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傷便搖頭,溫和的說道,“你放心,我及時趕到,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但是,”他正色看向渠水,“昨天的事情十分驚險,如果不是我及時回來,聽說了這件事趕緊去找你,你說昨天你能逃脫掉嗎?”
渠水搖頭,垂下眼睛,頓了頓,才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
趙傷的神情微微發冷,但更多的卻是對她的憐惜,伸出大掌揉了下她的腦袋,沉聲說道,“我隻希望你能吸取這次教訓。”
渠水卻突然想到了崔大牛,便問道,“琛遠,大牛哥呢?”
趙傷就有點沉默,但渠水也並沒有發現他的異樣,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那茶水大牛哥也是半點不知情,一定是千雅公主在後麵搗亂,她是幕後組織者,琛遠,大牛哥也是受害者,我希望你不要將錯怪罪到他的身上。”她隱約記得昨天崔大牛好像被元立他們給製服了。
趙傷冷冷一笑,站起身,背負了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累了,再多休息一會兒,我有事出去一趟。”
他轉身便走,渠水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他已經生氣了,忙張嘴要叫他,但是嗓子疼的厲害,剛一張嘴便猛烈地咳嗽起來,她隻得閉著嘴,不甘的看著對方出去,又有點鬱悶起來。
而趙傷走到外麵,元立就忙迎上來“公子。”
趙傷淡淡的問道,“那個人呢?”
元立便回答,“仍然被關押起來,不過解藥已經送過去了,想必現在已經無礙,他本人也恢複了神智。”
趙傷就慢慢的說道,“桔梗還沒有找到嗎?”
元立搖頭,“沒有。”
趙傷微微閉上眼睛又睜開,神情帶著絲從容,“姑娘最喜歡的就是桔梗,她若知道桔梗失蹤了一定會十分擔憂,這件事先不要對她講。”
元立應了一聲,又遲疑地問道,“如果姑娘當真要問起桔梗的話,該怎麼辦?”
趙傷就說道,“直接說我派她去郊外莊園上送東西去了,其他的不要提。”
也不知道這樣的理由能不能讓姑娘接受,姑娘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元立心裏這樣嘀咕著,麵上卻也不顯露分毫,恭敬地應了一聲是,一個人騎了馬出門,很快就來到了趙傷的院子。
他的院子是個大五進的大宅院,他們進來後就到了一個地窖裏,這個地窖與當初關押渠水的那個地窖十分相似,裏麵是兩三個房間的空間,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刑具,而崔大牛就被繩索鎖在了一根柱子上,一點也不能動彈,倒是並沒有吃什麼苦,隻除了這兩天沒有解藥所受的那種春藥之苦外。
看到趙傷進來,崔大牛就抬起急急的看著他,“渠水怎麼樣了,她現在人在哪裏?”
趙傷本就憤恨不已,現在又見他口口聲聲叫著渠水,十分親熱的樣子,一點也不避嫌,更加惱恨,走上前去,淡淡的看著他,他真的很想一拳打過去,卻還要固執著自己作為皇家子的尊嚴與風度,趙傷隻勾了下唇角,冷笑一聲,“渠水怎麼樣與你無關,你不要忘了,她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崔大牛一雙銅鈴大的眼睛,惡狠狠的看著他,語氣蠻橫,帶著深深的不滿,“我不管她是你的什麼人,她是我們一個村子裏麵出去的,她的安危我一定要關心,你沒有辦法將我禁錮在這兒,不許我關心渠水……”
崔大牛一句話沒有說完,元立一個拳頭便捅像了崔大牛的肚子,元立那是何等的力道,一個拳頭就能讓崔大牛的身體都歪了下來,他慘叫一聲,神情十分痛苦。
趙傷冷冷的看著,等對方好容易緩過勁兒抬起頭來的時候,才又警告道,“我之前就對你說過,不要直呼她的名字。”
崔大牛緊握著雙拳,憤恨惱怒的看著他,趙傷便慢條斯理地問道,“這個茶水裏麵被下了藥,你知道不知道?”
崔大牛搖頭,“不,我不知道,我,如果我知道,我絕對不會讓渠水喝下去的。”他的眼睛中有著深深的後悔,還有一抹對渠水的憐惜。
趙傷看到了,隻恨不得將他的眼珠子給挖掉,但他竭力控製住自己,偏過身,不去看他,又質問道,“如果你現在說實話,或許我會給你一條生路,但你若是說謊,以我現在的勢力,要想弄死個人,非常容易,而且我保證你死後不會有任何人質疑你的死因。”
崔大牛與他接觸了幾次,早就在心裏知道,他並不是像在渠水麵前表現的那樣儒雅君子,相反,他這個人卻是從戰場上廝殺出來的,善用計謀,心狠手辣,做事情從來都要斬草除根,如果他一心認定自己玷汙了渠水,那麼他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