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疼!”
靠,又是從沙發上摔下來跌醒的。
敲門聲劇烈的響了起來:“又他媽喝醉!冊佬,明再不交房租,立刻給老娘滾蛋!”
我就當沒聽見,從滿地的酒瓶裏一個個挑過去,嘿,這瓶還剩兩口。
“咕嚕咕嚕……”
沒錯,一周前我失業了,昨女朋友跟我拜拜了,所有倒黴事都被我趕上了,今有個麵試,在一個聽都沒聽過的地方,從洗衣機裏掏出兩件味道沒那麼大的衣服,出門了。
大家好,我叫周一塵,這就是我的生活,杯具成茶幾的生活。
麵試而已嘛,安排的這麼早,害我還得隨著上班高峰擠地鐵。
“下一站,長白山路,請準備下車的乘客做好準備,從左邊車門下車。”
……滿臉黑線,我離左邊車門中間隔著有100個人,結果就是我根本沒有辦法在那站擠出去,又站了一站才踉踉蹌蹌下了車。
麵試估計要遲到了,一條門路757號,這麼詭異的地方也不知道怎麼找,我一邊想著一邊走向對麵的站台準備往回坐一站。
對麵站台上熙熙攘攘已經站了不少人,我打著哈欠淹沒在人群裏。
“這都幾點了?這破車怎麼還不來?”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不停地按著手機的he鍵,焦躁地叫起來。
旁邊一個踩著高跟鞋的女人嫌惡地看了他一眼:“別按了行不行啊,好像多按幾次時間還能倒退是咋的,煩不煩啊你!”
“嘿,我按我自己手機關你屁事啊!更年期提前了吧你!”完那男人就扭過頭去。
一個皮包立刻向他後腦勺砸了過去,“你嘴巴放幹淨點!你誰更年期啊?你一個大男人跟娘們兒似的絮絮叨叨的沒完……”
“你還敢打我你,看我怎麼治你!”著兩人就要扭打在一起,周圍的人也都被攪得煩躁不安,不耐煩的拉開兩人,嘴巴裏也懶得多勸。
我摳了摳耳朵又打了個哈欠,一群神經病。
這個時候一個胖胖的身影靈巧的一竄,趁亂插隊到了我前麵。
我定睛一看,一個穿著紅色大花連衣裙的矮胖女人遮住了我麵前所有的畫麵。
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大姐……大姐……”,對方一臉不耐煩的轉過頭來,尼瑪,真是嚇死人不償命,這大紅唇,這假睫毛,還有那油的發亮的大臉,我咽了口口水:“大大……大媽,您……您插隊了……”。
還沒等我完,對方便破口大罵,“誰是你大媽啊?!你管誰喊大媽呢?你才是大媽呢!”
當即伸出那隻肥碩的手掌就要向我摑來,而我驚訝於手掌偉岸的寬度,一時間連躲閃都不會了,眼看那隻手掌就要將我打殘,突然垂直落下,然後就聽“咚”的一聲,大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一聲巨響立刻吸引了身邊所有人的注意,連那對吵架的男女此時也維持著扭曲的造型望向我這個方向,真是跳到黃浦江也洗不清了,我慌忙擺手:“我什麼都沒做啊,這大媽自己倒下的……”
我話還沒完,拉著那對男女勸架的兩個路人也突然倒地,一動不動,接著我身後一個姑娘也倒了下來。
這下所有人慌了,尖叫著向地鐵出口逃竄,在逃竄的過程裏也不斷有人失去意識倒下,後麵的人要麼被絆倒,要麼踩著他們的身體繼續亂逃。
我怔在那裏,看著麵前胖女人的身體,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尼瑪趕緊撤啊”,然而我身邊慌亂跑動的人群對我前擠後推,根本行動不得。
地鐵工作人員奮力嘶吼:“請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有秩序地……”,聲音立刻被女人的尖叫淹沒。
這個時候一陣風呼嘯而過,地鐵進站了,我看向急速奔來的地鐵和反方向流動的人群,突然陷入恍惚,下一秒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覺……
“絲遛、絲遛……”突然感覺耳朵被什麼東西紮到,癢癢的,身體也在一點一點恢複知覺,其實這個知覺隻有一種感覺,就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