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疆,最負盛名的當屬萬星閣和五聖教。萬星閣以暗器法寶聞名下,五聖教則最是擅長毒功。在南疆一帶有句諺語,的便是二教的威名。
萬星莫測,神鬼難當!
五聖一出,仙佛避讓!
早有值班弟子發現二人。他們見了珠兒,驚喜連連,一女子快步上前,拉著她的手道:“念珠妹子,你可算回來了!教主她老人家整日魂不守舍,派人四下尋找,隻盼你早日回山。現在好了,你快去議事廳,教主正與大夥商議對策呢。”
珠兒一聽,心思更顯急切,扭頭看向方虎。那女子見二人一起上山,此刻又眉來眼去,其間的關係自然不言而喻。她拉過珠兒,一陣竊竊私語,卻換來粉拳連連,嬉笑著跑到了一邊。她躲在山門後,眇目在虎身上四下打量,直看得虎老臉漲紅,方寸大亂。
一路拾階而上,虎跟著珠兒來到議事大廳。門外站定,珠兒聲對他道:“待會兒進去,你不要亂話,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虎點頭,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緊張。
也不用人通報,珠兒推門而入。
大廳首座上坐著一名婦人,臉上帶著恐怖的麵具,好像一張鬼臉,讓人望而生畏!大廳左右,還坐著十來個人,聽到門響,紛紛扭頭看來。珠兒不顧他人目光,飛奔到麵具婦人身前,雙膝一跪,哽咽道:“娘,女兒不孝,讓您受驚了!”
方虎怔怔地站在門口,聞言一驚。他這才知道,原來珠兒不僅是五聖教弟子,還是教主千金,是教裏人人敬畏的公主。
見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兒忽然出現,那婦人急忙起身,顫抖地扶起珠兒。她淚眼婆娑,上下打量,嘴裏急急道:“好女兒,乖女兒,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母女相見,抱頭痛哭。眾人為之側目,均受感染,恭賀聲、叫好聲響成一片。
虎見此結局,也感同身受!
曾幾何時,自己也有一個溫馨的家,父母殷殷企盼他時常回家看看。以前不覺如何,此時卻倍感珍貴。但時過境遷,他即使心中有想,卻如何回得去?隻得遙寄思念,盼望二老身體康健,頤享年!
他心中黯然,在末首找個空位坐下,聽珠兒與她的母親敘舊。珠兒將五月來的經過一一講述。她聲情並茂,又會吊人胃口,直聽得眾人心弦緊扣,如身臨其境,為之悲喜連連。期間,廳上眾人頻頻望向虎,眼神裏充滿複雜之色,看的虎不明所以。
方虎滿以為珠兒的母親會以上賓待之,沒想到她卻不冷不熱地道:“方少俠是吧?老身是五聖教教主,在你們正道口中有個雅號,喚作鬼麵婆婆!我們南疆妖人,與你中州正道素無來往,少俠待久了怕是於名聲不利!一會兒還有貴客來訪,陋室無多餘侍客之塌,還請少俠自便!”
珠兒料她有此言語,嬌嗔一聲,附耳悄聲道:“娘!方虎是我的朋友,而且還是女兒的救命恩人,您怎可如此待他?虎他與別的正道不同,他是胸懷下的義士,豈會為虛名所累?娘,您就讓他留下,女兒帶他四處轉轉,略盡地主之誼,莫要人言我五聖教輕慢貴客,失了禮數!”
二人在堂上咬耳朵,方虎卻呆不下去了。人家已經下了逐客令,再呆下去豈不是自討無趣?也罷,反正珠兒已經安全回山,他也能放心離開了。隻是不知鬼麵婆婆吃了什麼槍藥,對中州正道如此敵視!有她在,以後與珠兒的關係,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親密,看來還是早回山門,專心修煉去吧!
虎一陣氣苦,但又發作不得,拱了拱手道:“既然伯母無心挽留,那晚輩就此告辭!珠兒連月來受了不驚嚇,還請悉心照顧,莫要讓她再受折磨!”
剛要出門,卻聽鬼麵婆婆道:“怎麼,你很關心女的安危嗎?你們如此親近,就不怕師門怪罪下來,吃罪不起嗎?”
虎傲然一笑,坦然道:“我雖然年少疏知,但還能分得出善惡忠奸!珠兒心性純潔,恩澤眾生,愧煞無數須眉!即使師尊知道我與她交往,也不會像您這樣咄咄逼人的!”
鬼麵婆婆帶著麵具,看不出她的神情。被一個後生如此奚落,怕是要大動肝火,惱羞成怒吧?哪知,她卻裝作沒有聽見,也不動怒,語氣依舊道:“哦?你師尊是誰?竟然這般豁達?”
“家師不是別人,正是大衍五行教的創教始祖——大衍真仙!”
“什麼?大衍真仙?你當真是他的弟子?”鬼麵婆婆謔地站起身,激動地道。
她一聽虎師承,便如此激動,難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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