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精子原本熱情洋溢的肥臉,頓時就僵住了。
那個不周山小石頭的話,別說他聽的清清楚楚,這一片坊市的修士都聽見了,實在是太丟臉了。
若是換了其他修士,赤精子定然是反手間就拍死了,但是聖人師叔門下,就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高調歸高調,習慣如此邋遢歸習慣,真被不周山的子弟嫌棄了,他也隻能裝死。
“哈哈哈,原來是白師妹擺下的賭局,不知師兄能否下注?”
赤精子厚著臉皮,硬是擠出了一點自認為和藹可親,實際上又銀又賤,白仙仙頓時一臉嫌棄的樣子,說道:
“下注就下注,說話就說話,請你不要笑得那麼賤。本仙女生來純潔受不起。”
“……”
赤精子自認為臉皮厚,但先是被一個小石頭吐槽太臭,接著又被這位正兒八經的師妹吐槽笑的太賤,頓時渾身上下都不好了,原本瀟灑不羈的感覺蕩然無存,渾身上下好像漏風一樣,身上一閃,頓時換了一套仙衣。
正事要緊,沒必要和聖人師叔的弟子們去扯這些亂七八糟的。
雲蘇見他這般架勢,就知道這廝今日是來找茬的。
“不過是一場賭局罷了,讓小家夥們玩玩而已。莫非太上道人和元始上人,真的如此要麵皮,覺得這樣便算是和他們唱反調,對著幹?還是說,這些準聖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來標榜自己的正確?”
雲蘇不禁暗忖,赤精子的出現明顯是元始上人安排的,對他接下來想做的齷齪事,也推衍到了。
雲蘇心中一動,白仙仙就得了吩咐,頓時露出了非常和藹的笑容。
“師兄若是要下注,便幹淨利索一些,若是來看熱鬧的,還請退到一旁,不要擋了其他下注的道友。不周山麵前,眾生平等,即便是師兄也不能壞了賭局的規矩。”
白仙仙一句話,就讓赤精子頓時又成了眾矢之的,很多修煉者這才意識到赤精子這廝不但打擾了大家下注發財,還霸占了場子,在那裏臭顯擺,實在是可惡。
“咳咳,師兄自然是來下注的,隻是怕賭注大了一些,你們接不住。”
赤精子裝作莫測高深的樣子,雖然沒有直接拿出寶貝來下注,但話裏話外,卻已經有挖坑的嫌疑。
就像是想先用話堵死白仙仙的退路,然後再拿出什麼莫測高深的寶貝一樣。
如果是方才,白仙仙可能還真要猶豫一下,別一不小心上了惡人的當,現在卻是有恃無恐,芊芊秀指在麵前的仙玉桌案上輕輕敲了敲,道:
“赤精子,不是本仙女看不起你,你敢下賭注,我們就敢接。”
“好!師妹真是爽快,不愧是鼎鼎大名之聖人師叔的座下首席大弟子,讓師兄佩服不已啊,厲害,厲害!”
赤精子的一通套話,讓白仙仙直翻眼皮,都懶得看他,直接伸出蔥白玉指,又指了指下麵的桌案,示意他下注。
“諸位,請看!”
赤精子就像是請祖宗登場一樣,朝著麵前躬身一拜,頓時請出了一件寶物,現場猛然炸裂開來一道金黃寶光,許多修煉者連眼睛都睜不開,半響等那黃光散去,才看清是一麵旗子。
“先天戊己杏黃旗!!”
“居然是杏黃旗!”
“赤精子居然敢拿玉虛宮的至寶來下注,瘋了不成。”
“噓,看熱鬧便是了,休要多嘴。”
“此事,不簡單咧。”
在場的上萬修煉者,都齊齊露出了震驚之色,雖然剛才也有一些堪稱重寶的東西被拿來下注,但整體來說,遠不如這杏黃旗。
這杏黃旗身為先天五行旗之一的中泱戊己杏黃旗,又名先天戊己杏黃旗,早就是蜚聲洪荒的知名寶貝。
尋常修煉者如果得了它,便是在洪荒橫著走也不怕了。
“杏黃旗!”
白仙仙看到杏黃旗的時候,心裏卻並不是完全的高興,反而是好壞參半。
心情好,是覺得這次說不定能坑一把赤精子。
心情不好,則是這人啊,真壞啊,如果輸了,三倍賠率下來,相當於三倍杏黃旗價值的寶物,真要虧到姥姥家了。
“白師妹,師兄可就押下了。”
赤精子沒有絲毫不舍,直接將杏黃旗放在了屬於造物成功的一邊。
“這杏黃旗乃是玉虛宮有名的寶貝,你說拿來下注就下注,誰知道你是不是偷出來的。回頭師伯怪罪起來,說不定還問罪我一個蓄意圖謀玉虛宮靈寶的罪名,本仙女可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