嚐過肉滋味再讓人吃素是很不道德的,夏子秋看向宋小米的眼神變得幽怨,卻把宋小米給惹毛了:“你知道得太多了!”
猛地跳起來,抬手就往他頭上打去。
宋小米本以為夏子秋懂得那麼多,晚上定然不會再纏她了。誰知道這家夥說一套做一套,聽著她喊疼,還非要把她按倒,嘴裏不著邊際地說道:“不疼。”
“明天就好了。”
“我輕一點。”
“你是不是我媳婦?是媳婦就要給相公……唔唔……的。”
宋小米一半是疼,一半是羞,死命地推他。惹來夏子秋的怨念:“你看,它變得好大。”
“媳婦,我疼——”
最終宋小米心軟了,給他得逞一回。事後,聽著夏子秋舒坦得直歎氣的聲音,宋小米忍不住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明天再也沒有了!”
夏子秋剛剛爽過,聞言支起頭,爬起來問道:“咦,為什麼?你剛才不爽嗎?”
爽個頭!又酸又脹,有什麼爽的?宋小米哼了一聲,扭過頭:“睡覺!”
夏子秋卻不放過她,扳過她的肩膀,刨根問底地道:“哪裏不爽?你跟我說呀,下回我就知道了。”
“沒有!”宋小米臉皮再厚,也做不到正兒八經地跟他探討這個問題,哪怕現在黑燈瞎火,誰也看不見誰。
“那就是爽到了?”夏子秋的聲音一下子高興起來,“哦,原來你是害羞呀!”一副了然的樣子,“本少爺,不是,為夫知道了。”
怪不得蔣行端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夥。
宋小米沒有娘家,三日後的回門便沒有安排。照常早早起來,與夏子秋一起到老夫人的院子裏請安。臨走之前,老夫人說道:“吃過早飯來陪我說說話吧。”
宋小米自然不能拒絕,隻能答道:“是,老夫人。”
咄咄逼人的老夫人突然換了副麵孔,整個人變得慈眉善目,不僅宋小米不適應,就連夏子秋都嗅到不一般的味道。用過早飯後,牽著宋小米的手回到老夫人的院子裏:“老夫人,我們陪你說話來了。”
有夏子秋在,老夫人縱然有別樣的心思也得逞不了。老夫人深知,她的這位孫子可是個牛脾氣,管你是誰,不如他的意便能將你給攫天上去。
“你瞅瞅你,這可是連一會兒也離不了你媳婦。”老夫人嗔道,“你一個大老爺們,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天天跟到女人後頭像什麼樣子?你可見到你爹天天跟到你娘後頭了?”
夏子秋撩開袍子,不客氣地在椅子上坐下:“我爹倒是沒跟著我娘,他天天跟著湘姨娘屁股後頭晃得開心呢。我跟著我媳婦,可比他有出息多了。”
“你——”老夫人的額頭青筋直跳,捏著扶手,好一會兒才壓下怒氣:“好了好了,我又不欺負你媳婦,隻是叫她陪我說說話而已,你難道怕我吃了她?”
夏子秋也露出笑臉:“奶奶,孫子陪你說說話難道不好嗎?還是說您已經嫌棄我了?”居然嘟起嘴,撒起嬌來。
老夫人愕然,心底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依稀記起小時候的夏子秋。那時候他是很可愛的,天天嘟著小嘴找奶奶抱。從什麼時候開始,夏子秋便叫她老夫人,再也不肯與她親近了呢?不知不覺便說道:“好,當然好,奶奶怎麼會嫌棄你?”
話剛說完,才意識到著了這小子的道,暗罵一聲機靈鬼。然而說出的話哪裏還能收回來,又稀罕夏子秋久違的親近,便把他一起留了下來。說了一上午的話,直說得口幹舌燥。
“……哈哈,你這個小皮猴,還是跟小時候一個樣兒。你怎麼這樣招人笑呢?”老夫人“哎喲哎喲”地笑個不停,被玉環撫著心口好一陣子才緩過氣來,朝他揮手道:“好了好了,這都晌午了,你們快回去吧。再留下來,我這把老骨頭都要笑散了。”
“昂,奶奶什麼時候想我們了,就再叫我們。”夏子秋笑得燦爛,閃著兩排小白牙,牽著宋小米的手往外走去。
“快走快走。”老夫人仍舊笑得停不下來,直到他們相攜的身影從院子門口消失,老夫人的目光才從窗子處收回來,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哼!”
“老夫人?”玉環仔細觀察者老夫人的臉色,試探地道:“少爺今日可真是上心。難怪人家都說成了親的人不一樣,少爺成親才不過三日,便比以前懂事許多呢!”
“他懂事?哼!”老夫人就著玉環的手,喝了半杯水,陰沉沉地道:“打量我不知道他想什麼呢?不就是為了護著那個小狐狸精!我就不信了,活了大把年紀,連個毛頭小子都對付不了,看他能熬還是我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