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所有人都呆住了。隻有月笙長歌,還在鎮定的微笑,輕輕地道:“未央,做得好。”
一個響亮的巴掌,讓逸如風徹底呆住了,喃喃道:“為什麼?師叔為你付出一切,未央,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絕煙未央,往後趔趄一步,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讓他迷茫,也感覺到清醒。
他最愛的未央,打了他。
“未央,為什麼打師叔?”逸如風還在呢喃,無神的看著絕煙未央,想要從那雙燃燒著怒火的眼睛中看到答案。他不相信,不相信絕煙未央會這樣做,那小獸般受傷的眼神讓絕煙未央有些愧疚,但還是冷著聲音道:“不明白?好,我就打到你明白為止!”有一個巴掌,她恨恨的道:“逸如風,明白了麼?”
“......”逸如風沉默,抿了抿唇:“明白,也不明白。”他不是愚笨之人,自然知道了絕煙未央為何打他,為何去責罵他,但還是有些迷茫:當初的那個單純的未央,哪裏去了?
“未央過來,師叔護你。”逸如風堅定地道,雙拳緊握。
“啪”絕煙未央眉目一凜,再次摔了個巴掌,“逸如風!看清楚,我是誰?”她倨傲的抬了抬下巴,眸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堅持的道:“不要把所有人的都護在你的羽翼下!你護不起,就不要許下承諾!”她冷笑一聲,“喪,過來。”
朱雀跳到絕煙未央的手上,很是歡騰,鄙夷的看了逸如風一眼,拽拽的哼了一聲,很是傲嬌的扭頭。
絕煙未央見此,很不留情笑出聲來:“所以,逸如風,你到底還是一個孩子。”她走向逸如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絕煙未央在逸如風的耳邊輕聲道:“不到成長的那一天,未央隻能是絕煙未央。”他護不了她,就不要予下承諾?逸如風沒有辦法護她,為何還要信誓旦旦?
絕煙未央想笑,但嘴角苦澀的很,笑不出來;想哭,但眼睛卻那麼的幹,那般的清明。
擦肩而過,隻是一瞬間,她卻看到了逸如風的眼神,那般的悲哀,那般的受挫,絕煙未央努力的告訴自己,要讓傲氣的師叔成長,要成長了,才能護著她,才能肆無忌憚的和她嬉戲。絕煙未央回想起以前,師叔哄著她睡,輕輕地在她的耳邊低語,予下承諾時,她是那般的驚喜......隻是,逸如風,你太嫩了,未央不能保護你,你要自己成長......別讓未央擔心。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絕煙未央的眼睛紅了,微笑著垂下額前的發絲,掩住自己的柔弱。
兩個人,在一瞬間,擦肩而過。那人的發絲,還在空中飄著,淡淡的香味兒,還在鼻中聞著,卻再也沒有了。
她,一步一步地,朝著月笙長歌走去。
他,一次一次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
她不回眸,他不微笑,第一次,兩個人如此陌生。
“未央......”如風中搖曳的花朵一樣,這兩個字,也輕輕的散去了。逸如風幹澀的喚著,喚著。手中,再也沒了那人的溫度。那隻熟悉的手,在自己的眸中,牽起了月笙長歌的手,那人笑容燦爛:“長歌,還是你懂我。”是啊,月笙長歌懂絕煙未央,絕煙未央也了解月笙長歌,在危險的時候,總是懂得彼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