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三韓東吳的三角關係(2 / 3)

*具體到達月份未見記載.但根據季節風判斷,南航的時間應該是冬季;又根據翌年孫權派遣使者的時間,大略估計得出9年春的結論.此問題未關宏旨,所以在下也沒有深究.

作者:伊文子秀虎來源:悠遊社區

--------------

【新書第一稿第一章】

第一章

高懸半空的烈陽肆無忌憚的向大地投射著毒辣鋒芒,盡管還不是入伏的時節,但江淮之地一如既往的提早置入火爐之中。

林牧遠眺望到前方有一片樹林,頓時從炎熱煎熬中恢複了幾分氣力,如獲珍寶一般跑著鑽進樹蔭之中,將身後繁重的背囊大大咧咧的扔在地上,倚著一顆樹幹落座下來。

在過去幾時間裏,他每都遭受著酷熱氣無情的壓榨,心中已經不止一次希望能像二十一世紀那樣,縱然沒有空調、冰鎮飲料,起碼也能大大方方的袒胸露懷。要知道,自己現在身上所穿著的是一件深棕色亞麻布長袍,內裏還有短衫和長褲,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絕不是大夏合適的行裝。

隻是自從一年前穿越來到這個年代後,他不僅獲得了一個全新的身份和一個特殊的職業,眼下更是還肩負著一項重要的使命,稍有不慎甚至會有性命之憂。正因為如此,哪怕被汗水滲透的亞麻布長袍叫人無比難受,自己也隻能咬緊牙關默默承受。

取下係掛在背囊側麵已經空了大半截的水壺,林牧遠強忍著一通牛飲的衝動,盡量口的吞了一些水。清晨離開句容縣時才裝滿的水壺,這會兒已經所剩不多,在到達此行目的地江寧之前,隻怕是沒地方再補充水源和食物了。

重新裝好水壺的木塞,他長長的舒展了一口氣,仰著身子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眯著目光似是而非的盯著樹林盡頭,心頭不由自主生出了些許的惆悵和感歎。自香港動身正式開始這次行程,無論是在前往上海的火輪船上,還是與往來蘇滬的商隊結伴同行,又或者是渡過太湖後隻身一人風餐露宿,每當晚上入睡之前,他都會發自心底的感慨自己的“命運”竟是如此曲折離奇。

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一八五五年的香港,已經是一件讓人難以置信的遭遇,而在隨後幾個月裏的經曆則可以用峰回路轉來形容。就彷佛冥冥之中一切早已安排好,哪怕計劃隻想利用超前的知識和思維當一個不愁衣食的普通人都不能得償所願,偏偏要巧遇到一位姓洪的教會人員,又偏偏成為了這位洪教士的門生,還偏偏這位洪教士名叫洪仁玕。

每每感慨到這裏時,林牧遠都會不由自主露出一絲苦笑:“命運”真是難以捉摸!

若不是此時此刻已經身處在句容縣西北郊外的某地,他是絕不會相信自己竟能隻身攜帶著洪仁玕的密信,和一支新式的燧發火槍,前後顛簸三千餘裏的路途抵達江寧,或者是現今太平國國都京。

即便是二十一世紀,像這樣提心吊膽的千裏之行隻怕也絕不會容易!更別眼下正是平國與清軍交戰正激烈的階段,南京更名京之後,蘇滬一帶早已成了軍事戒嚴重地,可想而知此行是有何其之巨的風險。

“唉,好歹總算是熬到句容縣,這裏也應該算是京的地頭了。”

剛到上海那幾,上海城內便在盛傳江北大營遭受太平軍猛攻,清軍局勢岌岌可危。沒過幾抵達蘇州時,又聽江北大營早已失守,太平軍眼下正在圍攻江南大營。而就在昨傍晚路過句容縣郊,親眼目睹數百綠營潰兵倉皇向東南撤退。不難想象太平軍這會兒已經肅清京周邊的清軍,按時間來推算怕是連江南大營業已告破。

林牧遠繃緊了十多的神經,總算隨著這番自言自語稍微放鬆了一些。

仔細回想當初答應洪仁玕前往京送信的原因,還真是有許多諷刺的意味。一部分是出於報恩,畢竟過去在香港一年的生活完全是靠洪仁玕接濟;另一部分是一時腦熱,總以為擁有超前的思想和意識,必然能人所不能;除此之外,也或許是受到洪仁玕宗教似鼓動的影響。

盡管他一直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被一個古代人所洗腦,不過事到如今沒必要再抱怨,此行的終點就在眼前,無論如何算是修成正果。等進了京城,向王洪秀全呈上洪仁玕的信函,自己肯定能在太平軍中謀得一份不錯的官銜,多少可以先享受一段時間的清福。

