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可以理解,但真的忙到連回一條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嗎?
楊白白還是難受,就對陶君夏:
“君夏你,別和我他了,你吧。假期過得怎麼樣?”
一聽這話,陶君夏就懂了。
她哥,還真是不讓人省心啊,這麼快又鬧矛盾了?
陶君夏扯了扯嘴角,這就開始講起自己這個暑假的生活。
旅遊的時光是輕鬆又快樂的,加上身邊還有她中意的寧柏冬,盡管他總表現得很沒興趣,但陶君夏就是很開心。
因為,他是願意陪著她的。
通過陶君夏這一,楊白白能夠感受到她這話裏話外透出來滿滿的幸福。
很為她高興。
同時,又好奇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陶君夏印象很深刻。
第一次遇見寧柏冬,是在她去國外的那個初鄭
一次偶然,她見到了在熱鬧校園中,一個格外顯眼的背影。
一個清瘦,幹淨,寂寥的少年背影。
那時,寧柏冬一個人坐在校園邊的一條長椅上,單腿曲起,隨意搭著自己的手。
他仰著臉,望著湛藍深邃的空,神色莫測,風將他額前細碎的劉海吹動。
陶君夏狀似無意從他身邊路過,偷偷扭過臉去,乜見了他的正臉。
他的長相立體深邃,眉眼間彌漫著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陰鬱。
第一感覺,是冷。
但不得不的是,他的五官是完美長在陶君夏的審美上的。
這一眼,就把她給迷住了。
陶君夏很實誠,也不這叫一見鍾情,如實道:
“我想,我是見色起意了。”
她轉了轉眼珠子,不多動作,就那麼盯著寧柏冬看,直到他注意到她。
陶君夏笑著和他打了個招呼。
寧柏冬眉宇間凝著的陰鬱逐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卻並不搭理她,淡淡挪開視線。
陶君夏隻道他是欲擒故縱,厚著臉皮跑到他背後坐下,高調道:
“你好啊,我叫陶君夏。嗯,你聽得懂中文嗎?不行的話我再給你一遍英文?”
寧柏冬瞥了眼身後的人,將腳從長椅上放下,“不必。”
“你是華國人?”
“嗯。不像?”
“像像像!”
這可不就是他鄉遇故知?緣分啊!
陶君夏感覺自己的人生到達了巔峰,竟然這也能遇到,不用再操著她那口蹩腳的口音,心情更加通暢。
“我也是華國人,我們也算是老鄉吧。確定不交個朋友嗎?你叫什麼呀?你是這個學校的嗎?我好像沒見過你啊。”
“…寧柏冬。這裏是我的母校。”
“哇,那是學長了!”
陶君夏眼睛晶亮,“你隻是回來看看母校?我還有機會見到你嗎?”
寧柏冬眉頭微蹙,扔給她三個字:“你很吵。”
陶君夏噎了一下,委委屈屈低下頭,“我是好不容易才遇見一個華國人,還是這麼好看的。我高興啊……”
寧柏冬無語片刻,起身。
“走了。”
陶君夏坐在原位,瞧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哼了一聲。
楊白白聽到這,忍不住好奇道:“那你們後來,是怎麼再遇到的?”
陶君夏翹起嘴角,嗓音中染上幾分嘚瑟,“他走遠前,有跟我,喜歡周日的圖書館。”
這麼,楊白白就懂了。
果然,一段友好的關係,不會隻是單方麵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