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回屋前吩咐不要打擾,午飯自然也不吃了。
王玄文和王玄武兩兄弟的名字,王木玄當初起名時應該觀察考慮過,王玄文稍顯聰慧,能會道一些,王玄武練武的根骨好一點,文墨口才就差些。
入漁陽書院,王玄藏和王玄機二人應該問題不大。
進入修煉狀態,引導地靈氣流入院中,以化神境的修為,地靈氣很溫順地就被引入了院中,圍繞著正在廊道裏讀書的四個家夥,以及睡在搖籃中曬太陽的王玄漁。
“咦,好像變得暖和一些了。”
“我們到院子裏讀書吧。”
“奇怪,立春都還沒到呢。”
幾個家夥馬上搬弄桌椅,就跑到了院中枯樹下去讀書,廊道原本也很寬敞,隻是一個大雪封山的冬季過去,大家都很想念那種暖洋洋的感覺了,王玄機也隻是嘀咕了一句。
雲蘇招來了大量的靈氣,用高深的法力強製約束住,凡人不可見,院中的靈氣濃度至少已經提高了十倍,幾個家夥隻是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讀起書來也暢快了許多,有些語句,略一重複幾遍就能記下了。
對於化神境來,無論是漁陽城中還是垚山上,靈氣都稍微顯得稀薄了一些,難怪那些傳中的仙家門派都喜歡選一處洞福地待著,無論是日常修行還是悟道參法都有便利。
靈氣越聚越多,雲蘇試著鬆開對靈氣的禁錮,靈氣便凶猛的外泄,又揮袖以龐大法力壓製,靈氣依然會慢慢泄露。
“沒有現成的陣法和奇寶,隻能試試別的辦法了。”
並指如劍,雲蘇心中觀想刻畫‘斬’字時的那一絲神韻,法力凝聚,虛空疾筆,一個‘定’躍然身前,閃動著金光。
“定!”
雲蘇念動真言,法力圈出了院子的範圍,然後一指點出,那定字就飛落院中,融入枯樹根底,原本不安分的靈氣頓時歸於平靜,在院中緩緩流動。
……
一晃數日過去,轉眼就到了漁陽書院招生之日。
雲蘇起了個大早,帶著五個家夥一起出發,三個點兒的都很緊張,生怕進不了漁陽書院,倒是王玄機背著王玄漁,一臉淡然,不時還叮囑三要如何應對。
這幾日來,除了買菜,雲蘇沒有離開過院,白日裏靜修養神,到了夜晚還要加大院中的靈氣濃度,引導靈氣去為家夥們洗髓,強身健體,祛除體內的一些汙垢晦氣,略微能夠增強幾人的靈性。
幾人的根骨,也都是一般,雲蘇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別的修士是如何判斷一個人資質的,但以他如今化神境的修為,法眼一望,誰的根骨氣血更佳,靈氣親近誰,一目了然。
幾人中根骨最好,最受靈氣親近的還是王玄機。
前幾日在街上閑逛時,見到的成千上萬百姓,也基本都是普通人,極難見到那麼一兩個顯得出眾一些的,唯獨有一人根骨尚可,雖然不及王玄機,但也達到了修煉的門檻,隻是年近七旬。
就算是那些仗劍行走的江湖人士,大多也是普普通通。
因為從在垚山上生活,三個家夥也就比普通人稍強一些,相比之下,王玄機算得上不錯,能夠修煉,比起那青山真人的資質還強不少。
這幾日下來,雖然遠遠不足以將五人的根骨改變,但也算臨陣磨槍,增加幾分考入漁陽書院的把握。
在這過程中,雲蘇漸將心神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再過些時日就能閉關參悟這次雲遊太虛的所得了。
書院門口,早就有上千人團團圍著,一個孩子身後少的跟著一兩個,多的跟著七八個人,最多的一個童子,身後跟著十幾個家丁。
車馬轎堵得水泄不通,似雲蘇這般,一人帶著四個子,一個嬰兒來的,還是唯一一個。
“此人是誰,帶了這麼多孩子。”
“不認識,許是外地慕名而來的,想靠人多碰碰運氣吧。”
“唉,書院這些年招生,來的人越來越多,本縣的伢子們,讀書是越來越難了。”
“老兄你就知足吧,咱們漁陽書院有教無類,不分貴賤,擇優錄取,考上了還能拿一份學供呢。”
“這倒也是。”
因為來得很早,雲蘇很快就給幾個家夥報了名,然後在書院外的鬆林間找了一處石凳坐下。腿上放著王玄漁這個一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的寶寶,一邊翻看著一本雜文集,不時引得他人側目。
不多時,遠處一個身著灰白儒衣的男子好似在找人,看到鬆林裏的雲蘇,便笑著走過來,拱手見過。
“蘇先生,又見麵了。”
“何夫子,請坐。”
“蘇先生家中的弟妹們,可曾報完名了?”
“四個的都報名了,這個家夥還須幾年。”
何不語訕訕一笑道:“在下也沒幫上忙,蘇先生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