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隻匕首都掉落的時候,柳如霜也停下了進攻,反身一跳離開白起近身,臉上有些驚恐。
白起沒等我們反應,就向著柳如霜攻去,對準她的右手臂上便是一劃,柳如霜白皙的肌膚上多了一道傷痕,但沒有流一滴血,因為傷痕在產生的瞬間就被一層薄冰封住。
“啊!”柳如霜忍不住痛苦叫出聲來,頓時花容失色,這時候她身旁正好落著那把她偷襲白起的青木色匕首,她慌忙舉起匕首刺向白起,一揮手,短刀隻劃過白起的……幻象!
如果柳如霜可以通過迅速移動身體來攻擊的話,那白起就不僅僅是迅速,他的身影居然會化成幻象還留在原地,而本人早已繞到對手的背後又是一刀。
和剛才一樣,第二道傷口也是雪白一道,下一刀落在柳如霜的左腿,柳如霜毫無招架地倒地,再下一刀是腹部,再下一刀……
這幾刀之後,柳如霜的四周已經出現了四五個白起的身影,而她自己的身體都快成為一座冰雕了,她的臉已經不是花容失色,而是完全猙獰地扭了起來。
“那可是刺骨之寒啊,白刃出鞘、冰封而起,沒想到白起能夠如此理智,麵對他妹妹的容貌,依然可以毫不留情地下手。”袁已經掙紮著站了起來,感慨地道。
對於一個觀戰者來,我已經完全震懾了,隻感覺自己身體裏都流動著陣陣寒意,我得趕緊想一下怎麼解釋自己不是細作這件事,不然下一座冰雕就是我啊……
在柳如霜的四肢都已經沒有了任何行動能力的時候,白起終於在她麵前停了下來,半舉起那柄白絮還未消散完全的劍指著柳如霜:“快,我妹妹在哪?”
沒想到那女人突然冷笑起來:“白起,你自視甚高,以為我是易容成你妹妹的模樣,所以下手毫不留情,那如果我告訴你,這幅軀體就是貨真價實你妹妹柳如霜的嬌體,你又會如何反應呢?”
白起聽到此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立馬收回手中的劍,俯身去拉扯對方的臉,可是對方毫無變化,那張臉確是實實在在自然生長在那副身體上的,白起似乎快要崩潰,手沒有停,並且大聲喊著:“不可能,這不可能!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袁見狀也異常驚訝,隻能趕忙上前拽住快要發瘋的白起。
我也被那女人的一番話驚到了,如果不是易容,如果還是同一個軀殼,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眼前這個女人也是用注魂術進入了柳如霜的身體,也就是柳如霜……應該已經不在人世了……那這個進入柳如霜的靈魂是哪裏來的呢?難道也是穿越的?
我開始想要掙脫身上的捆綁,好好問問那個人。
但是那個女人沒有給我們發問的機會,她見我們全都陷入混亂狀態,轉頭便對著白起飛吐出一根銀針,這一動作被袁捕捉,他急忙將白起推向一側,把自己的胸膛暴露在銀針麵前。
那根銀針紮入了袁的胸膛,他迅速拔掉,將手中的劍揮了出去,那劍劃破對方的喉嚨,鮮血如注,瞬間染紅了全身的冰霜,那個女人掙紮了一下便向前栽倒,和她一起倒下的是中了毒針的袁。
白起對這樣的場麵已經失去了反應的能力,他像是在戰場上剛經曆一場戰役失去了所有士兵的將軍,跪在地上,茫然無措,不知該去看自己的兄弟還是自己的妹妹,又或許他都不敢去看。
“白大哥!白大哥!”我大聲喊他,他依然無動於衷。
“白起,他們已經順利離開了……”這時候蕙娘一邊著話一邊破門而入,但是一進門就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
我想完了,一個要死不活的就算了,這又多了一個,我這還被當做細作綁著呢,這個時候要是黑甲衛闖進來,我們一個都活不成。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蕙娘隻大概愣神了10秒鍾便立刻恢複鎮定。
她先跑去將袁翻過身來,摸了摸他的脈搏,然後立刻猛烈的搖晃白起:“白起!白起!袁還活著!我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時候你給我振作一點。”
聽到“袁還活著”這幾個字,白起的臉上突然有了一絲血色,他回過頭望向蕙娘,蕙娘接著:“你聽著,有一群黑甲衛正從前門慢慢接近酒館,你現在帶著袁馬上從酒窖離開,找到劉叔給袁解毒!聽明白沒?這裏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現在就走,快!”
白起機械地站了起來,背上袁向門口走去,經過柳如霜的身體時,他停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這個時候,蕙娘轉向我,給我鬆綁:“你是叫周一塵吧,你聽著,我相信你不是細作,現在有兩件事需要你幫我:第一件用5句話告訴我剛才發生了什麼,第二件和我演一場戲把黑甲衛糊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