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隻見蘇毅如鬼魅般的突然跨過十幾丈的距離,出現在枯瘦老僧身前。[]
如同慕容複攻擊枯瘦老僧一樣,蕭峰的一掌拍至,卻見在蘇毅的身前三尺處如撞上了一堵氣牆,掌力無聲無息的消散。
蘇毅道:“大哥,暫且息怒。我想這位老師父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深意。”
枯瘦老僧驚訝的看了一眼蘇毅,道:“多謝施主相救,老僧走眼了,原來施主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蘇毅微笑道:“大師,我也是無意中踏入了此道,所以此來還望向大師請教。”
枯瘦老僧微笑點頭,忽道:“是時候了,該當走啦!”右手抓住蕭遠山屍身的後領,左手抓住慕容博屍身的後領,邁開大步,竟如淩虛而行一般,走了幾步,便跨出了窗子。
“你……你幹什麼?”慕容複大驚,雙掌發力,向枯瘦老僧背後擊去。
慕容複悲憤之中,所發掌力遠遠超過平時,但枯瘦老僧在他的掌風推送之下,便如紙鳶般向前飄出數丈,雙手仍抓著兩具屍身,三個身子輕飄飄地,渾不似血肉之軀。
眾人跟著老僧追出窗外,隻見枯瘦老僧手提二屍,直向山下走去。
蕭峰雖然聽了蘇毅的話,沒有剛才那般驚惶,但心中依然充滿了焦急,奮力朝老僧追去。但無論蕭峰如何加快速度,隻覺山風刮臉如刀,奔行已達到了自己的最大速度,但離那老僧背後始終有兩三丈遠近。難以靠近。
枯瘦老僧在荒山中東一轉,西一拐。到了林間一處平曠之地,將兩具屍身放在一株樹下。都擺成了盤膝而坐的姿勢,自己坐在二屍之後,雙掌分別擋住二屍的背心。
眾人隨即接踵趕來,隻聽枯瘦老僧道:“我提著他們奔走一會,活活血脈。”
眾人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給死人活活血脈,那是什麼意思?蕭峰道:“活活血脈?”
枯瘦老僧道:“他們內傷太重,須得先令他們作龜息之眠,再圖解救。”
蕭峰心下一凜:“難道我爹爹沒死?他……他是在給爹爹治傷?下哪有先將人打死再給他治傷之法?”
其他人也是驚愕交加。隻覺今見識了過去一輩子都未曾見到過的奇事。不過在之前見到了蘇毅憑空複活玄慈夫婦,此時老僧的施救之法,眾人反而覺得更加容易接受。
過不多時,眾人便見兩屍頭頂忽然冒出一樓樓白氣。
枯瘦老僧將二屍轉過身來,麵對著麵,再將二屍四隻手拉成互握。慕容複叫道:“你……你……這幹什麼?”
枯瘦老僧不答,繞著二屍緩緩行走,不住伸掌拍擊,有時有蕭遠山“大椎穴”上拍一記。有時在慕容博“玉枕穴”上打一下,隻見二屍頭頂白氣越來越濃。
又過了一盞茶時分,蕭遠山和慕容博身子同時微微顫動。
蕭峰和慕容複驚喜的齊齊喊道:“爹爹!”
接下來,老僧繼續為蕭遠山二人治療。如同中寫的那般,利用蕭遠山二人體內本身的寒熱之毒,陰陽互濟。最終同時治好了兩人。
整個過程中,蕭峰和慕容複看的心驚肉跳。直到蕭遠山二人徹底治愈,才齊齊的鬆了口氣。
蘇毅一直靜靜看著老僧出手。老僧救治二人的方法雖然比他的聖光麻煩的多,但其中包含的道理卻更容易讓人解讀。
“龜息”之法,古代先賢早就提出的醫治內傷的一項法門,也進一步證實了後、先境界,以及那條道路的存在。
蕭遠山和慕容博二人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一切的恩怨報複都統統放下。兩人懇求枯瘦老僧收為弟子,準備遁入空門。
兩人最後分別對蕭峰和慕容複了一番,同樣的道理蕭峰聽了進去,如今的蕭峰因為阿朱沒死,又能見到父親安然無恙,和裏的心境已大不相同。
不過另一邊的慕容複卻依然還和原來一樣,對慕容博的話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蘇毅將兩人的反應收在眼裏,卻並沒有插手,無他,慕容複若不這樣走下去,段譽又豈能和王語嫣在一起。蘇毅並不在意自己的私心,何況若按的結局,慕容複瘋了,總比他真的複興大燕,去搞風搞雨強的多。
“鳩摩智大師,你這是要往哪裏走?”蘇毅突然叫住了正準備悄悄開溜的鳩摩智。
鳩摩智露出戒備的神色,他雖然不相信枯瘦老僧的‘胡言亂語’,但見識過蘇毅的厲害,對蘇毅充滿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