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們雖然沒有辦法為渠水解毒但是開一些藥還是可以的。他們為渠水開了一些退燒藥,這些退燒藥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是趙傷還是把希望寄托在這些藥的身上。他讓人去廚房把藥煎了,之後就在這裏陪著渠水。
房間中的人漸漸都散了。趙傷坐在渠水的床邊看著她目光中盡是溫柔。雖然飛雲不想打擾他們,但她還是不忍心看渠水一個人在這裏受罪。這一天的功夫她的雙眼已經哭腫了,現在看著趙傷這般溫柔她就忍不住多說兩句了。
趙傷知道她在房間但她還是沒有顧忌的拉著渠水的手,這個時候渠水在睡著。一張笑臉雖然沒有血色但也是好看的,長長的睫毛貼在眼瞼上一動都不動,渠水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趙傷現在看著她目光中都是溫柔。
“這些天她都在幹什麼?”他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的無奈,飛雲聽到這話抬手擦了一下眼淚,可是今天的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幹淨她剛剛擦掉一些就又流出來了。趙傷沒有抬頭去看她隻是目光溫柔的盯著渠水。
飛雲聽到她的話臉上帶著幾分的委屈:“這幾天郡主一直在廚房做菜!一直都在做菜,奴才想要阻止她,可是郡主就不理奴才。大概這樣郡主才能安心一些吧,那天晚上……”他有心為渠水辯解兩句,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是後來想想有什麼能辯解的呢?這本來都是渠水坐下的,而且渠水是一個驕傲的人。她不希望用卑微來挽留這段感情,趙傷對她好,她可以用千倍百倍的溫柔去回報她,趙傷對她不好,甚至還像那天晚上一樣辱罵她,那她就一記耳光打過去。
想到這裏飛雲就將想說的話給吞了回去。趙傷聽到後勾起唇角臉上帶著幾分的自嘲,他看著渠水眼中的心疼更深了一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有些情話隻有一個人可以聽,飛雲把想說的話說出來之後就沒有顧慮了,她利落的退出房間。
這裏隻剩下渠水和趙傷兩個人,紅燭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在牆上印出兩個人的影子來。趙傷伸手摸了摸渠水的臉上:“還真是一隻小豬怎麼這麼傻呢?你為什麼不肯對我說一句軟話呢?你這樣折磨自己我會心疼的。”
也許這些話隻能在渠水睡著的時候他才能說吧。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說完之後需要麵對些什麼,他看著渠水蒼白的小臉痛苦的闔上眼眸,他閉上眼睛好像就看奧上河村的那個渠水。那個時候她還那麼小,那個時候她還隻有十二歲。
他看著她一點一點長大,然後將她迎娶過門。那個時候他不是想說給她一輩子幸福的嗎?怎麼現在變成了這樣?他看著渠水躺在這裏心就像是被擰在一起很疼,渠水躺在床上睡得很沉對於他說的話一句都聽不到。
但是她能感覺的到,有一具冰涼的身體就貼在她滾燙的身上,現在渠水身上很熱就像是火炭一樣。而趙傷就脫光自己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看著自己冰涼的身子被她焐熱,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如果你能一直這樣乖該有多好。”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他的眼神變得暗淡,他的手在渠水的臉上輕輕蹭了蹭,輕聲開口:“我不需要你這樣一直睡下去,我希望你醒過來和我吵,哪怕是你打我一巴掌,我也不希望你躺在這裏。劉渠水!你倒是醒過來啊!”
趙傷一個人坐在床前嘀咕著,渠水躺在床上對於他說的話一個字都聽不見。他就像是個瘋癲的人一樣躺在這裏說著一句又一句。渠水一點反應都沒有,他趴在她的身上臉上多了幾分的痛苦,這樣的痛苦是不能夠展現在別人麵前的。
今晚的趙傷的確是和以前的趙傷有很多不一樣。一直躲在窗外看熱鬧的那個人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她打開窗子從外麵進來,她打開窗子寒風吹了進來,趙傷下意識的想要幫渠水蓋好被子。可是他現在還赤裸著上身,露出精壯的上身來。
進屋的女子看到趙傷這樣嘖嘖感歎了兩聲:“你這是欲火焚身了還是怎麼的?在一個昏倒的女人麵前拖成這樣。”她嘖嘖笑了兩聲臉上帶著幾分的嘲笑,趙傷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麵色不善:“你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女子聽到趙傷的話繼續笑了兩聲,一雙漂亮的眼睛落在渠水的身上。笑了笑:“就是這個女人讓你魂牽夢繞啊?”她搖了搖頭,現在渠水臉色蒼白真的看不出什麼美感來。趙傷聽到她的話長吸一口氣繼續壓製著心中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