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也是點頭,趙傷就笑一下,“好了,我們馬上出發。”
渠水點點頭,與小山巧兒上了馬車,一行人已經將帳篷都收拾好,各自上馬,又向前駛去。
就這樣走走停停,一直走了有小半個多月,才終於到達京城門口,而經過一路的奔波,渠水與小山巧兒幾個沒有出過遠門的,明顯的瘦了一些。
而這幾天,天氣愈發冷了,因為晚上睡覺不小心,渠水便著涼了,這幾天一直咳嗽著,頭也有點發燒,所以當到了京城門口的時候,她正躺在車廂裏,有氣無力的問小山,“這麼快就到了?那咱們是直接去哪兒?”
小山就道,“應該是去北郡王府吧,趙哥哥說他什麼都已經安排好了。”小山想了想,就轉轉眼珠子,來到巨石旁邊,說道,“姐,昨天趙哥哥給我商量一件事兒。”
渠水咳嗽兩聲,有點懨懨的問道,“什麼事兒?”
小山就說道,“趙哥哥說來到京城後就不許我叫他趙哥哥了。”
渠水的鼻音有點重,啊了一聲,有點沒好氣的說道,“怎麼了,他是不準備認你了?”
小山就笑道,“不是,他想讓我叫他姐夫呢。”
渠水一時有點兒驚訝,這個答案是她沒有想到的,她睜開眼睛看了小山一眼,小山促狹的笑著,渠水的臉頰微紅,這小半個多月的相處,她與趙傷的親密更恢複到了以前,甚至還超過以前,就總感覺兩個人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那般,而之前渠水覺得自己沒有這麼想念他,也沒有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他的身上,而且趙傷這樣要求小山,足以說明他已經確確實實將渠水給放在了心底,不能夠容忍他的弟弟再稱他為哥哥而不是姐夫。
渠水這樣想著,嘴角就露出一抹幸福的愉悅的笑容來,小山看著她的神情,便若有所思地歎口氣,“我也真是笨,明明知道答案還來問你,真是多此一舉。”
渠水就忙慌張的說道,“你哪裏知道什麼答案?我還沒說要答應呢。”
小山就笑著問道,“姐,你還不許我叫他姐夫嗎?”他托著下巴,有點俏皮的說道,“我倒是覺得,叫他姐夫挺好的,比叫趙哥哥好聽多了。”
渠水就忍不住瞪他一眼,虛弱的說道,“你就趁我生病盡管欺負我吧,等我病好了咱們再說,我看你的小耳朵不想要了。”
小山反射般就捂住了自己的雙耳,渠水不算是個很暴力的人,但是一言不合就喜歡擰人耳朵,小山又不願意反抗,所以每次總是多遭罪,他的模樣太可愛,太好笑,一旁的巧兒就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這一段時間,她和小山之間相處的也還算不錯,小山每次都很細心耐心地為她講解,他們所經過地區的一些風俗人情。
渠水之前還非常奇怪,小山明明和她一樣沒有來過北邊,怎麼會對這些風土人情這麼了解呢,說的栩栩如生,好像他親眼見過一樣。
有一天晚上,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晚上小山睡熟後,她幫著對方掖被子,就突然從他的懷裏滑落出一本書來,她打開一看,竟然是講各地風土人情的,她不由好笑,又將書給他放到枕頭底下,之後卻沒有再提過這件事,小山一片好心,她就沒有必要拆穿。
三個人正說著話,從外麵傳來一個聲音,卻是嚴厲的,“劉姑娘,少爺,已經到京城了,公子讓我來囑咐姑娘一聲,來到京城就會給姑娘請大夫。”
渠水在路上突然感染了風寒,並不算很嚴重,但趙傷卻著急得不得了,第一次進了縣城,請了大夫為她診治,不過好在還是很輕微的,那大夫說不礙事可以上路,所以他們這才又上京城了,隻是路上走得很慢,又多買了幾床被子讓渠水帶著。
現在聽到他特意傳話,渠水心裏就是滿滿的感激,還沒張口說話,小山已經代她回答,“那就替我和姐姐,謝謝姐夫了。”
他倒是從善如流,很快就改了這個稱呼,渠水不由看了他一眼,小山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而一旁的巧兒便低頭偷偷的笑。
渠水還想問什麼,小山就輕拍了下她的手,安慰道,“姐,你還是好好休息吧,有什麼話,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渠水就點點頭,她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迷糊中能夠感覺到馬車進府的聲音,然後就有人將她給抱了出去,渠水倒是很驚訝,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有點吃力地問,“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