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眠忽地鬆開了揪著陶君毅的手，整個人似乎僵住了，眸子裏的冷漠在挪到楊白白身上時，轉而變成了一片不可捉摸的詫色。
對上他眸子的少女顯然沒有意會到他的意思，胸前的柔軟貼著他的手臂，還用眼神傳達自己的疑惑。
陶君眠：“……”
少年別開了眼，頗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耳根子莫名燒了起來，“嗯。”
陶君毅指腹隨意地抹了下自己的嘴角，對著楊白白笑道：“謝了，姑娘。”
楊白白沒有注意到陶君眠的異樣，抬眼瞧見陶君毅這笑眯眯的樣子，沒來由的不舒服，就覺著挺裝的，她：
“我沒有幫你。還有，別姑娘姑娘的喊我，要喊，我也是你姑奶奶！”
齊玖覺著他今晚的遭遇真的很神奇，跟夢遊仙境似的，一樣樣的都刷新他的認知。
先是陶哥，再是學妹……
那麼軟妹的外表，可以是他理想型了，卻，要當人姑奶奶？
不要吧阿sir……
陶君毅被她這話逗得扯動了嘴角的傷，按著傷口，仍是笑著，“行啊。姑奶奶。”
楊白白眉頭微皺。
他是怎麼做到毫無心理壓力出這樣的話的？
“你……”
她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陶君眠總算是把自己的手從楊白白懷裏抽了出來，視線掃過地上的單聽莫，再望向巷。
劉常飛的聲音還在嗚咽。
最終，他將視線落在陶君毅身上，彼時，男人含笑的視線還一瞬不瞬盯著因為詞窮而卡鼓了臉的少女。
陶君眠熟練地將楊白白攔到身後，剛剛那股羞赧已然褪去。
陶君毅眸中的笑意也轉為散漫，盯著麵前有那麼點關係的弟弟，：
“我倒是第一回見你打架，哈，挺厲害。”
陶君眠盯著他沉默。
倒是他身後的楊白白義正言辭開口了：
“這還用你嗎？陶君眠當然厲害了！你事兒挺多啊你。”
聽見她的聲音，陶君毅目光有意從單聽莫那邊掃過，“可我今晚，畢竟是為了你出氣……”
“用得著？我跟你又不熟。人生已經很艱難了，你就少打著為我好的名義傷害別人了可以嗎？”
楊白白有些無語地哼哼。
“我以為……你至少會感謝我。卻好像，連感動都沒櫻”陶君毅臉上的笑容淡了些，“姑奶奶生氣了？”
楊白白驀地一頓，一時竟不知道要什麼好。
她有點吃軟不吃硬。
況且人家今這麼做的源頭，確實是她？
首先，肯定是不感動的，感謝談不上，生氣也不至於。
楊白白隻是奇怪，她不認為，她有哪裏值得陶君毅為她這麼做。
不自禁的，她將視線放在了身前少年寬闊筆挺的後背，無聲中，給了她巨大的安全福
可他為什麼一句話也不呢？打太累睡著了嗎……
楊白白嘴角微動，：“沒生氣。可我們認識不久，總共就見過這兩次麵，你沒必要為我這麼做。”
陶君毅嘴角的笑染上了些許曖昧，挑釁般瞧著眼前的陶君眠，壓低了聲音，慢聲道：
“你畢竟是我第一個背過的姑娘，我要對你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