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繼續傳來,相當平和,似乎並未將春申的無理放在心上。到無理,春申覺得這聲音的主人才叫一個無理,自己的作為隻能算是兒科了。
春申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倒不是他多相信那聲音的主人,而是他就這樣待在外麵也不是事,這根本不是待在外麵,而是被困在外麵。
哪怕有萬分之一能出去的機會,也絕不在這外麵,而是在大門的內側,春申很篤定的選擇了推門而入,不過鬱悶的是門推不開。
“靠…老家夥,你逗我玩呢…”
春申對著大門大喊,有種被愚弄的感覺。既然那老家夥叫自己進去,必然是能進去才對,這大門不該成為阻礙,丫的居然打不開。
“家夥別氣惱,嗬嗬,是老夫忘了。你調動你的異屬靈氣,釋放‘劍斬長歌’攻擊大門即可。”
“老家夥,你還逗我玩呢,我會個屁的‘劍斬長歌’啊…”
春申一聽甚是詫異,使用劍斬長歌,自己才不過剛剛接觸《劍訣》,劍斬長歌有多難他一清二楚,以他的能力自然釋放不出來。
雖先前自己確實釋放了出來,不過那顯然不是自己的作為,而是那個聲音幹的。不過此刻春申也基本確信這聲音的主人肯定和那覆滅的宗門有不的關係。
否則怎麼知道劍斬長歌,這可是《劍訣》的劍招,現在除了遊春雪和自己知道,估計再無人知曉了吧,《劍訣》原來的主人宇文世家可是被滅了族的。
不過春申也在猜測這老家夥的身份,難道和那宇文家的始祖一樣,也是這宗門幸存血脈的後人麼,隻是他既然已經找到寶藏,還把自己弄來幹什麼,不是多此一舉麼。
“家夥,你先別急,你以心法調動靈氣到左手勞宮穴,再釋放劍招即可。”
“左手?”
春申突然想起先前身體被控製之時,那人確實是用左手釋放了劍招,可那畢竟不是自己親力親為啊,自己什麼斤兩春申心知肚明。
“是啊,家夥,你家長輩沒告訴你這《九劍訣》是左手劍?”
“九劍訣?左手劍?”
春申心中豁然明朗,原來《劍訣》不叫劍訣,而是九劍訣,是那青綠甲片缺了一個角,想是正好把那“九”字給弄沒了。
不過這《九劍訣》居然是左手劍,難怪宇文世家上百位劍修都沒能修出個所以來。不過就算是左手劍,就算自己資聰慧,也不會一下子就學會那強大的劍招吧。
“家夥,別想得那麼複雜,做個樣子就行了,也不用真的釋放劍招…”
正在春申走神之際,那聲音又開口了,打斷了愣神的春申。聽了老家夥的話,春申也明白了過來,原來隻需要比劃個樣子,那應該沒什麼問題。
著春申運轉起心法,學著身體被控時時的靈氣調動方式,釋放出屬於他自己的“劍斬長歌”,他並沒像老家夥得那樣做做樣子,而是真的在嚐試釋放劍招。
沒想到真的成了,雖然不夠熟練,和真正的“劍斬長歌”還有些許差別,但這卻讓內裏的老家夥一陣心驚,也大為慶幸,果真是個好苗子。
“靠,神跡啊”
沒有任何的聲音,大門無聲的打開,春申詫異的看著眼前。他居然成功了,真的成功了。左手劍,號稱可媲美階法決的《劍訣》,不,現在該叫《九劍訣》才對。
不過他的讚歎並不是因為自己剛剛釋放了“劍斬長歌”,而是那千斤巨石的大門打開以後,內裏的光景讓他有一種躬身膜拜的衝動。
“進來吧,家夥,老夫還能害你不成…”
伴著那聲音的喋喋不休,春申瞪大雙眼朝裏走去,心中幾無雜念,有的隻是無比的震撼。好雄偉的宮殿,雖然不大,但每一寸地方似乎都價值千金。
牆壁是以某種極品的石料雕琢而成,春申看不出那是什麼石料,但從那牆壁上釋放出來的龐大靈氣自然是源自那石料,春申可以確信那靈氣絕對比中級靈玉還要濃鬱。
再那銀白的花板,絕對不是用普通的銀子做成,普通的銀子沒有這份光澤,也沒這份絕世的仙孕。
至於地板也是以某種不知名的金屬鋪成,起初春申並不能確定,因為踩上去有些柔軟,不過俯身研究了一番,春申確信那必是一種金屬無異。
這是春申用靈氣探查以後得出的結論,他的金屬性靈氣對地板材料產生了共鳴,自然是金屬無異。不過最讓春申震撼的是宮殿盡頭那王座兩則的巨大雕像,栩栩如生,如同活物一般,冷眉劍眼,殺意凜然。那是兩尊劍仙雕像,居然有人敢以劍仙雕像作為自己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