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煙未央輕輕地踮起腳尖,笑的很是明媚,淚卻流了下來。
滴答。
她的淚水在月笙長歌的衣服上流著,絕煙未央笑了笑,用手去摸摸月笙長歌的頭,笑的一臉滿足。
“長歌,答應我,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去找我,明白了嗎?”絕煙未央輕輕地道,在他的麵前笑的很美,很美。
從此絕煙未央,與君便是路人,各不相逢。
從此絕煙未央,便是行屍走肉,毫無感情的喪屍。
從此絕煙未央,不會忘記長歌,隻會把你記在心裏。
長歌,放手。
長歌,我放不開,你放手。
絕煙未央乞求的看著月笙長歌,低低的道:“長歌,放手。”她嗚嗚的喚道,雙肩不斷地抖動,顫抖著,害怕著。
“未央......”月笙長歌怔了一下,苦笑。
你放不開,便讓我放,但知道嗎?未央,長歌也放不開,放不開呐。
一旦放開,便是徹徹底底的離開,絕煙未央,你很自私。
空把回憶,留給長歌。那麼長歌,便代替你接受痛苦。
接受著一切。
“......”絕煙未央不說話,沉默了許久。
良久。火燒雲上來了,黃昏來到。
兩根人,同時,撤開手。
他們一怔,又忽然一笑,笑的悲涼,笑的淡然。
明明都是懂對方的人,為什麼卻要放手?
不知道嗬,不知道嗬。
“三天未過,絕煙未央,我恨你,你走吧。”月笙長歌轉過頭,冷淡的道,壓抑住心中的痛。
他讓她,好好地離開,即使是一個謊言。
但他忘了,世上最懂他的人,也最不懂他的人,就是她,絕煙未央。
一步一步,劍走蕭涼。
她一步步地離開,他默不作聲的在身後舞劍。
他曾說過,未央,用心去感受。
如今心在,人卻不在了。
他曾用劍指過她眉間的那點紅色的朱砂,看來,便是對的。
命運讓絕煙未央在他和絕煙之間選擇,便決定好了一切。
她走了,笑著走的,一步一步走的。
他卻還在原地等待,等待花開,等待為她做出一切的時候。
月笙長歌有預感,絕煙未央的青羅扇不是那麼輕易的消失的,肯定是個陰謀。
他明白,絕煙未央自然也明白,便不著急去尋回青羅扇。
風吹來,讓絕煙未央的步子稍停,打了個寒顫,咬著牙道:“長歌,夜來了。”
她說,長歌,夜真的來了。
來了麼?
月笙長歌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凝視著,微微一笑,是說不出的苦澀。
未央,在夜中,別忘記了方向。
未央,在夜中,不要回頭,否則你會看到長歌,提了個燈籠,你會放下腳步。
未央,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