可奉告。”
丟下這四個字後,陶君眠轉身就準備離開,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陶君夏:
“別和她。還有,記得我們的約定。”
“當然!白兒多好哄啊,等著吧。”
陶君夏拍拍胸脯保證的同時,在心裏默默的想:就哥你這個性子,我就還不信我沒有機會多套你幾個問題!
嘴角一揚,便追去楊白白那邊的方向。
……
楊白白肩上忽地一重,扭過臉去,看見了陶君夏,張了張嘴,什麼也沒。
陶君夏善解人意道:
“白兒,我哥他就嘴欠,你別生氣啦。”
“我沒生氣。”足尖將一粒石子兒挑到路旁,悶聲道:
“我隻是有點鬱悶。”
“嗯?鬱悶什麼?”
“他怎麼就,是很不喜歡我嗎?用來形容我的詞彙都是些什麼啊,我有那麼奇奇怪怪嗎?”
陶君夏覺著好笑,揉了揉女孩的發頂,解釋道:
“沒有啦,是我哥的腦回路比較不一樣而已。用來形容你的詞兒,有一些確實一言難盡,但隻要他願意跟你多,肯定就是喜歡你的。”
楊白白一時反應不過來,好奇道:“就這麼肯定?”
陶君夏一臉理所當然,“因為我哥就是這樣的人啊。如果是跟他不感興趣,真的很不喜歡的人話,他能省就省。如果在可以的前提下,他一定會選擇直接無視,不最好。”
楊白白嘴角微動,“那我還挺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