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陶君夏總會在楊白白麵前左一句,右一句的旁敲側擊,試圖挽回一下自家老哥在自家閨蜜麵前的形象。
而結果總是骨感的。
她正愁想不到法子,就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周日早晨,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
電話那邊是一個男生,聽著年紀不大,20來歲,頭一句話就是:
“喂?你是陶哥他妹嗎?”
陶君夏眉頭微蹙,“你在什麼?”
“…不好意思,那個,你是陶君眠的妹妹嗎?”
“我是,怎麼了?我哥出事了?”
陶君夏隱約能感覺到,在她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邊正埋頭看書的楊白白好像瞥了她一眼。
她心裏,突然就有了那麼一個想法。
電話那邊的人回答:
“對對對。我剛本來想去找他的,但聽他人不舒服,專程過來他公寓這邊,結果他連門都不讓我進,我這不,沒辦法。隻好找你了。”
在陶君夏的記憶裏,陶君眠那身體,跟頭牛似的,沒怎麼見他生病。
但這樣的人,要病起來往往才更嚴重。
而對陶君眠僅有的那麼幾次生病的經驗來看……
陶君夏想想都頭皮發麻。
大概情況可以這麼概括,陶君眠都已經病得神誌不清,不出話了,但他就是不吃藥,打死都不吃。
這時候,不管是誰逼他,他都要記仇。
事後大概能兩星期不搭理人。
是個很讓人鬧心的孩子。
陶君夏搓了搓手臂,不敢再想,打著哈哈為難道:
“這,你找我也沒辦法呀。我姑姑才是這方麵的專家。”
那邊情緒依舊低落,“你漂亮阿姨?阿姨是給陶哥帶了藥來,然後被陶哥忽悠回家照顧兒子了。”
“你咋知道?你不是連門兒都進不了嗎?”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我是被轟出來蹲門口的嗎?不可能!”
陶君夏:“……”
這怕不是個傻子?
“反正我看陶哥的情況很不好,我本來想給他煎藥來著,他直接開了門把我請出來了,我現在還在他家門口,我很不放心。”
陶君夏是真不想去,她覺得她肯定也是會被趕出來的,但要是……
她偷偷瞄了眼身邊正埋頭苦讀的某位,對著電話:
“這樣吧,我叫一個朋友過去,你在那邊等著。”
“好嘞!”
掛斷電話,陶君夏就目標明確把目光放在楊白白身上,微笑著直盯著她。
楊白白被陶君夏那熱烈的目光看的渾身不自在,終於忍無可忍,回望過去。
“君夏。”
“誒!”
陶君夏湊過去了,笑裏帶點心虛,直接道明想法:
“白兒,你幫我去看看我哥唄。”
陶君眠?
楊白白合上課本,嘟囔:“沒事兒去看他幹嘛。”
“他生病了,聽還挺嚴重。”
楊白白眉梢微動,手上的東西都放到了一邊,“那麼嚴重,君夏怎麼不去?我跟他又不熟。”
陶君夏就知道這孩子還在別扭,扶額頭疼道:
“我是想去的呀,可我還有待會還有安排,下午校裏還有個活動,我作為班長不能缺席的呀。而且你們也沒很陌生啊。
我哥對白兒你真的很好的,都比對我還要好了,相信我。再不濟,白兒你就去看著他喝個藥就好了,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