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奇怪地問:“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陶君眠單手捏成拳,放在唇邊,語氣如常:“沒什麼。”
對這三個字,楊白白是一個字也不信。
“你的表情告訴我有什麼了!”
陶君眠友情提醒:“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你不?”她好奇了。
見她執意,陶君眠便如她所願,朝她:“手給我。”
哇,這麼神奇的嗎?
楊白白乖乖把手給他。
下一秒,她微涼的手被牽引著貼上自己滾燙的臉。
她的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OMG!
陶君眠看她眼睛瞪的大大的樣子,莫名好笑。
楊白白把頭發從耳邊撥到前邊,晃了晃腦袋,試圖若無其事跟他走著。
她沒有勇氣去照鏡子,吞吞吐吐地:“那個,很紅嗎?我的臉。”
陶君眠別開臉,眸中流露出幾分笑意,正經地丟給她三個字:
“猴屁股。”
楊白白一噎,已經捂暖聊手轉而擋臉,越想越過不去,惱羞成怒地加快了步伐。
“哼!”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終於走到了目的地。
堤岸邊上,棵棵柳樹垂著失落的柳條,倒影在平靜的江麵,夜風徐過,泛著些許枯黃的柳條輕輕搖曳,一片翠綠的葉落下,隨著江流漂遠。
楊白白捂了捂臉,涼颼颼的風早將臉上的熱意吹散,連帶著惱意也一起散了。
她又看向了身邊的陶君眠。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陶君眠微微側目,默了一會,才:
“不生氣了?”
被這麼一問,楊白白愣了一下,搖搖頭,“啊。嗯…我脾氣是有點莫名其妙的,來的快去也快嘛。”
回想剛剛一路的沉默,她又問:“你,不會介意吧?”
陶君眠又筆直地看向前方,步履極慢,“介意什麼。”
早晚會習慣的。
楊白白目光落在黑沉沉的江麵,吹著清涼的夜風,“我家快到了,順著這條路直走,第一個分岔路下去,就是我家。”
陶君眠低聲答應:“嗯。”
“你呢?”她忽然記起,“你都沒告訴我,你怎麼突然要來G市?”
陶君眠唇瓣輕抿,眸光微深,“我奶奶想見我。”
楊白白腦子裏隱約浮現一個人影,“你是徐奶奶?”
“…我奶奶確實姓徐。”
“那就是了。”
她一下捋清了,摸了摸後腦勺,她是真的有點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問。
陶君眠餘光瞄見了她糾結的表情,主動道:
“想問什麼?”
既然他問了,楊白白清了清嗓子,仰臉瞧見他流暢清晰的下頷線,他現在沒什麼表情,從這個角度看去,倒多了幾分清冷疏離。
她腦子片刻空白,忙挪開目光,匆匆:
“徐奶奶和我提過你,我記得,她當時給我描述的你是素未謀麵的,照理,這不應該……”
到這裏,陶君眠也就知道了她要問的是什麼。
“在回答你之前,我也有點疑問。”
“你問。”
“你和陶君夏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楊白白有點琢磨過來他的意思,便道:
“我和君夏學在一個學校,三年級那會,大概是9歲吧,我們玩的很好,一直是最好的朋友,互相之間會串門,走著走著,我和徐奶奶也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