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眼神往往不會騙人,剛剛錢餅那個眼神有問題。
楊白白隱約可以感覺到什麼,當他掛了電話慢慢朝自己走過來時,她的手伸進了口袋,捏緊了那把尖銳的剪子。
錢餅舔了舔泛黃的牙,看過她放在床邊原封不動的水和食物,遺憾道:“沒吃啊,你不餓?”
楊白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錢餅把那些東西推到了一邊,自顧自道:“沒事兒,你不想吃,等會餓了就會吃了。”
盤子和水杯摔在地上,傳來破碎的聲響,楊白白的心也狠狠一顫,她強忍著恐懼,說:“我其實,餓了。”
錢餅舔著唇,壓下身子,“放心,叔兒一定喂飽你。”
楊白白的腦子都炸了,所有細胞都在叫囂著惡心,她幾乎就要吐出來,可是肚子裏沒什麼可吐的,她隻能接著說:
“你不怕我餓死嗎?”
“餓不死。”
錢餅開始解褲腰帶,楊白白強忍著要一腳踹過去的衝動。
不能,這不是最好的辦法,萬一被他發覺自己的反抗之意,他要用強的,楊白白確定,她打不過。
楊白白故作輕鬆,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萬一呢?我就餓死了,叔你不是得不償失。”
錢餅火急火燎地壓了過來,手伸進了她的衣服,在她後背上摸索著,呼吸急促道:
“怎麼會呢?叔可愛你了,絕對不會餓著你,叔兒幹過不少,一定會讓你舒服,你嚐著味兒了,一定會愛上叔兒。到時候,你跟著叔兒,叔兒發筆大財,一定不會虧待你。”
說到這,他又自顧自的喃喃:“叔兒是個沒有前途的人,你是叔兒的希望……萬一,你就能帶給我前途呢?”
“是嗎……”楊白白臉色逐漸泛白,那股惡心的感覺久提不下,她捏緊了剪子,咬著牙,眼神忽而堅毅起來,帶著一股狠,“我倒是覺得……你不愛。”
錢餅逐漸往下的手一陣溫熱濕潤,猛的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逐漸渾濁的眼神猛然一頓,清明過來。
“操!你他娘……”
楊白白的呼吸慢慢弱了下去,錢餅伸出手,看見自己手上全是鮮紅,“你他娘想死嗎?!”
楊白白臉色煞白,咬著下唇,說:“滾…開……”
“你真想死?”
錢餅猛的跳下床,身體發著抖。
突然,反鎖的大門嘭的一聲,被人強力踹開,整個破敗的房間似乎都跟著顫了。
楊白白意識都模糊了,厚厚的白色羽絨從腹部滲出血跡,她卻真心笑了。
嘖,來的真慢啊,老頭兒……
陶君眠眼中的紅血絲格外顯眼,但楊白白看不清了,但他腳步卻真像飛一樣,猛一下就到她身邊了。
被他抱著,沒有那種惡心的味道,很暖,可他也發著抖,他在發抖……
他在……害怕嗎?
楊白白張了張嘴,很想說點什麼,可什麼也說不出來,喉嚨間湧起一股腥味兒。
可不能嚇到他了……
這是楊白白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想法。
陶君眠身後跟著好幾個警察,一把就將錢餅給控製住了。
他抱著楊白白,腳步前所未有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