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惠倩一行人聽了顧寶的這些話,心裏什麼都明白了,腦袋“轟”的一下炸裂了。寒琴和白貞發瘋般地推開人群,縱身跳進了海裏,一麵劃水,一麵哭喊。
“龍哥,你在哪裏呀,別嚇唬我。”
“恩哥,快出來呀,別扔下我們。”
懊惱萬分的舒傑,怕再發生什麼意外,忙和高金榮跳進了大海,把寒琴白貞拖上了岸,然後與大家共商對策。
“外人總是外人,我信不過。是龍的弟妹,就跟我衝進去,殺了那狗日的太上皇。”
東野惠倩哭喊著,撞破底樓的窗戶,竄進了了望樓。寒琴和白貞從別人的胳膊裏掙脫了出來,緊隨時厲勝,劉娃,顧寶,在怒嚎聲中,衝進了了望樓。但了望樓,早已人去樓空。“狗日的,你逃得了初一,避不過十五,我從此和你勢不兩立,你就是逃到涯海角,我太平公主也要殺了你,為我們的恩哥報仇雪恨。”
劉娃那嘶啞的吼聲,劃破夜空。時厲勝憤怒之中,劃亮了一根火柴,點燃了滿地的幹草,隨著呼嘯的狂風,火越燒越大,瞬間之中,把這座清末時期建造的了望樓,燒成了一堆廢墟。東野惠倩跪在熊熊燃燒的烈火旁,麵對大海,大聲泣道:“龍哥,我十三娘發誓,從現在起,我和這太上皇誓不兩立,今日此仇,如同血海,隻要十三娘不死。”
飛沙走石,海浪洶湧,瞬間烏雲滾滾來,一腔怒火,同仇敵愾,不殺仇人氣難消。
舒傑等人見利忘義,使太上皇劉國權有機可趁,一場撕殺非生即亡,因舒傑出手相救師叔,而導致龍墜海身亡。卻時厲勝一怒之下,一根火柴燒了清末民初的了望樓後,冒著刺骨的寒風,與白貞,劉娃,劉寶,呂民再次下海,尋找龍的屍體。海浪洶湧,風高夜黑。四人冒死,來來回回地找了近一時,哪裏去尋龍的屍體,隻得上岸,找船離島,回到市區,已是次日清晨。
龍的死訊,當日就在濱都傳開了。
時豔聽黑衣子不幸墜海身亡,此訊如刀,切肺刺心,哭得象個淚人一般,此景此情如同世界末日,怒得有愧於龍的時雁氣憤難息,讓手下兄弟找來自己的師兄弟和結拜兄弟,商討尋找太上皇,替龍報仇雪恨。金瑛滿臉淚痕,憤恨地∶“不龍有恩於我,就是那歹毒的太上皇,用齷齪手段殺了對手,也令人齒恨。不是我金瑛不知量力,等過了恩師的生日,便上東縣去找太上皇的晦氣,好歹也要出出胸口的這口怒氣。”
“好。”呂民相應∶“這太上皇,還真不地道,竟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勝之不武。師姐,孤掌難鳴,我願和您同往,也多個幫手。”
“也算上我一個。”
時雁將手中的煙蒂狠狠地擰滅在煙缸裏,冷冷地∶“我們欠龍的太多了,而他的弟妹又,這血仇,我們扛下了,決不能讓狗日的太上皇活得太自在了。”餘良呼應道∶“時哥,我早就想找太上皇的晦氣了,隻是礙著他是我們師叔的這層臉麵上,才沒和他作對。哼! 現在出了這檔事,也不怕日後師父知道了,論我們的不是。
走,先上項家大院,料理龍的喪事去。”大家點頭稱是,紛紛站起,推上自行車,離開了時家大院,直奔城東而去。一路無話,到了項家大院,已近中午。
寒琴和東野惠倩,穿著剛趕製出來的白麻孝衣,以主人的身份,接待追悼者。“匆忙之中,難備厚禮,這些錢,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時雁從口袋裏摸出一疊在路上大家湊起來的十幾元錢,塞在了寒琴的手裏,對東野慧倩∶“十三娘,時家在千墳莊有塊墓地,風水也不錯,緊挨著王建都的大墳。”東野慧倩點了點頭∶“再吧。”時雁也不多,帶人步入客堂,已見八仙桌上擺上了龍的靈位,和一隻燃著高香的香爐。他接過劉娃遞來的三支香,掏出火柴點燃後,恭敬地朝龍的靈位拜了三拜,然後將香插入香爐,泣叫一聲∶“龍哥。”便跪在了靈位前,驚得時厲勝和白貞忙出手去扶。
“黑和尚,你這是幹什麼?”
“快別這樣,時哥。”
時雁跪在地上推開時厲勝和白貞,朝身後一揮手,顧寶,餘良,劉寶,金瑛,呂民,鄺捷,辛傳賓,殷文泰,和章邁全跪了下來。
“龍哥。”時雁又泣叫一聲,熱淚湧出,∶“龍哥,不你我都是東方府的舊人,就拿你再三救我妹子的事來,此恩也不敢忘。上回,你救了我師妹,可我卻以怨報德,砸了你的腦袋,原想日後向你敬酒賠不是,可你卻步入了太上皇的陷阱,不幸去逝,此仇我兜了,你的弟妹我也會盡力照顧,你就安心去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