一念及此,之前憂鬱的情緒去了一大半。林牧遠信手將水壺放在了身旁,緩緩閉上了雙眼,在腦海裏構想著抵達京之後如何展開手腳來幹一番大事。連續數日的舟馬勞頓和神經緊張,突然鬆弛下來竟有一種十分暢快的愜意,不知不覺間竟打了一個盹兒。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脆響,似乎是一根幹癟樹枝折斷的聲音。

林牧遠一下子驚醒過來,原本鬆弛的精神狀態重新繃緊,帶著狐疑和警覺的臉色連忙環顧四周。樹林一如既往的安靜,接近傍晚的陽光略顯綿軟無力,透過樹枝在地麵上鋪灑出一片斑斑點點,那些光點隨著似有而無的威風蕩漾和搖曳。

“看來剛才不止睡著了,我還做了一個夢。”

深吸了一口氣,林牧遠沒有再多想剛才的動靜,眼看時辰不早,心裏惦記著最好能在黑之前找到落腳的地方,最好直接能遇上太平軍。他一邊從地上爬起身來,一邊順手抓起丟在一旁的水壺。如果此時是一個有野外生存經驗的人,必然會發現周邊環境的異常,正是因為安靜的連鳥獸聲都沒有,這才是有問題的地方。

就在剛剛直立起身子,正前方的一簇草叢後麵突如其來一聲悶響,一道黑影飛快的撲麵而來。還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隻感到頭頂“嗖”劃過一陣火辣辣的勁風,一支羽箭竟然緊貼著頭皮嵌入身後的樹幹之中。

林牧遠怔怔的伸手摸了一下隻有寸長頭發的前額,這才意識到剛才那一箭已經刺破了一層皮,隻要在稍微放低半寸,嵌進去的那可就是自己的腦門。

“我的……媽……”

哪怕過去十多時間裏,幾乎每都要麵對清軍哨卡、巡隊的檢查,他都沒有像此時此刻這樣恐慌害怕到極點。隻有真正命懸一線時,人才會有一種在鬼門關前走上一遭的感覺。先前還在為燥熱不堪的氣怨言不斷,這一瞬間卻已然嚇出了一身冷汗。

本能的就要轉身向後逃跑,冷不防草叢中又傳出“嗖”的一聲,第二支箭正中原本擰在手中的水壺上。林牧遠情急之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水壺脫手歪在一旁,插著箭杆子的地方汣汣漏著水。

變故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他再也顧不上其他一切,一邊止不住的驚呼,一邊連滾帶爬的趕緊往相反方向逃竄,心裏還懊惱著眼看就到京,卻偏偏在臨門一腳之際遇到這檔子事。使出全身力氣在地上毫無章法的爬行了一段距離,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準備直起身子改爬為跑,就在這時,眼前的幾顆大樹後麵突然閃出幾個人影。他還沒有看清楚這些人的樣子,幾把明晃晃的大刀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不……不要殺我,我……我是信義會的傳教士……”慌亂之中,他幾乎不假思索的脫口喊出了自己的身份。一路到此,不管遇到什麼樣的人或事,傳教士的身份多多少少都能提供一定保障。眼下自然而然便成了一根救命稻草。

身後傳來一陣響動,遠處甚至還有馬蹄聲和馬嘶聲。

一刻鍾之前還是平靜如常的一片樹林,轉眼之間竟然出現了一大隊全副武裝的人。

林牧遠縮著身子抱著頭,不過仍然鼓起勇氣向周圍看了一眼。隻見這些毫無征兆就仿佛是憑空變出來的人,清一色皆是白色長衣長褲勁裝打扮,上衣外麵全部套著一件背心似的土色褂,頭上也統一帶著深黃色的風巾帽。在樹林外圍還有一些正在靠攏過來的騎兵,所有坐下馬匹亦是標準的通體烏黑。

單單從著裝樣式上便能一眼分辨出,這顯然並不是一支清軍。隻瞬間的思索,不用多猜也能知道這必然是一支太平軍。

大致看清楚周圍的情形之後,他稍微穩定了幾分心緒,暗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隨即直起身子趕緊解釋道:“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隻是一場誤會……”他的話隻了一半,並且連最關鍵的話都還沒出口,很快又陷入了一陣驚愕。

萬萬沒有想到,無論是正拿著刀架住自己脖子的幾個太平軍兵士,還是從四麵八方正圍過來的人,甚至連那些在外圍遊走的騎兵,居然全部都是女人。當然,他很清楚曆史上太平軍確實是有女營的軍事編製,本不應該為此大驚怪,不過一則這種編製很少,二則能上戰場的女子基本上都是五大三粗,三則幾乎罕有軍官。

眼前這些太平軍女兵大多都有一副好身段,一眼望去相貌也算清秀;此外人人攜刀帶弓,還配備毛色一致的戰馬,足見裝備精良;更重要的一點是,所有人都戴著黃色風巾帽。

做為一個近代曆史愛好者,他對太平國這段曆史有過深刻研究,早先還曾為某些影視作品中太平軍自上而下全部頭戴黃風巾帽吐槽不已,因為曆史上太平軍隻有部分高級將領才有資格佩戴這樣的頭飾。要知道太平軍可不是東漢末年的黃巾軍!

