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傲括手下大將進了內宮同大臣商議,安排守住各個宮門,同時已經命令守門人關上了玄武門,一大將披掛上馬,率領壘贏軍守衛宮門,站在城樓上的用盾牌鋪成嚴密擋箭板的侍衛受到指揮,采用了對殺進來的天地教教徒放火箭,槍林箭雨。
廝殺混戰。
傾傲括帶領十名騎兵精英中的精英前往乾清宮,算不上討伐永吉帝。
不過,永吉帝也許是活膩了,不用說,外麵攻宮門的天地教是受到了永吉帝的授意,永吉帝這樣調皮,不得不讓傾傲括考慮,到底要不要留著這從來未盡到父親責任的父皇了。
乾清宮,伺候了永吉帝三十多來年的太監小安子,站在乾清宮外的回廊裏,燈火通明,探見傾傲括正率領騎兵馳來,大吃一驚,慌慌張張的急忙跑進殿內報告給永吉帝聽。
永吉帝靜靜坐在禦榻上,無言,好像早就料到這一幕一般。
“下去吧老安,幹該嘛幹嘛去。”永吉帝沒有露出半分不淡定,沉靜如一潭千年湖水。
帝都中,永吉帝為了拉傾傲括下位,與天地教的接觸。
是如何聯絡的,帝都中竟然還潛在著這樣一股力量。
天地教的有大功,功不可沒啊!
傾傲括是挖地三尺亦要察出這股力量,逐出帝都境內,逐趕到偏遠的地方。
或者,因地製宜,百殆之蟲死而不僵,清掉!
傾傲括奪位的過程,不過是一直借口裝病,養病在府,韜光養晦,騙過了永吉帝的眼睛探子,靜等時機。
永吉帝不在皇城,出宮打獵時給了傾傲括製造陰謀的良機,出宮打獵的永吉帝曾得到過親衛告知,這些官員正在做何事,皇子們正在幹嘛,朝廷文武百官,國家首腦們軍隊們一場反他的政變陰謀正在醞釀,永吉帝不信,交代八皇子去調查。
可是傾傲括與政變成員組織們,反複最後的權衡,勝券在握,朝堂上眾臣集體逼迫永吉帝退位。
所有人不再聽從永吉帝的命令,他下的命令沒人執行,連最起碼的人身自由也遭到限製,朝廷上,皇宮裏,寢宮裏的衛隊早被傾傲括替換,永吉帝大勢已去,再反抗又有什麼意義與作用,被傾傲括軟禁了起來。
大勢已去,宮人人眾馬上牆頭草,變臉見風使舵,投到了傾傲括門下,就連後宮妃子,也瞧清了局勢,沒有傾傲括的發話,誰都自覺規矩了,沒有越逾半分。
“父皇。”傾傲括闊步進去,薄涼雙眸有絲追溯往日的溫情,不過卻寒入骨髓,措辭語氣冷淡平凡得,讓人聽不出有半分父子親情。
攝政王傾傲括揮斥方遒的從宮人手中拿過一瓶茅台,自己抬手往金樽中斟了一杯酒:“兒子,敬你一杯。”傾傲括看著此時心如枯槁,衰老許多的永吉帝,想起平日裏君威臨天下,獨掌皇權的永吉帝,忽然覺得索然無味,無趣的感覺。
永吉帝緩緩抬頭,蒼老眼中,精光不減當年,隻因那一層灰黯顯得太過衰威。
人老了,對於皇權相比,越發的在意起子女。
傾傲括太像他了,太像年輕時的他。從父母角度看,永吉帝更多的是痛心疾首。
傾傲括實在太狠了,他繼位,永吉帝其他兒子們,還有好下場麼?永吉帝是痛心,苦心:“你兄弟還好嗎?”
曆來宮鬥,斬盡殺絕,傾傲括既便讓兄弟們活著,自然也要削掉兄弟們的羽翼,外放封地。
永遠無法豐滿羽翼,反啄傾傲括眼睛。
“父皇好好養病便是,其他的,兒子會處理好。操心太多對父皇沒有利處。”
永吉帝會不會吐血無所謂,反正吐著吐著總會習慣的。
吐血多了,就習以為常了。
永吉帝閉上眼睛,嗦續道:“你們都是朕的骨肉,你皇爺爺在朕幼年時,跟朕說過一個典故,叫停屍不顧,束甲相攻。龍子奪嫡,你這樣待朕,別的手足還能念手足之情義嗎?”
皇帝死了,皇帝的兒子們,放著皇帝的屍體不管不顧,皇子代表大傲國家首腦甚至是國之儲君,隨意一個爛了,大傲一方之土便爛了,放著父親帝王的屍體不管不顧,為皇位,為入主紫禁城,而打了起來。
很久以前發生在了先皇身上,如今發生在了永吉帝身上,皇家百年不變的主旋律,也許無論是哪位君主上位,這主旋律會一直沿續到這朝代滅亡。
“父皇,兒子有路可退麼?你當初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