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含著淚的我一讀再讀(1 / 2)

高一下半學期,有市裏教育局領導來視察工作,不知是哪個班的哪個同學大膽的提出了一個富有創造性的建議,關於體育課的改革,於是很悲催的,白冉月他們這屆正好趕上了,體育課開始學習跳舞。

這個好消息,讓廣大男生們徹底放下了籃球、足球等一係列體育活動,你可以看見在學校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蹩腳又自認為很瀟灑的舞步。

這也不足為奇,因為這個跳舞,可以讓男生光明正大的牽女生的手,搞不好還可以日久生情。

很久以後,白冉月回憶她的高一2結束的那個時候,在她的記憶中,那個畫麵,有著俗不可耐的舞曲,那個調調真的是很難聽,破爛的錄音機放著嘈雜的音樂,像是老式留聲機的感覺。

一群精力旺盛的少男少女,手拉著手跳著同樣俗不可耐的步子,還透著一股自我感覺良好的傻勁兒。

白冉月永遠記得,當她的手被送到葉叢朗手中的時候,平時練得如火純青的步子被她忘得一幹二淨,大腦一片空白,隻感覺有源源不斷的熱量從握著她的那雙手傳來……

這個應該是在那個時期,白冉月最難忘的畫麵。

它並不唯美,甚至於醜陋,但是卻是她心底最美好的畫麵。

冗長而悶熱的暑假,知了在沒完沒了的鳴叫,閃電劃過天際,一些無人知曉的東西就這樣在一個潮濕、充滿躁動不安的雨夜潛入了他們生活,它叫做成長。

身後傳來咳嗽聲,白冉月下意識地轉頭,看到了一個紮著馬尾的腦袋,歎了口氣回過頭繼續做題。

這個紮著馬尾辮的女生叫郭佳,本來是高一一的尖子,因為數學太突出了,學校領導全說了一個暑假讓她轉文,她自認為學文學理都一樣,家裏也沒有任何意見,於是便由高二1轉到了高二2。

因為沒有空位子了,老師就在把郭佳安排在白冉月後邊了,於是葉叢朗坐到了白冉月後邊的後邊,中間隔著郭佳。

兩個人分開了之後話自然也就少了,這位新來的郭佳同學也不認生,一下課就和後邊的葉叢朗、陳浩宇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所以每次白冉月不經意回頭都會看見他們熱火朝天的不知在說什麼。

白冉月歎了口氣,心裏有小小的失落,也有小小的嫉妒。

但是她絕不會把這種失落感告訴任何一個人,在女孩子的心裏它就是生長在黑暗裏的苔蘚,它見不得光,但是,它越見不得光也就生長的越快。

但是不可否認的,在白冉月的心裏,一些東西正在慢慢改變著,或許就是那個被葉叢朗稱為友誼的東西。

胡娟娟從辦公室回來,拍了拍白冉月的肩膀,低聲說:“白冉月,老班讓你去辦公室找她一下。”

白冉月隻感覺聽完這句話,耳邊轟隆一聲巨響。

完了,難道這次數學又沒考好?老班終於要開始對她實行政治教育了。

白冉月放下筆,機械的朝辦公室走去,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表情,就像上刑場一樣。

旁邊的許笑晗還添油加醋的說:“我們等待你活著回來的消息!”

葉叢朗在後邊也聽見了,心想,不會吧,上個學期的期末考試之前他可是幫著白冉月複習了半天呢。要是白冉月這次數學又沒考好,那豈不是表示自己很無能?葉叢朗越想越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