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來了,不試試怎麼知道,姓白的子,你吧,咱們怎麼進那密室?”
“這口古井直徑甚窄,一起下去是不可能的,我們隻能一個一個下去,高齊功夫不行,但那個血月著實厲害,此時搞不好已經設好陷阱等著我們呢。不過我們要下井,也確實沒什麼討巧的辦法,隻能隨機應變了。陰陽大俠,一塵兄弟,你們對這井下的地形不甚熟悉,還是由我第一個下去。”
白起從井邊抓起一隻殘破的木桶,對我們:“這木桶連著的繩子足有二十米長,以前就是用來舀水的物件,我就搭著此桶下井,你們在上麵拉住繩子掩護我,如果一切順利,你們再下來。”
白起的句句在理,我和陰陽也沒有什麼異議,我對白起道:“下去之後一切心!”
“放心。”白起一手抽出劍來,一手搭上木桶,向我們點了點頭,俯身跳進井裏。我和陰陽立刻抓緊長繩,白起降落不過兩米就停了下來,我們一點一點放鬆手中的繩子,白起以極慢的速度向下落去,漸漸靠近水麵。
“嘣——!”突然,長繩在其中間的地方猛然斷開,緊接著“撲通”一聲,白起落入了井水之中。我們定睛一看,一柄銀錐釘在了長繩斷裂點的側壁上。
“血月!”我和陰陽異口同聲地叫了出來。就在這時,深井內側倏地彈出一根木棍,大概有井口半徑的長度。
隻一眨眼,那木棍伸出的一端長出另一根來,以那端口為圓心,繞了一圈,張開一張圓形大網,猛地向井底落去,罩住了整個水麵,阻止白起從水裏跳出來。
白起拔劍想要撕開大網,那側壁從上至下,依次拋出四五塊巨石,直直打在大網上,白起隻得潛水躲避,更加無法掙脫。
這機關好生厲害,看來高齊不隻發現了密室,還為這個避難所添加了層層保險,誰想下水把他從密室裏抓出來都很困難。
我等了一會,井裏的機關已經沒了動靜,便抓住手中的斷繩,想要下水救白起上來。突然又一柄銀錐飛了過來,我慌忙躲開,手中的繩索卻再次被銀錐割斷,又一截斷繩向井裏飄去。
我再舉起右手時,握住的繩索隻剩下不到十厘米,媽的,這還下個鳥井!我把繩子一扔,拔出七星劍,開始搜尋血月的蹤影。
陰陽和我一樣,到處張望。這時,我們麵前主臥大殿的屋頂上,突然站起一個黑色身影,下一秒鍾,那個黑影撐起一隻木傘,降落在我們的麵前。
果然是血月,她的冷靈劍已經出鞘,一雙眼睛就如在宴賓廳看到的那般空洞無神,但是這回沒有戴著麵紗,她的嘴微微一動,冷冷地了一句:“主人在密室修煉,閑雜人等不得打擾。”
陰陽在我的前麵,與血月之間的距離不足兩尺,見到血月的時候,已經半步都移不動了。但血月絲毫沒有停頓,完那句話便揮劍刺向陰陽。
我跳到陰陽身邊,將他反手一推,那一劍刺了個空。卻有兩滴血飛了過來,一滴沾上陰陽的黑色大袍,瞬間燒了一個窟窿。另一滴沾上了我的臉頰,“啊啊啊——”我的皮膚燒了起來,鑽心的疼痛讓我大叫著倒在地上。
陰陽這才緩過神來,低下身問我:“一塵子!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泥煤啊!燒你一下試試!但我已經疼的一句話都不出了,隻能捂住臉不停**。
陰陽轉過臉,對著血月悲痛的道:“血月-妞,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血月半舉冷靈劍,緩緩走向陰陽,嘴裏還在喃喃那幾句:“主人在密室修煉,閑雜人等不得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