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收太乙金仙(2 / 3)

怎麼就變成既然如此,那你們便不去了呢?

“不妥,垚山仙域乃是南方神洲近來聲名鵲起之地,你們不去,豈不是自立於南方神洲之外,自我封閉於南方仙界之外嗎?南方神洲乃是一個整體,為了億億萬生靈著想,如今長生天既出,老祖歸來,正是歡聚一堂,共襄盛事之時……”

在這位仙人的記憶中,曆代記載的長生仙宴還從來沒遇到過有人說不去的。

白仙仙有點懵了,這上門來請客,客人不想去,你還覺得不妥……

眼看對方滔滔不絕,白仙仙也有點扛不住了,忽然心生一計,幹脆搖身一變化為原形,卻是好大一條狗,狗嘴麵前不遠處便是那移動天宮。

“白神尊,你這是要做什麼!”

那太乙仙人一怔,方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瞬就變臉了。

“汪~汪~”

小奶狗叫了兩聲,把狗叫聲拿捏得字正腔圓的。

太乙仙人見這場麵,頓時生出一種下一刻惡狗就要咬人的預感,還想要分說什麼,卻見到那惡狗張開了血盆大口。

這神獸有兩大神通,在南方神洲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一個神通是吞食天地,第二個神通是會噴太陽神火。

“不好!”

那太乙仙人畢竟是來送請柬的,雖然有點不順利,但也沒想過和這個凶名赫赫的神獸拚命,頓時一揮手便將眾多長生天子弟收回了天宮中。

小奶狗見狀,原本都要回山交差了,卻見那太乙仙人居然又走了出來,站在天宮的廣場上,繼續滔滔不絕起來。

“白神尊,此乃南方神洲一大盛事,千萬年不曾有過,莫要因為一己之私……”

“汪汪汪汪汪……”

小奶狗頓時怒了,老蘇說了今日是端陽節,不要傷人,但你這滔滔不絕的,本尊最討厭了,頓時便衝了上去,那太乙仙人見狀哪裏敢和她硬碰硬,要不是知道這垚山仙域有一條惡狗,外加為了體現長生天的絕對威嚴,才派他前來,現在這惡狗果然又發瘋了,自然是跑都來不及。

“汪汪汪……”

天宮一路北去,小奶狗就一路追,頓時成為了南部三洲天地間的一大奇觀。

“媽媽,快看,天上有一條好大的狗狗。它在追著太陽跑呢。”

“小孩子家家的,看什麼看,還不快回家,這是天狗追日,想吃太陽呢。”

“天狗追日,大家快藏起來啊。”

在凡人的眼中,天狗那近萬裏高下的身軀,即便是追到了高空依然是頂天立地一般,而那移動仙宮也不小,金光璀璨的,遠遠看去可不就像是太陽一般。

這一幕被許多修士看在了眼中,無論仙神妖魔鬼怪都極為震驚。

成教有一條大惡狗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隻是外人叫惡狗,自己人則說那是護教神獸罷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鬼,居然被那護教神獸盯上了。”

無數仙凡生靈都在看熱鬧,而被追的毫無脾氣的長生天之人則是又氣又惱。

那太乙仙人也知道這條狗不是真要拚命,更不是要殺人,不然自己先不說死不死,卻是絕對不可能帶著眾人和移動仙宮逃命的。

這一路追,一路的狗叫,讓人無法避免的產生聯想,這是惡狗攆客人,對方擺明不歡迎自己一方,不想繼續溝通了。

就這麼一追一逃,沒過多久長生天的這件仙器天宮就飛過了空桑山,灰頭土臉地回長生天複命去了。

當長生無忌聽了回報之後,久久無語,垚山仙域的人他是惹不起的,這種事情也隻能稟告老祖宗。

在他看來,垚山仙域的人雖然可惡了一些,但也沒有傷人,隻是以這種狗攆人的方式拒絕請柬,實在是讓他有一種受到了很大侮辱,卻又偏偏絕對不可能因為這個原因就和垚山仙域的人開戰。