正是因為有這些考慮,一時半會兒實在無從斷定這些女兵究竟什麼來頭。

林牧遠定睛仔細打量了一番離自己最近的持刀女兵,盡管三人都被長衫長褲包裹的嚴實,但從臉頰、脖頸處可以看出膚色隻是稍有沉紅並不算太黑,顯然不曾長久在外奔波。

不僅如此,這三位女兵的樣貌皆算得上有姿色,配合一身勁裝和威嚴的神色,更有一種剛中帶柔的性感。尤其是最左邊的一人,目測年齡不過十**,清瘦細致的臉龐,上下緊紮的衣飾凸顯出曼妙的身段,當真有兩三分氣質可言。引得林牧遠即便是在如此危急的時刻,都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

“淫賊,你在往哪裏看!”

女兵們不明白這個衣著奇怪的男人為什麼話到一半突然戛止,本來還在等待著對方把話完,卻漸漸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神越來越詭異。最左邊的年輕女兵見林牧遠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不由臉頰發燙,心頭也燒起一股怒火,大聲斥罵一聲之後,掄起手中長刀的刀身,狠狠地向其腦袋上抽了一下。

“啊!女俠……息怒,我不是淫賊,我真不是淫賊。”林牧遠硬生生的挨了一下,腦袋上頓時浮現出一道紅腫的痕跡,他再次縮起身子雙手抱頭,急急忙忙的辯解道,“我,我隻是沒見過女人披堅執銳,所以才感到驚奇,僅此而已,絕無冒犯之意。”

“看你這怪裏怪氣的穿著打扮,又這般油腔滑調,你必是清妖派來的細作。”

“趕緊從實招來!”

兩個女兵一邊厲聲斥問,一邊將貼著林牧遠脖子的刀更壓緊了一些。

冰冷的刀刃傳遞著刺骨的寒冷,林牧遠感到自己流出的汗水幾乎都快要結成冰疙瘩,他強撐著底氣,兩隻手指著自己的長袍,故作鄭重的道:“諸位姐姐……女俠,早先我已經過了,我是信義會的傳教士,從香港來,這身是我們信義會的教袍。另外在下也絕不是清妖,相反在下此行正是要前往京麵見洪王,轉交家師洪益謙先生的信函。”

眼前的女兵麵麵相覷,正中間個子較高的一人麵色不改,冷聲道:“滿口胡言,王豈是想見就能見。你是中國人,卻做洋教的傳教士,簡直是丟人現眼。”

林牧遠哭笑不得,雖然拜上帝教與基督教有很多出入,但洪秀全等人創立拜上帝教也是受到基督教的影響,多少能算是一脈同出,怎麼可以反過來貶低基督教?不過劍拔弩張之際,他可沒心思去向這些太平軍女兵闡述宗教起源,隻好繼續道:“這位女俠……”

“什麼女俠,我們都是國聖兵!”

“呃,那好吧,這位聖兵,我家師洪益謙先生是王的弟弟。你們或許不認識他,不過隻要你們能帶我去京,將家師的信函轉交到王手裏,王自然會明白一切緣由。”林牧遠改變了語氣,既顯得十分誠懇又不乏一絲不苟。

一聽到“王的弟弟”這句話,幾個女兵先是微微怔了怔,隨即臉上又露出譏諷之色,她們自然不清楚林牧遠口中的“洪益謙”是何許人,不過縱然真有此人,也絕不可能單憑眼前這個陌路人簡單幾句話就信以為真,倒是林牧遠裝出一副像模像樣的樣子當真叫人好笑。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你若是王弟弟的徒弟,怎麼還會在腦袋上留著清妖的穢物。分明就是招搖撞騙。”

“看來,不給你一點厲害,你還真不會實話了。”高個子女兵陰沉著道,罷,舉起手中的長刀作勢要砍向林牧遠的肩頭。

“且慢,且慢,你們口口聲聲自稱聖兵,怎麼一點都不講道理,砍人就砍人?就算我的是假話,你們也得先證明我的是假話。更何況,如果我的是真話,你們這麼對待我,今後如何向王交代。”眼看這刀落下來鐵定要見血,林牧遠忍不住大呼叫出一通道理來。他曆經千辛萬苦行程三千裏來到這裏,一路上既然能夠應付清軍重重檢查,自然也早就預料到與太平軍見麵時的種種情況,這番話便是早就在心中預想好了的。

揮舞著的長刀應聲止住,女兵們不得不承認林牧遠的這番話當真是切中要害,無論真假與否,現在都沒有一個準信。對方偏偏一下子就跟王扯上關係,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所言屬實,她們又該如何向王交代?

