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夜裏巷的那種恐怖,尤建華也是下了決心,就算大的誘惑,從此也不再染指胡蘋這類人和事。 然而,當又是晴空萬裏,陽光普照的時候,那樣的決心似乎又在有了動搖。
雖然胡蘋再是千嬌百媚的迷人不敢奢望,可這人總是具有好奇心的吧。而就在今,在曹家坨,即將難得的精彩好戲眼睜睜錯過,他尤建華至於嗎。
到底青白日,又是眾目睽睽的曹家沱,如果並不靠近的遠處偷窺怎麼樣。如果這樣也不行的話,他尤建華會不會真的就像香香的,他不配,但又錯投胎冤枉做了男人。
想一想,特別這些人還有夜貓子光身子的照片。要話不投機,那些家夥亂扔照片,撿一張回來無聊時候欣賞,比起畫報中那些光屁股外國女人畫,會不會更富於刺激。
也不過這樣的想,這身體果然就有反應,尤其又在以前那樣的想入非非,這也讓尤建華難免開心的有了自信。
這腦子裏將夜貓子和香香意淫的比較,這也讓他刺激的同時,還有了某種的心理滿足。就算不是香香那種豐滿或通體雪白,但胡蘋那苗條的身段,也遠比香香肉欲的庸俗要迷人得多。
但也隻是片刻,尤建華又是猶豫了起來,尤其那月光下高舉,並反著怕人寒光的刀子,讓他很快又是泄氣。這湊熱鬧還是免了吧,何苦有又要以身犯險,鬧不好惹一身麻煩就得不償失了。
回家裏看那些女人畫報肯定不行。因為母親正開家庭成員會,將徹底處理方利民的問題。這假正經的家夥也有今。按母親的話,和自己一樣。方利民同樣也不過扶不起的阿鬥。
家不能回,黑炭又是遭通緝,偶爾路過,看到的那個家也是門關鎖閉。
當然,還有一個地方,就是去找城關公社那假洋鬼子。但也隻是這樣想,尤建華立即就打消了念頭,因為記憶深處,曾經的教訓。其風險,並不比亞於前夜裏在巷的遭遇好多少。
一時拿不定主意,大街上閑逛特別的無聊中,很容易又讓他想起了香香。
那時候,香香不願意承認自己一向的謹慎,記得她曾經還嘲笑,挖苦的他膽。
“除了男人這玩意,別的不大像。就你魷魚這膽子吧,根本看不出多少男人味!”
“你他媽。胡八道些什麼,老子膽子怎麼了?”
“要還真算是男人,敢不敢,就這外麵。你一個人來回走一圈?”
在自己工作的單位,就算值夜班,熟悉的廠區裏也怕。他尤建華至於這種窩囊嗎。也太拿自己不當一回事了,黑暗裏走一回不過菜一碟。就算走上一百回也不是問題。
“可是你過,以前荒墳呀。真的就不怕嗎?”
他拍了胸口;“死人早被房子壓住啦,現在已經幾棟的高樓!”
“要不是吹牛的話,那你去呀,走一趟來給我看!”
儲運科的規矩,每個人周未必須輪換直班,以便於車間生產需要,隨時到庫房領取相關物資。所以,和庫房保管員一樣,這樣的晚上,他同時也要負責庫房鑰匙的管理。
按值班是不能讓人呆在辦公室,但由於香香黏糊的離不開,隻好偷偷的讓她作了陪伴。
為了證明自己這男子漢,他走了,放下那一大串庫房鑰匙進入了夜暗。而且這樣的黑夜裏,他又是故意磨蹭多呆了一些時間,這才洋洋自得地回來。
香香果然滿意了,誇他的同時,還當他英雄一般抱了他親吻。而且在任由他全身撫摸之後,兩個人關上門,就在值班的辦公室裏發生了性關係。
而在那之後,他們像這種快活,一直維持到香香她懷了孩子,母親拿錢打發她走人為止。
顯然,回憶激起了尤建華的信心。這種大白,又是大庭廣眾,躲在遠處的偷窺也怕,這人還是男人嗎。去,就算又湊熱鬧,不相信那些人就把自己吃了。
一旦服了自己,在心裏作了決定,他也就恨不得時間馬上就是下午,自己好飛身趕往曹家沱碼頭。
但就算是克製,尤建華趕來曹家沱的時間還是稍微早了點。看來這也不是壞事,因為事先選好觀察點,就能夠既看熱鬧,又因為隱藏不至於讓人察覺。
空曠的曹家坨上碼頭也不過寥寥幾個遊人,大片的開闊中,陽光下那**的店,既沒有人光顧,也顯得孤零零的特別冷清。
大概是聽到動靜,店櫃台後麵那編織的女人,在抬頭茫然張望的同時,還扭了幾下她那酸澀的脖子。相信不會是照顧生意的顧客,並沒有等到來人完全走出視線,她又是低了頭繼續幹起手裏的活計。
越過店走向河坎,他覺得這流動的河水,一成不變的河的對岸既枯燥又煩味。就是河邊停泊的那些木帆船,感覺也隻是呆板的,讓人不出的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