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方利民這種振振有詞,讓人反感的詭辯除了不識大體,也難免目無尊長之嫌,那姐夫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尤其那姑姑已經表現的不耐煩,這不知道順勢而為的固執家夥,自己怎麼也得警示,讓他有所收斂吧。於是,季生才表示了他明顯的憤慨。
“你什麼難以苟同,也太不像話。方利民,難道不知道你這是在和誰話嗎?”
不過,姑媽雖然是心裏慍怒,但她卻又故意寬宏大量的道;“生才,你不要了,孩子嘛,我是不會和他計較的。話回來,有想法倒出來這也可以啊,擺到桌麵上來,比藏著匿著偷偷摸摸好。”
姑姑的這番話,足以明了她內心的氣憤,但一切看在眼裏的方利秀,反而還又是舒了一口氣。畢竟既不是認同低級趣味,也看不到兄弟有品質的蛻變,甚至還讓她本能的感覺,事情似乎並不至於真的就是很糟糕。
因此,方利秀又是看向那兄弟,還是一臉認真地道;“既然介紹了胡蘋那些情況,感覺上,你好像還是願意和我們講道理,就事論事,是這樣吧?”
“很希望,而且這樣也最好。”他誠懇地。
她輕輕點頭,又;“那麼你想過嗎,民子?就算胡蘋曾經不堪入目的那些經曆,可能存在不可抗拒的客觀,但危害社會的事實,總是存在的吧?”
“並沒有否認嘛。二姐,你什麼意思請直接吧。”
那二姐道;“看得出來,你好像很同情胡蘋。但同情,並不等於你就要付出感情,甚至影響到生活,也包括個人的前途吧?”
方利民苦笑的搖頭:“看來你也誤解了,二姐,其實我和胡蘋,完全和同情無關。可以,我們這是朋友交往,交往中感情的選擇。所以我為什麼特別強調,胡蘋作為一個人,已經痛改前非並且溶入到了社會,她就理應受到人們的尊重——”
想不到,他話音未落,大姐方利風突然就咆哮地啐道;“我呸,你什麼尊重,不是發高燒了吧!了這大半,還是要我們也向那肮髒下賤貨低聲下氣!”
“不,不是你的,隻是覺得,尊重他人有什麼不好。”
“癡心妄想,也太不要臉。想不到自己下流,無恥,居然還要強詞奪理!”
那兄弟一陣愕然,跟著就忍不住氣憤地;“我這樣也叫下流,還無恥,並且在強詞奪理了?”
那姐姐怒視他的;“再不要自欺欺人了,方利民,你所謂感情選擇,根本就是不要臉。分明是幹下壞事,還要找一籮筐理由來辯解!”
方利民覺得她很無聊,也不想爭執,卻是苦笑地搖頭;“真的不理解,了這半,原來腦子裏那些荒唐還是一成不變。”
“不理解嗎,那就收起你那些詭辯名堂,因為沒有用,也根本不想聽。接受下流女人的**,你鬼迷了心竅,這就是我們知道的事實!”
不過,方利民卻冷冷的;“好吧,我也告訴你,如果**的話,正相反,真正**對方的不是她,而是我。另外就是,通過胡蘋我還又是發現,在一些人身上正在失去了的東西,那就是真誠和善良。”
“方利民,我感覺到,你好像話中還有話?”
想不到,那姐夫不但目光惱怒的看他,那聲音也像在壓抑著怒火。
“當然,我這樣,並不是就沒有根據。”
但是季生才仍然怒氣衝衝地;這種時候,你還是你自己吧,沒有人聽你所謂的什麼根據!”
“為什麼不聽?因為離我們並不遠,他就生活在我們的中間。”
“是嗎,你想的是誰?”
那姐夫的臉色陡然變得難看了,尤其近似於憎恨的瞪著對方,使得屋子裏的氣氛似乎又緊張了起來。
也許這姐夫季生才突然強烈的反應,既出乎預料,又難免莫名其妙。尤其明顯緊張的臉上表情,近似於惱羞成怒的聲音,古怪得讓人難以理喻,以至於姑媽,還有臉上帶淚的方利風,都禁不住奇怪地將目光投向了他。
片刻的沉寂,那弟弟道;“我誰,當然是那個多次和女人發生不正當關係,懷孕後將人一腳踢開,僅僅給一點錢就打發別人走路的。想一想,這家裏還可能有誰嗎?”
然而,當內弟出這番話以後,奇怪的是,那姐夫卻像鬆了一口氣,並且還穩穩的坐回了沙發。
由於不是在遷怒於他,曾經和胡蘋有過的那次交談,這姐夫再話,聲音卻又是平和了許多。
“是嗎,你有證據?可是這個人,你好像還沒有出他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