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袁譚、田豫(3 / 3)

成山殺賀

公元年(太和六年),公孫淵在遼東反叛,魏明帝要征討他,卻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中領軍楊暨推舉田豫,於是使田豫以本官統帥青州的各路軍隊,假予符節,前往討伐。正值吳國派使臣與公孫淵相勾結,明帝認為賊人眾多,又要渡海,詔令四豫停止出兵。田豫估計,賊人船隻將要返回,正是年底風急的季節,一定懼怕風高浪大,東麵又無岸可依,肯定要到成山。成山沒有藏船的地方,隻好依傍岸邊行進。他觀察好地形,在各個山島的險要之處,布置軍隊防守,他親自到成山,登上漢武帝所建的樓觀。賊人返回時,果然遇到大風,船隻都觸山沉沒,飄蕩到岸邊,無處逃竄,全為田豫布置的將士俘虜。當初,各位將領都笑他在空地等待賊人,及至賊人慘敗,都爭相執行他的計劃,請求入海奪取飄泊的敵船。田豫恐怕敵人在陷入窮途末路時,會拚死反抗,但將領都不聽他的命令。當初,田豫以太守的官職統帥青州軍隊,青州刺史程喜心中不服,在進行布署時,多與他意見不一致。程喜知道明帝喜歡明珠,於是秘密上奏:“田豫雖然立下戰功,但是軍令鬆弛;得到了許多珠寶器物,都發放給官兵而不交納給官府。”因此,田豫的功勞沒有受到獎賞。[11]

新城破吳

公元4年(青龍二年)六月,孫權號稱統帥十萬大軍攻打新城,征東將軍滿寵準備率兵前去救援。田豫:“敵人竭盡全力大舉出動,不隻是為了爭奪利,他們是要借助攻打新城以引誘我出動大軍。應該聽任他們攻城,挫敗他們的銳氣,不應該與他們爭高低。他們攻新城不下,士兵必然疲憊;等其疲憊之後,我們再出擊,可大獲全勝。如果敵人知道我們的計劃,就不會再攻城,必定會自動退走。我們若現在進兵,正中了他們的詭計。此外,大軍出動的方向,應該使人難以預料,不應該讓軍隊自己籌畫。”田豫都予以上奏,明帝表示同意。敵人隻得退走了。後來吳軍又來侵擾,田豫前往抵禦,敵兵立即退走。許多軍士深夜驚喊:“敵人又來了!”田豫安臥不動,對眾人下令“敢行動者處死”。此後,果然不見敵兵。[1]

晚年生活

公元9年(景初末年),朝廷增加給他三百戶封邑,加上先前所封,共五百戶。[1]

公元40年(正始初年),遷升為使持節護匈奴中郎將,加官振威將軍,領並州刺史。境外胡人聞知他的威名,相繼來朝貢獻。他所管轄的並州界內清靜安寧,百姓都歸心於官府。又被征召為衛尉。多次請求退職,太傅司馬懿認為田豫年紀正壯,下書告諭不予同意。田豫複信:“年紀已經七十歲而占據著官位,猶如滴漏已經漏盡,鍾聲已響完,而黑夜卻還沒有結束,這是罪人啊。”於是堅決稱病辭職。朝廷拜他為太中大夫,仍領取九卿的俸祿。[1]

公元5年(嘉平四年),田豫去世,享年八十二歲。其子田彭祖繼承了他的爵位。[1-14]

公孫瓚長史。建安四年,紹悉軍圍瓚。瓚遣子求救於黑山賊,複欲自將突騎直出,傍西南山,擁黑山之眾,陸梁冀州,橫斷紹後。靖瓚曰:“今將軍將士,皆已土崩瓦解,其所以能相守持者,顧戀其居處老,以將軍為主耳。將軍堅守曠日,袁紹要當自退;自退之後,四方之眾必複可合也。若將軍今舍之而去,軍無鎮重,易京之危,可立待也。將軍失本,孤在草野,何所成邪!”瓚遂止不出。後靖見瓚敗,歎恨曰:“前若不止將軍自行,未必不濟。吾聞君子陷人於危,必同其難,豈可以獨生乎!”乃策馬赴紹軍而死。紹悉送其首於許。[1

眼看目的地京就在眼前,偏偏卻要原路折返,這種心情可想而知有多麼膈應。

林牧遠原本以為在返回句容的途中,這種膈應的心情將會成為自己最頭疼的一件事。可是隊伍才出發沒多久,他很快意識到什麼膈應什麼心情都是其次,這些女兵們人人配有坐騎,隻不過沒有一個人願意與自己同乘,不僅如此,自己還得被人牽著繩子跟在馬屁股後麵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牽著繩子的人是之前聊過話的那位漂亮女兵,在林牧遠看來,也隻有對方算得上通情達理。整個行程當中漂亮女兵都沒有太過刁難,時不時會放慢馬速,讓林牧遠有足夠的時間緩一緩氣。

然而即便如此,對於林牧遠來也不會有任何欣慰之意,若是還有力氣來反抗或者抱怨,他一定會不遺餘力的來付出行動,隻是如此這般奔波才行了一半的路途,便已經讓自己完全喪失了任何開口的**,腦子中唯一念想著的就是盡可能保存氣力,否則隻會讓精神和**上更加遭罪、更加難過。

再次來到句容縣時,色已經完全入黑。

“轟!