不光是持刀架著林牧遠三個女兵們露出疑慮之色,鄰近夫人其他女兵也都陷入了一陣猶豫,或沉思或左右交耳低聲議論。

林牧遠稍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暗歎幸虧自己早有準備。正當他打算繼續解釋並且取出信函進一步證實身份,這時,身後卻忽然傳來一個冰冷卻不失清脆的聲音:“你叫什麼名字?”

隻聽這問話的口吻,還以為是一個上了年紀且有威望的人物,然而當林牧遠轉過身來看去時,卻發現話的人竟然是一個身材嬌的少女,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少女,一眼看去對方的年齡不足十五歲,的胸脯尚未完全發育,儼然就是一個蘿莉。不過這個蘿莉的穿著打扮與其他女兵大相徑庭,長衫外並不是一個簡單的背心,而是一件修飾精美的皮甲,頭上戴著也不是風巾帽,僅僅是用一條紅巾簡單包裹,露出一截齊肩的馬尾。

少女一手扶著係掛在腰間的短劍劍柄,另一隻手提著一柄長弓,搭配著緊身皮甲頗顯出一番英姿,隻可惜她的身材太過嬌,個頭也不高,仍然難掩一種“大人”般的可愛淘氣。林牧遠注意到其他女兵多是將長弓背負在肩上或放置在馬背上,唯獨她將長弓倒提在手,隱隱約約意識到之前在草叢放箭的人應該就是這個孩女。

在蘿莉身後還跟著兩個女兵,其中一個女兵正擰著林牧遠的行囊,行囊正中已經被破開一道口子,許多衣物裸露在外;另一個女兵端著一支火槍,正是早先一直藏在行囊中的燧發火槍。可見就在剛才行囊已經被徹底搜查了一遍。

“在下林牧遠,信義會教徒。”

林牧遠擺出一副書生模樣,故意用文縐縐的語氣回答道。

等到蘿莉與另外兩個女兵走近時,之前圍著林牧遠的眾女兵紛紛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齊齊放下手中的兵刃,盡皆換上一副恭恭敬敬的姿態。

林牧遠從眼角瞥見了這一幕,心頭不由自主暗暗吃了一緊:難道這丫頭片子竟然她們的頭,這也太過誇張了吧?

“你剛才是從香港來,我且不問你這一路走來如何能夠毫發無損,你你師傅洪益謙是王的弟弟,洪益謙可是他的本名?”女孩在林牧遠麵前站定,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視著林牧遠,話時的語氣十分低沉,低沉中透著一股冰冷。

在林牧遠看來,如果少女不開口話,清麗柔和的容貌加上細細的馬尾辮,必然是一個十足蘿莉般可愛的女孩兒。可就是這低沉冰冷近乎陰鬱的話方式,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樣年齡段的人身上,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孩!

“家師姓洪,諱仁玕,字益謙。”雖然心中錯愕,他還是沉著氣回答。

“仁伯伯我是認識的,也聽他人現在確實是在香港。”蘿莉麵不改色,語氣彷佛定格一般還是那樣冰冷陰沉,就彷佛是一件沒有感情思想的機械。

“哦,太好了,總算有人認識家師……呃,等等,你剛才稱家師為仁伯伯,你還見過他?莫非你是國國宗?”林牧遠反應過來,立刻吃疑的追問道。

林牧遠真正是有苦不出,他原本是將兩封信分開放置,怎知蘇鬆太道道台的介紹信會莫名其妙鑽進這本《道德經》裏麵,更不巧的偏偏還是在這個時候掉落出來,全然讓一樁簡單的事,一下子徒增許多無謂的麻煩。

少女之前隻是一副冰冷漠然的表情,隻一轉眼間竟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怒恨氣息,縱然還是那樣清麗可人的臉龐,卻讓人再也找不到哪怕一丁點陰柔。她並沒有打算一劍刺死林牧遠,然則緊握短劍的手十分用力,劍尖已經刺破了林牧遠的外袍內衣,紮進血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