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除了肚子越來越餓之外……倒沒什麼異樣。”
“從張元上台開始,我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都愈發緊繃,情緒也有些不穩定,我強用內力鎮壓,才能平息心中的躁意。看來你的內力高我不隻一點,等一下我若也失去了神智,一塵兄弟,”白起望向我道,“幫我除掉血月,如果除不掉,就殺了我,絕不能讓我被高齊所控。”
白起這些話的時候,聲音沒有一點波瀾,眼神裏也全是鎮靜,我不禁慨然道:“白大哥,你吩咐的事我周一塵,一定做到。”
白起笑道:“好,今日全力一搏,不論結果怎樣,我都不會後悔,現在得想個法子,接近血月。”
我們倆還在這裏念叨,戲台上的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風裏行礙於呂蒙的麵子,滿腔怒火無從發泄,這場擂台之拚還得繼續,而且他的黑甲衛剛剛被人痛扁,也著實有些丟人,這個麵子怎麼也得挽回來,可那個飛沙已經再也站不起來了,在張元被風裏行打斷後不久,就被另兩個黑甲衛抬了下去。
“唐銘,”風裏行喊道,“這位使流星錘的法師十分了得,你可有把握贏了他?”
一個黑甲衛抱拳半跪,道:“人不敢口出狂言,隻願盡力一試。”
完此話,那個叫唐銘的黑甲衛躍進了戲台,我這才看清他的臉,原來又是熟人,當日搜查酒館的黑甲衛頭領唐大人。
“此人不好對付。”白起沉吟。
張元此時已經撿起了斷成兩截的流星錘,與唐銘分站兩邊。那唐銘也抱拳欠身,了句“有禮了”。這邊張元依然不動言語,卻先於唐銘發起進攻。
他一手飛速轉動那半截鐵鏈,一手高舉鋼球藏於鏈後,快攻了過來。這次倒是唐銘一動不動,連劍鞘都不拔開。張元越來越近,在與唐銘的距離僅剩一劍之長時,唐銘倏地連鞘舉起巨劍,直直插入飛速旋轉的鐵鏈,抵到了張元的胸膛。
那鐵鏈自顧擺了幾下就停了下來,張元見情況不妙,舉起鋼球便要砸下。隻是這眨眼的速度,唐銘拔劍出鞘,砍傷張元高舉的手臂,流星錘錘頭再次落地。
張元用鐵鏈甩掉劍鞘,手腕狠狠一抖,那鐵鏈纏上了唐銘的喉嚨,緊緊勒住,唐銘麵不改色,舉起長劍便是一砍,但砍得不是鐵鏈,而是張元的手臂。
“啊”痛苦的叫喊響徹整個大殿,張元倒在了地上,用負傷的手臂撐著地麵,拖著另一隻斷臂往後退去。
唐銘將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鐵鏈,以及還緊緊握著鐵鏈的手臂一起扯了下來。然後持劍向著爬行的張元攻了過來。我身邊一個白影掠起,白起已經向著那戲台飛身而去,當他落在戲台之上時,唐銘的巨劍已經插入了張元的胸膛。
我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地不能自已。白起的劍在空中便已出鞘,此時刺向了唐銘握劍的手臂。唐銘感覺到了有人靠近,慌忙閃開。
白起跪倒在張元的身邊,渾身顫抖,慢慢拔出了他胸口的劍。這時,從他的腳底開始,一層白絮般的光芒向外生出,一眨眼就籠罩了全身,一直覆蓋了他的白色劍鋒。
風裏行與唐銘同時叫了出來:“白起!”
看收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