對方一隻神獸就頗為令人忌憚,更何況還有那一位清風老祖,如果老祖宗對垚山仙域沒有別的心思,此事就隻能停留在惡心的層麵。

“無妨,長生仙宴乃是南方神洲一場盛事,尚且關係到一樁天大的機緣。垚山仙域的人不來,便是自絕機緣,自絕於南方神洲,日後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沒有了垚山仙域,南方神洲隻會越來越好。”

讓長生無忌頗為無奈的是,老祖宗居然好似完全不在意這一場丟臉之事。

但他轉念又一想,老祖宗如今成功出關,道行神通大進,確實不用再將小小的垚山仙域放在眼中,在自己看來是丟了麵子,在老祖宗眼裏,何嚐不是垚山仙域的人自絕於南方神洲,自絕於長生天接下來主導的盛世。

這麼一想,長生無忌居然想通了,垚山仙域的人一定是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但又自覺不是擁有老祖宗的長生天的對手,心中難免起了憤恨不平之意,便幹脆閉關鎖界,不與外麵來往。

“有老祖宗在,南方神洲在天下九大神洲的排名定然能前進一二,少了兩個螳臂當車的太清山和太乙魔宗,垚山仙域的人又主動避世,真真是我長生天千萬年難遇的盛世良機。”

長生無忌很清楚,能輕易虐殺太乙仙人的垚山仙域,是有這個資格關起門來誰都不理的,長生天即便有這位老祖宗在,換了自己是他,也絕對不會對南方神洲境內的自己一方下那種狠手。

南方神洲大一統的局麵已經形成,老祖宗法力無邊,長生天蟄伏千萬年,如今卻是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又何必與一個小小的垚山仙域一般見識。

“真真是好一條惡狗!”

想來想去,長生無忌都想通了,唯獨覺得那惡狗實在是可惡,居然一路追到了南方神洲才汪汪汪地回去了。

你一個能虐殺太乙真仙的強大神獸,不要起臉來居然裝狗攆客人,實在是太無恥了,日後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教訓一下。

……

這一幕幕的鬧劇,自然都在雲蘇的法眼之中,甚至就連天宮遁入長生天的時候,他也借著那一絲縫隙,又窺到了那位端坐天地大樹之下的半白老祖。

然而,雲蘇的目光,卻是被那棵樹深深地吸引著,看著樹根那百萬計的傷口,心中意難平。

“唉,實在是暴殄天物。”

雲蘇沒有再做什麼,那一絲窺探悄無聲息退走,卻是沒有驚動那位道行已經高到了極致的乾元世界巨擘。

這是一位真正的巨擘,是雲蘇在乾元大世界遇到過的實力最為恐怖,活得最久遠,最令他警惕的人之一。

而另外兩位,他也都見過。

其中一位,正在步入成教大殿。

“貧道問塵子,見過清風老祖。”

問塵子一身樸素,腳上甚至還穿著一雙草鞋,長衫上甚至沾了許多香灰,帶著濃濃的香火之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就是一個廟中的香官而已。

慕容冰月朝著二人一拱手,便主動退下了。

“問塵子道兄,你這一聲清風老祖卻是折煞我雲某人了,鄙教初立,上不得大台麵,說心裏話,這些年避著不見你,實在是怕有求難應,讓你失望啊。”

雲蘇哈哈笑道,走下高台寶座,伸手一請,便將他請到了垚山大殿臨崖的窗邊,這裏早已布好了仙果和茶葉靈泉等,隻待入座。

言語之間,將一件原本因為躲了別人十年,別人卻明知道你在山上,從而可能極為尷尬的事情,輕飄飄地就說穿了。

沒有動用任何法力,雲蘇親自泡了一壺茶,給問塵子倒上一杯,卻是笑道:“雲蘇何德何能,能得道兄如此驚世偉岸之人物蟄居山前十載。

十年香火氣,這一杯茶水便是為道兄去去香灰,消消火氣。”

問塵子一飲而盡,卻是笑道:“老祖客氣了,大道之途,達者為先,所謂聞道者長生,失道者先死啊。我也許早修了幾年道,日後也不過是早死一些罷了。”

“道兄此言就客氣了,以你太乙金仙之巔的實力,便是這天下九大神洲,又有誰敢和你比先死晚死,你不想死,天地不敢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