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頃刻間,所有客人的幾案上都放滿了精致佳肴,雞鴨魚肉蔬,外加一碗鮑魚湯。我那自穿越以來就沒有綻放過的味蕾啊,此刻盛開得和頂上的牡丹一樣,哈喇子順著麵具的內側不斷往外流,但是這該死的麵具,除了兩個眼孔,一點縫隙都沒有,我隻能看著美味幹著急。
這時,白起拉了拉我的袖子,向屏風那邊指了指,我往上望去,三人正在討論著什麼,隻是周圍人聲鼎沸,什麼都聽不見。我聚集耳根的經絡之力,以內功聽清了三人的對話。
風裏行先開了口:“呂將軍少年得名,實屬不易,兩個月前,荊州會戰,少將軍更是以一人之力收服了孟氏夫婦二人,此等功勳,就是大都督也不曾做到啊。”
“風前輩未免太過誇張,孟氏夫婦的強技何其厲害,呂某怎是他二人的對手,若不是那一起爆炸突然襲來,呂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
“呂將軍何必謙虛……”,風裏行伸出兩指,摸了摸唇邊的一撇胡子,試探著問道:“道那起蹊蹺的爆炸,外界可是謠傳滿飛啊……而且在那之後,那孫主就和她兄長、夫君一樣,好像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不曾出現,這其中……到底……嘿,風某本是一介草民,不該打聽這許多,但是作為吳主的追隨者,屬下實在是擔心……”
“風前輩的心情,晚輩可以理解,呂蒙可以直接給出回答。那一戰之後,我們主公確實身負重傷,昏迷了將近一個月,但是她在嫂夫人布氏,以及顧命大臣張昭的悉心調理之下,身體已然恢複,所以才會派我前來參加高大人的宴會,”著,呂蒙將目光轉向高齊,“主公蘇醒之後,第一個想要聯係的便是高大人,足以看出主公對雲俠鎮的重視,相信再過不久,主公便會有所行動,到那時,一切謠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我高齊能有今全是主公一手栽培的結果,高某必定竭盡所能,唯主公馬首是瞻。”
聽到這裏,我實在忍不住了,對著白起問道:“什麼主公?吳國的主公不是早就消失了嗎?”
“你怎會不知道?吳王消失不久,他妹妹孫尚香便從蜀國偷跑回來,占了荊州,就地稱王,孫氏凋零,隻剩她一支血脈,所以大部分的吳國舊臣都已尊她為主公。”靠!孫尚香這個三國演義裏的龍套居然成了主公?
風裏行接著話:“孫主與布氏不和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將軍卻布氏對她悉心照料,這豈不是欺負我們徒孫二人無知?”
“呂某萬萬不敢,我們主公與步夫人之前確有間隙,但也都是出於對先主的關心太切所致,談不上有本質的分歧。此番荊州一役,舉國同心,姑嫂二人也一掃往日隔閡,共同抗敵,實乃吳國之幸也,也好讓那些別有企圖的在野勢力早點死了算計的心思。”
呂蒙一番話回答的滴水不漏,讓風裏行啞口無言,臉上多了幾分怒色,也不知呂蒙所指的在野勢力與風裏行有什麼關係。
高齊笑著圓場:“亞父,今日好不談國事,你倒好,沒兩句又聊到時局上來,就罰你多飲三杯!”
風裏行舉起酒杯,笑道:“是老夫不解風情,甘願受罰。”緊接著連喝了三杯。“咱們今不談國事,但是老夫卻有一件家事要和呂將軍道道,”風裏行又擺出了標準的假笑。
呂蒙隻得再次放下筷子,問道:“不知呂某與風前輩有何家事可?”
“我這裏有家信一封,信封上寫著‘呂蒙將軍親啟’,而且還是一個女子的筆跡,機緣巧合落到了老夫手裏,既然見到了呂將軍,自然應該雙手奉上。”
我聽到這句話,立即大驚,那風裏行手裏握著的就是呂詩給我的自薦信,他此時拿出來是要做什麼?
“哦?呂某怎會有信落在了風前輩的手中?”呂蒙滿臉不信任地接過我的信件,突然變了臉色:“這個符咒!”
風裏行道:“這個封信的符咒甚是特別,老夫不敢妄自打開,如果此信不是呂將軍的,就當……“
風裏行話還沒完,呂蒙一隻手掌蓋住那符咒,信封自己便開了,他迅速取出信件,讀了沒兩行,就已經大驚失色,對著風裏行厲聲問道:“這個周一塵,現在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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