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羽看著麵前的慕夫人瞪大了眼睛,原來蠱族人還有活口隻是她們之前沒有找到罷了。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看著慕夫人笑著道:“你想殺了月氏的皇族為你族人報仇?如果這樣,那我一半血統你是不是也隻能要我半條命了?”這種時候她居然還會開玩笑。聽到這話慕夫人反倒是沒了火氣她狠狠的瞪了麵前這姑娘一眼就轉過頭去:“你有什麼辦法能幫我報仇?”她的聲音中甚至帶著幾分的淩厲,輕羽淡淡一笑:“蠱蟲!你應該會控製蠱蟲吧,你可是蠱族人蠱蟲是你們的看家本事,榮牧攻你們那裏得到了蠱蟲卻敢班門弄斧,你是不是應該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榮牧雖然擁有蠱蟲,可是她不知道咋麼控製這個東西,就是在自尋死路。

聽到這話慕夫人眯了眯眼睛:“你想對付的到底是你姐姐榮牧公主?還是想對付月氏一組呢?”如果讓她說仇人是誰她肯定會說仇人是月氏皇族,因為月氏正族人真的是太多了,這麼多的仇人就算是站在她麵前讓她去坎,她都未必能坎幹淨。她想要報仇這句話在她血液裏流淌甚至成為了一個口頭禪,可是她卻沒有做過和報仇有關的事情。

隨著時間,她的仇恨好像也沒有之前那樣深刻了。她的仇恨從一個種族變成了一個皇族她所憎恨的就是月氏的皇族,隻要這一次能除掉那兄弟幾人她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別的事情她就不敢期望了。她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聲音變得溫柔:“好,我會用蠱蟲除掉我的仇人,你的哥哥和姐姐。”

這幾天趙傷和洛依就在城內亂逛,他們就在觀察月氏的情況還有城內的百姓。他們發現場內的百姓對於誰拿到這個天下並沒有多大的關注,他們所關注的就是誰給的糧食更多一些,他們甚至在關注月氏人進城之後他們得到的糧食是不是比現在還要多。每次兩個人看到這裏都覺得無比的淒涼。

洛依甚至不懂這種情緒,他從小在影衛營裏長大好像習慣了忠誠,他覺得自己效忠的東西就是對的。他從來不會想值得不值得,可是趙傷失憶的那一段事情確實做過普通百姓的,他知道普通百姓心裏想的是什麼,他們沒有天潢貴胄的身份他們需要想的就是誰得到這個天下,之後這個人會不會比上一任君王要好,如果好的話他們就覺得值得了,如果不好的話他們就得期盼下一任君王,這個天下和他們本來就沒有多大關係。所以不能期盼他們像影衛一樣效忠自己所終於的東西。他們根本不懂什麼叫效忠。

兩個人走在城內看著傍晚的殘陽,這個時候在外麵玩耍的孩子都會被家中的長輩叫回家裏吃完飯。隻有他們兩個人在街上閑逛就像是沒人要的孩子一樣。洛依看著趙傷的身影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的笑容非常的俊俏;“小王爺,奴才以前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和您漫步在這裏。”

他說完這句話好像就連趙傷也跟著他想了很多,以前的確沒有想到一個影衛會成為他的手下。他也沒有想過自己會來到邊關,他看著這陌生的一切忽然有點慌神,如果當初沒有回到京城他和渠水是不是比現在幸福?他是不是可以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想到這裏他的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意。

一雙明亮的眼眸現在變得暗淡,看著天邊的晚霞若有所思:“現在渠水是不是抱著孩子站在廊下看著這裏呢?”他一直所希望的日子就是和渠水一直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他想到渠水忍不住唇角上翹,臉上露出笑容。洛依聽到他的話也在想象著那樣的景象,如果他和飛雲成親的話以後也會是這樣。

“應該是的,如果奴才能娶到飛雲姑娘的話,以後也會這樣。”他想著未來的日子就覺得很滿足,他這一輩子最希望的事情就是和飛雲好好的在一起,之後再由幾個孩子他就覺得人生美滿了。如果他的請求太多上天聽不到的話他就希望自己能娶飛雲為期,這就是他一輩子最希望做的事情了。

趙傷聽到他的話嘴角上翹,他看著月氏的方向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幾天,紀墨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這幾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他和紀墨隻算是有點交情但並不是真心好友,一時間想不起他也是正常的事情。聽到這話洛依才猛地回過神來,一雙眼睛瞪得很圓:“如果兩國開戰,駙馬爺……哦不是!是紀公子就會成為人質,到時候我們要則麼辦?”他隻是一個副將所有事情都是由趙傷決定的,趙傷聽到這話長長的歎了一聲,一雙眼睛中露出幾分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