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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呂蒙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刻,高齊、白起和我都驚了一下。
白起微微靠向我,輕聲道:“周一塵,你還有多少讓我驚訝的事情?呂蒙也是你兄弟?”
“我對著漢武帝發誓,我真的不認識呂蒙。那封信確實是一個朋友托我帶給他,但是信裏麵了啥,我還沒來得及看,就被風裏行收了去。”
“嗬嗬。”白起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擦!我感覺已經完全失去了白起的信任。
風裏行故作驚訝地向呂蒙問道:“此人難道是將軍的故友嗎?”
“那倒不是,但他是我恩師的朋友。此信乃是恩師寫與我,托我對他多加照顧。”
“哦……那老夫真是大大得罪了!”風裏行麵露惶恐,道:“那周一塵的長相頗似一位逃跑多年的重刑犯,老夫一時情急,便在他進入雲俠鎮之時捉進衙門。本想著好好詢問一番,沒料到他居然跟著本鎮的叛軍首領逃獄而去,現在下落不明。原來周一塵竟是將軍恩師之友,那萬萬不可能是在逃的疑犯了。”
“風前輩辦事果然很有邏輯,下長相相似之人數不數勝,僅憑這一點便可下獄,那下的牢房怕也不夠塞的。”
“若是一般的逃犯也就算了,偏偏這周一塵長得,簡直和曾經失蹤的一個大將一模一樣,讓人不得不立刻下手。”
“哦?哪個大將?”
風裏行壓低聲音,道:“公將軍,張角。此人非同可,不得不防啊。”
白起又是一個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我,滿眼寫著“我…就…知…道”這四個字。我尷尬地笑道:“白大哥,這些事情,如果是我親口告訴你,你能信嗎?”
“嗬嗬。”擦!白大哥,你玩qq長大的嗎!
呂蒙頓了一下道:“張角在二十多年前的黃巾起義失敗之後,就已被董卓所誅,下皆知,風前輩不是老糊塗了吧?”
“哼,當年的廣宗之戰,風某就是圍剿的將領之一,怎會不知道張角實則假死,暗逃出城,至今消息全無,我遇到一個長得如此相像之人,怎能放過。”
“張角沒死,現在也有四五十歲了吧。”
“呂將軍,明人不暗話,你我都是接觸過水晶的人,返老還童對於張角這樣的人物來,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更何況此人本就慣使妖法。”
呂蒙沉吟良久道:“事實究竟如何,我隻有見到周一塵才可以親自確認,可是風前輩他現在下落不明……”
“老夫是不知道,但是,”風裏行轉向一旁沉默不語的高齊:“齊兒,我倒是聽,你也在私下裏搜尋周一塵跟隨的那群叛軍的下落,而且頗有收獲,不知道這其中可有周一塵的線索?”
高齊沒想到風裏行的話鋒突然轉向他,匆忙答道:“亞父,徒兒雖然也私下裏查了些線索,但都……都不得要領,沒能找到白起的所在,更別什麼叫周一塵的人了。”
“哎呀,齊兒的也太謙虛了,老夫老矣,很多事情早已比不上你們年輕人了。我聽你從密雲請來了幾位德高望重的法師,以行驅魔占卜之術,這種新鮮事兒老夫可從未見過。既然呂將軍也對周一塵的下落十分好奇,齊兒何不將幾位法師請上台來,卜上一卦,算一算他現在究竟在何處?”
我與白起都心頭一緊,風裏行是在逼著高齊把我們幾個交出來。
“亞父有所不知,我請來的這幾位法師啊,分屬密雲聖地的戰鬥一族,歌舞騎射倒是在行,卜算通靈什麼的嘛……與我們這些平常人也沒什麼不一樣。呂將軍若是想找到周一塵的下落,高某一定加派人手、極力搜索,就是把雲俠鎮翻個底朝也將此人找出來。占卜什麼的,總歸太過玄乎,倒不必當真。”
“高大人不必勉強,我想那周一塵自會想辦法來找我,就不勞兩位費心了。”呂蒙恢複淡然的表情,向著高齊道。
“呂將軍的事哪有費心的,將軍放心,此事包在高某身上了。”
“這事情一討論起來倒沒完沒了了,”風裏行決定換個策略:“齊兒,既然那幾位法師善歌舞,何不快請出來讓我們開開眼界?”
“亞父,這些法師最讓人開眼的可不是歌舞,而是他們的武藝。西南蠻族的武功,混合法術來施展,亦真亦幻,威力無窮,恐怕就連你的黑甲衛也比不上呢。”風裏行沒有料到被高齊反將一軍,立刻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