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眸光一頓,咽了口唾沫,神色僵住了。
一直沉默的陶君眠眉頭輕挑,眸光微低,語調莫名往上揚了:
“背?”
楊白白張著嘴,也不知道該什麼,拉著他的衣角,尷尬極了。
特喵的,這狗癡風不不行嗎!她都忘了有這麼回事了!出來幹嘛呀!
陶君毅意有所指地“啊”了一聲,故作沉思道:
“那姑娘渾身沒力氣,走又走不動,怪可憐的,我就幫忙背了她一段路……她可真是輕啊,跟寵物似的,軟綿綿趴著……嘶。”
眼見著陶君眠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幾乎垮掉,齊玖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操啊,這形容得他都想背背學妹了。
而且這麼一看,她確實隻的,像個寵物……
特麼都沒見陶哥這麼氣過,這臉都比陳年老鍋底還黑了。
楊白白的手放到了嘴邊,不知道為什麼,心虛得不行,忙跳出來反駁:
“你放屁!沒有的事!誰軟趴趴沒力氣了,是你強迫的!我我我我就算被你背著我也是硬邦邦怕死聊,你你你少胡襖!胡謅八扯!臭癡風我跟你拚了!!”
眼見著這人就跟個炮彈似的,一股腦就要頭鐵往前衝,陶君眠深吸一口氣的同時揪住了女孩命閱後領,眸光沉沉道:
“她不是寵物。也對你的樂於助人給予讚許……告辭。”
完,陶君眠頭也不回地拉著一臉慌張的楊白白離開。
齊玖一見陶哥走了,忙蹲下身拍拍單聽莫的腦袋,扔下句:“乖!你要堅強。”
這就緊跟上了他的步伐。
陶君毅望著三人離開的背影,頓了好一會,沒忍住笑出了聲。
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見到他氣成這個樣子。
實在太有趣了。
姑娘還真是陶君眠的軟肋,就逗了這麼幾句,他就氣成了這個樣子。
下手真是重啊。
他按著還流著血的嘴角,笑到根本停不下來。
直到身上掛了彩的劉常飛從巷子裏走出來,他還沒止住笑。
一直趴地上裝虛弱的單聽莫也爬了起來,看著他笑起來這副傻樣,臉上一片難以言喻,捂了捂肚子,倒抽口氣,對劉常飛道:
“誒,一起去醫院?”
他倆剛是真被揍了,雖不至半死不殘的地步,總歸還是疼的。
劉常飛捂著額角腫起來的一個包,對陶君毅:
“你瘋了?有什麼好笑的。”
陶君毅慢慢止住了笑,視線掃過兩人,緩了緩氣,“戲不錯,可惜沒人欣賞。”
兩人都捂著傷沉默。
“不是要去醫院?走。”
……
陶君眠家比楊白白的新家先到,齊玖就先進去認識了徐奶奶。
晚間的風涼嗖嗖的,剛齊玖在的時候,楊白白覺著還好,至少沒有現在這麼尷尬。
齊玖挺能插科打諢,雖然陶君眠沒怎麼話,但楊白白會在齊玖那些無聊的話裏找到些放鬆。
現在麼……
她揉著後腦勺跟在陶君眠身後,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他在生氣他在生氣他在生氣……
楊白白是很清楚這一點的,可她不太會哄人,苦著臉越來越惆悵,尷尬到一蹦一跳,最終還是:
“陶,陶君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