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出關時,三兄弟已經走了兩日了。
“小漁!”
王玄漁正在那裏畫山水畫,小奶狗在幫她磨墨,小丫頭畫的很認真,一手丹青妙筆已經得了王玄機三分真傳,但又有自己的三分個性。
畫的是清風小築,都是一些日常生活,家中的人都有份,各行其事,倒是惟妙惟肖。
“大哥,你出關啦~你看我把你畫的多帥。”
小漁寶見到雲蘇站在身旁,頓時一喜,指著畫上的那個雲蘇,果然是夠帥的,用的筆墨也最多。
“不錯,你的琴棋書畫已經比同齡人強不少了,修煉也入門了,符紋之道也偷偷摸摸自學成為符紋師,是時候去書院上學了。”
雲蘇前麵的話,讓小丫頭心頭一喜,喜上眉梢,聽到後麵部分,就變成了苦瓜臉。
“大哥,可是我不想去上學,我也不想去書院,我不想當官,我也不想學武,我還不想,不想出去,我完全不想離開家……”
小漁寶就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說到最後已經咧嘴準備開哭了。
王玄漁心中正在想如何進一步拒絕大哥,家中有好吃的,好玩的,還有小奶狗,大姐,大哥,多好的生活,去了書院有多慘,看那三個哥哥就知道了。
當年的事情,王玄漁自然是早就聽幾個哥哥姐姐說了,三個哥哥選擇去書院讀書,大姐選擇不去,於是在她眼中,大姐這些年幸福的臉上常年如同花兒一般,那種閑適安逸的歲月,對比一下三個在書院裏被關的沒有半點脾氣的哥哥,小漁寶完全怕了。
這些年,大哥常年閉關,每次王玄機說送她去書院,她就是一哭二鬧的,久而久之,王玄機見大哥一直沒發話,也就隨她了,反正自己教也是教。
雲蘇微微一愣,好家夥,平日裏就知道你最鬼靈精怪,沒想到還是小演員,能說哭就準備哭的那種。
王玄機本來正在廚房中忙碌,見狀卻是微微苦笑,走過來,戳了一下王玄漁的額頭,小丫頭雖然個頭還是小丫頭,但卻是個小機靈鬼,這些年和小奶狗一起朝夕相處,倒是家中過的最舒服的。
“大哥和你說話,你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別人家的小閨女,這個年紀已經快放人家了,難道你也想讓我們找個人家把你早早許出去了?”
王玄機作勢一唬她,這下效果太好了。
王玄漁原本就很怕大姐,三天兩頭被罰,罰站都是最輕的,有時候和小奶狗一起玩過分了,那就並排著挨打吧。
至於少女早嫁的事,她自然懂的,頓時真被嚇到了,如果剛才是假哭的話,眼淚珠子這次沒哭出聲,卻流的跟下雨一樣。
“我,嗚…我…嗚…我不嫁,大姐你嫁人了,我也不嫁。”
這下王玄漁又氣又怕,聲音都氣抽了,邊哭邊委屈,自己才十幾歲呀,就要嫁人,太可怕了。
嫁人有什麼好的。
雲蘇淡淡一笑,如果是按照大成王朝的風俗,十五歲左右的丫頭是有不少人已經許配人家了,或者結下了娃娃親。
但是,在他看來,這個年齡還是小丫頭,至少王玄漁是這樣的。
她一直待在清風小築,長年累月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被家人保護的很好,從小享受盡了各種安逸和幸福。
許多做人的道理,不是大姐強製教的,就是從書上看的。
“既然你不想去書院,那便這樣吧,你去書院學習三年,如果三年以後能夠通過我的考核,便不用再去書院了。”
雲蘇說道。
“好吧!”
王玄漁歎氣一聲,隻好嘟著嘴答應了,看來這次書院是躲不過去了。
不過,既然隻有三年,也好過一直待在書院,三個哥哥可是在書院待了十幾年,太慘不忍睹了。
“大哥,那,我能把小白一起帶去嗎?”
少女心性就是這樣,覺著三年還是賺了,便轉瞬就喜笑顏開,想要多磨蹭一點好處。
“當然,不可以。”
雲蘇給了她一個正確的答案,這小奶狗要是帶去書院,別因為你這大小姐和別人起了爭執,就把書院給拆了。
這種貨色,還是留著看守道場,或者跟在自己身邊放心一點。
“大哥~~,要是沒有小白,萬一我被人欺負了,都來不及回來求援呀。”
小漁寶還想掙紮一下,她早就知道小白的底細了,這些年天天聽大哥和大姐教育,她早就打定主意了,好好在家享受生活,實在要出門了,也要帶著小白,這樣就安全了。
“按照你的年齡,馬上就能凝聚丹田,還是整個漁陽城除了你四哥玄藏之外,最天才最年輕的符紋師,你告訴大姐,是你怕被別人欺負,還是你這個大小姐想欺負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