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連這也不能答應朕,他們是你親兄弟啊。”永吉帝仰天長歎,咳嗽出了幾句,咳出了血,傾傲括替永吉帝順背理順氣息。
不,永吉帝他還不能死,他死了,傾傲括頭上沒人壓著,皇位就坐得更穩了。
難道他活著,能阻攔傾傲括什麼?
傾傲括瞧著永吉帝灰黯如風雨蝕後殘敗的渾濁老眼:“父皇,多操心則無益,多照顧身體才是。”
臥枕之榻既已安睡,傻叉才會還給主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前幾日有個新上任,不懂死活,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時勢的官員,犯了低級愚蠢的錯,鬧笑話,參本力諫讓永吉帝出來理政。攝政王傾傲括勃然大怒,魄力君威,當場把奏折砸向那新上任的新官臉上,那官員年輕氣盛,事後,受不了這侮辱,第二天就辭官不幹了。傾傲括當場允許,掃了一障礙,聰明的沒有官員有膽敢議論朝事。
所以說,永吉帝死就白死嘍,頂多成黃土一抹,既便是為了拉傾傲括下位,馬上死在傾傲括麵前,傾傲括也能瞞住永吉帝的死訊,隻要屍體還沒腐臭,傾傲括就能將黑鍋背在傾傲軒傾傲容這替罪羊身上。
傾傲括重複那句,反問永吉帝的請求:“父皇,你認為走到這一步,還有退路麼?”鎮靜穩重的聲音。
現在天地教的還在玄武門那同禁軍廝殺著,警示著傾傲括呢,血淋淋關係著危急存亡,傾傲括他敢退?
永吉帝不會放過他,騎虎難下,退了,死路一條!
“父皇與兄弟們這些年來,難道對你都不好嗎,他們是你親兄弟啊。”永吉帝愁苦揪心的目光審觀著傾傲括,苦口婆心。
虎毒尚且不食子。
傾傲括平靜麵對荒誕:“如何父皇難道心裏不清楚,還用兒子教老子,這樣執意嗎?”傾傲括渾身朝氣,幾乎狂妄,雄者霸氣,指向玄武門的方向。
他要做的,做完了。起身拂袖霸氣離去,以一個占有欲狂妄的王者主人翁勝利姿態離去。
通身王氣,君臨天下,頗有濃厚君威!
第二日,永吉帝勾結天地教的事公布於世,昭告天下,惹來百姓嫌惡遺臭,眾臣逼迫永吉帝退位。
捧傾傲括上位。事關危急頃刻,傾傲軒傾傲容不得不調兵反回帝都。
傾傲括,真是好本事,如此情況下,能神鬼不知,悄無聲息的視所有人為空氣,將永吉帝秘密押運回帝都,出此樁事。
“醒了?”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濕了漉漉全身,水珠從臉上刷刷滴落。
饑餓寒冷,昏暈的眼,腦袋翁翁作響:“這是那裏?”。
掙紮撲騰了幾下,雙手捆綁起吊在房樑上的魅夜,全身酸疼青紫。
月兒單手插腰著,繞有趣味看著被吊在屋簷下的魅夜,伸手順著魅夜長發,反手一扯。
“啊,放手!”魅夜痛呼,身體隨著頭發被扯偏。
月兒放手時,幾掇發絲從她玉手中脫落:“哈哈哈,這小賤人還會痛。可惜啊可惜,奶奶我就喜歡看你痛苦掙紮賤表情,一定很爽快!”
開水在炭火上燒開,冒著氣泡,滾燙的開水連盆連鍋的一並朝魅夜臉上潑去。
“啊!”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那燙得通紅火焰般的臉,再沒有反應,連氣息也變得細微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