隨著一陣分崩離析的裂響,遭受大火侵烤已久的木柵欄如同風化千年的沙石一般,在光與影中支離破碎的坍塌倒地。傷痕累累的壁壘又一次被打開缺口。身著號褂的清勇揮舞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強撐出一股聲勢和氣勢,向著獨流鎮東南外的陣線發起了衝鋒。

固守獨流鎮的太平軍兵士們,由於缺乏禦寒的冬衣,大部分仍然衣著單薄,不過即便如此,麵對清軍洶湧的攻勢時並沒有人顯露出畏縮之意,爭先恐後的向前迎擊。

冷兵器碰撞聲、火槍噴射聲、人喊馬嘶聲,隻在這一瞬間便激烈的交纏在一起,給霜凍未解的傍晚烘托出一片火熱的氛圍。

那些最先衝入敵陣的身影很快被淹沒,而後續填補上來的人們卻沒有步履上的猶豫,義無反顧的踩踏著鮮血和屍體,從嗓子裏釋放出全身的暴吼。刀刃切入血肉帶出如同漣漪一般的血水,帶著焦熱硝煙味的鉛彈穿透骨骼,任意抓起的石塊擲中頭顱,死亡無時無刻不縈繞在這一片修羅場上。

“上,給我上,奪旗者連升三級,賞銀百兩。”

“弟兄們,殺啊……”

“父兄王護佑,必誅清妖!”

“我的手,啊,我的手。”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血腥的殺戮主宰了一切。對於戰場上的每一個生命來,哪怕清空腦海豁出去一切,可在內心深處或多或少都隱藏著一種渴望,那就是希望這一刻能快一些過去,哪怕隻是稍微快上那麼一丁點。

就在東南角如火如荼交戰的同時,獨流鎮向西一處重兵守衛的農舍裏,三個月前才剛剛擢升為地官正丞相的李開芳此時此刻愁雲緊鎖。自去年十一月退守靜海縣、獨流鎮以來,原本一路高歌猛進的國北伐軍徹底失去了繼續進攻的機會,更是轉攻為守的受困於今地。眼見京津中樞近在咫尺,卻不能再前進半步,反而還要擔憂目前的危機,這種巨大反差所帶來的心理壓力,就好像是萬斤巨石壓迫在這位傑出將領的心頭。

李開芳始終沒有放棄北伐的信仰,這不僅是給予清廷一記重擊,為國打開未來局麵的大好時機,更是一件開創曆史的豐功偉績,哪怕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希望,他必然會堅持走下去。隻是時至今日,北伐軍孤軍深入,軍資不繼,又遭遇清妖重重包圍,信仰和理想隻能暫時放置一邊,當務之急頭等大事是如何堅守待援,並且化解清妖的圍攻之勢。

太平軍在靜海和獨流修壁築壘、堅樁塹壕,過去半年的時間裏雖然成功擊退清軍不計其數的進攻,可軍糧、物資一比一短缺,大部分士兵連最基本的冬裝都沒有,足見局勢日漸不利。做為全軍的領袖,他甚至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然而就在幾前突然傳來關於援軍的消息,似乎給目前的困境帶來了一次重大的轉機。隻是原本是一件值得高興的大喜訊,卻穿插著許多始料未及,使得包括李開芳在內的北伐軍眾將領陷入了一種躊躇。

農舍的氛圍很是浮躁,幾名將官或坐或站,盡管言語極少,但從眾人來回踱步和頻繁變換坐姿的行動上,依然可以看出隱藏於內心中的焦慮。

許久過後,一名大胡子旅帥快步來到李開芳麵前,沉不住氣的問道:“丞相,既然約好是下午來見,這都快過傍晚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隨著他的這番話打破這壓抑已久的沉默,其他將官也如獲釋放一般紛紛聚攏過來,有人投來急切和疑慮的目光,也有人附和著追問道:“該不會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幌子?我早先就瞧見那人很有問題,莫不是清妖派來的細作?”

一股消極的氣息漸漸在房舍裏擴散,許多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