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詩死了……我,見到她的死狀,我很害怕,隔間裏濺了好多血。雖然平日裏她和那些人有時候會欺負我,但對我好時,也是真的好。”
鄧雅琳抽噎一下,接著道:
“我沒想要她死,我沒有朋友了……我寧願讓她欺負,但現在連機會都沒有了。”
她緊緊揪著校服袖子,淚如泉湧。
“我甚至,覺得我身上的血都是髒的,我想贖罪,想跟著曲藝詩一起死……”
楊白白指尖微動,目光始終平靜地落在已經將臉深埋進膝蓋的女孩,:
“這不是你的錯。牙妹會被法律製裁…怎麼呢?如果你真的想要贖罪,往後多做善事,總比你死了要強。你呢?”
鄧雅琳抹著眼睛,好一會,才接話:
“的也是……謝謝你。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後邊那句話,她聲音壓的很低,楊白白聽清楚了,抿抿唇。
“隨緣吧。”
鄧雅琳有所預料地笑了一聲,又:
“至於癡風,我不認識他,也沒有什麼好的。我隻知道他有一個要找的人,他他很想給這個人一句話……”
“什麼話?”當即豎起耳朵,神色瞬時嚴肅。
“你是我的。”她學著癡風的語氣,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楊白白愣了一下,額上滴了一滴冰涼,她抬眸看了眼陰沉的空,站起身,“下雨了。”
鄧雅琳順著她的視線,手放在她手心,被她拉起來,“你回宿舍嗎?”
楊白白搖頭,“我不回去了,你回吧,也麻煩你幫我跟君夏,還有林語一聲。”
“好。”
分別後,趕在雨點越來越密集之前,楊白白在路邊攔到一輛車,報霖點。
剛關上車門,外邊的雨勢越發洶湧,很快就將車窗玻璃打濕,水流將窗外風景蜿蜒得模糊不清。
楊白白理了理自己微潮的發,將肩上的書包挪到胸前抱著,隨後盯著車窗,發起了呆。
難不成……癡風暗示她去找鄧雅琳,就為了告訴她,那四個字?
女孩呆了好一會,琢磨不明白他到底想表達的意思,半隻總結出了這麼兩個結論:
癡風有病?
自個兒傻逼?
而在這兩個結論當中,她更傾向於前者。
路程不算遠,故此,很快楊白白就交了車錢。
再次打開車門,外頭劈裏啪啦的雨聲一下清晰了太多,呼呼風聲卷著豆大的雨滴拍來。
楊白白忙下車關上車門,在這無處不在的瓢潑大雨中,沒有雨傘的她根本無處遁形,身上的校服很快就被打濕。
倒黴!
她抱緊了懷裏的書包,快步跑到了公寓門前,站在簷下,她臉上獨剩絕望。
完了!
這雨來的也太不是時候!
書包都濕了,裏邊的書不用也知道是凶多吉少。
惋惜了一會,楊白白從書包裏掏出手機,猶豫了會,她還是乖乖在簷下站著,給陶君眠發了條信息。
畢竟這是有求於人,語氣軟一點肯定沒錯,於是……
[有一隻羊很白:陶哥哥
(瘋狂暗示JPG.)
樓下,毛巾(笑臉)(笑臉)]
[。:…]
這怎麼還無語上了呢?
該不會是想她笨吧?都懶得打字了?
事實上這猜的沒毛病。
楊白白幹脆不猜了,看著這越來越大的雨,默默給陶君夏發了條消息,以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