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似乎被勒得喘不過氣來,指了指手道:“城南方向,十裏巷裏。”
說完,我便猛地放下他,氣喘籲籲地趕了出去。
小狗因為屁股和大地有了個親密的接觸,隻聽見“哎呦”一聲,我不禁勾了唇角,火速朝外奔去。
十裏巷離這兒不遠,我又趕得及,絲毫沒有休息,趕到時,太陽還未徹底落山,應該是不會錯過的。想到這兒,我就心中雀躍,喜滋滋的往裏奔去。
九天是哪兒啊?當我還是大家閨秀的時候變熟了耳了,整日聽父親念叨著。
九天是修仙的地方,聽說那裏強者如雲,凡是畢業出來的,連翊羅皇室也要估計幾分情麵的。
那可不是大派頭,而是大大的派頭!
聽說九天收人的地方很奇特,都是隨意的選取地方,讓運氣好的人知道,想不到這次是遭了狗屎運了。
我笑眯了眼,將門一推便走了進去,“吱呀”一聲,這門估計有將近百年的壽命了,發出的聲音像是死亡之人的呻吟聲,令人心驚。隻見門內陰森森的,一盞紅燭燃的隻有末端了,平添了幾分詭異。燈下的人,麵容慘白,怕是這燭下鬼吧。
旁人是要害怕的,可我卻不怕。我性子頑劣,早在四五歲時就開始學鬼嚇人,如今過了幾年也頗成火候,這點小伎倆還是嚇不到我的。
“請問,九天之人在嗎?”我明知故問,微笑著說道。母親說,體現一個人素質的,必定在於他的微笑。看一個人,首先得看笑容,笑的越好,便是越動忍心。這樣的人,才有價值。
我看見小虎子他們也在,衝著我做了個鬼臉,好一眾的頑猴。
我忍俊不禁,吃吃的笑了起來,隻露一排牙齒。
這裝模作樣可令我受了大罪,忍著不發才行,但苦了小虎子他們,見我這文靜的模樣實在是太吃驚了,險些笑死過去。
我定了定神,望向大廳之中的兩個人。他們一身潔白長衫,左胸上繡著一朵飄逸的雲和一個瀟灑的‘九’字。其雄心壯誌不言而喻,卻另有一番瀟灑之情。左邊的那個偏長,目光淡然,下巴上白色的胡須飄飄,與那雲倒有幾分相似之處。右邊那個頗為年輕,神態倨傲,眉目倒是清秀,隻可惜那神態大為不符。
年長的那個開口了,目光未動,我卻感覺他在掃視著我們,將這大廳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方才微笑:“小朋友,知道我九天是做什麼的嗎?”
沒有人回答,我抿了抿唇,等待下話。
這年長的雖然看起來慈祥,但在父親身旁伺候多年的我能感覺到他的危險,一種莫名的顫栗是我咬了牙,不敢回話。
“我九天,人才濟濟,今日隻為選拔人才而來。”他顯然有些失望,但還是閉上雙眼,白色的雲霧環繞在大廳,一股壓抑的氣勢撲麵而來。敏銳的掃過每一個人,半晌,他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