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覺得自己的眼光果然沒錯,遊春雪果然是個聰慧果斷的人物。有她在,管理尚湖盜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春申上了馬車親自駕車,老爺子則抱著鐵蠻共騎。由於馬匹大多都用以馱運物資先行,留下的馬匹並不多。
還好隻有十幾人,除了葛秋裳單獨一騎,其他人皆是兩人一騎。於是由七八匹馬,一輛馬車組成的隊伍,飛速的向南奔去。
他們的目的地是貫通東西的那條道路,由於尚湖盜的身份,他們自然不敢去往尚湖驛,葛秋裳夫婦事先商議在離尚湖驛三十裏的地方碰頭。
“公子,接下來…”
葛秋裳滿臉擔憂的望著車架上的春申,他確實心裏沒底。他才剛剛成為公子的屬下,然而卻不得不丟棄自己的大本營。
他倒不敢怪哉春申頭上,隻是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過背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好問問公子。
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公子能想出解決的辦法,不然尚湖盜可能今就要宣布解散。先前下令轉移之時,已經有諸多不滿。
他和夫人以及老大人自然看出了象不妥,肯定會有強者來此探查。然而那些手下不一定明白啊,那幫混蛋就是混吃等死的主,哪裏會想多長遠。
那異象必是出自尚湖無疑,如若不撤離,等到那些前來探察的強者到來,自己很難保證性命,那種命拽在別人手裏的滋味著實不好受。
“這事你不用擔心,想來雪姑姑也跟你了她的事情,我和她自會處理。不過你現在要打起精神,剩下的人一個都不能少,如果有人想跑,你就送他一程…”
春申幾乎是寒著臉出此話,確實有些殘忍。但他不想自己掌控尚湖盜的事情外泄,這對爺爺這一脈會非常不利。
亂世用重典,古人誠不我欺。那三個倒黴鬼的事情他已經知曉,對這些家夥失望透頂,或許真要見見血才能豎立自己的威望。
春申也突然覺得自己似乎也變得有些不同,他也不知道這樣到底妥當與否。但此刻,這確實就是他的本心。
而這落在葛秋裳眼裏,卻是讓他心中一震,公子這是要下重手了。公子的魄力果然不是自己能比的,他才多大啊。
他倒不會覺得春申嗜血,葛秋裳也不是沒想過這樣做,不過他下不去手,這些人雖然與自己談不上交情,但卻也是聚在一起好幾年。
此刻聽聞公子要下死手,他反而覺得是一種解脫,至少這樣的話,他不會背負太多的愧疚在心頭。
“還有,這事過了以後,還得派人去尚湖打探,那三個混蛋,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春申有些頭大,那三個混蛋死了最好不過,要是活著,自己的大計可能要胎死腹中。
一路狂奔
一口氣跑了將近一個時辰,離尚湖已經有六十多裏地,而離尚湖中心少也有一百裏地了,這還是在隊伍全速前進的情況下。
沒辦法,馬車走這樣的路著實不方便。但春申並不非常擔心,他知道老家夥在那裏留了後手,那些前來探察的強者自然不可能一觸而就。
首先趕來的大多都是附近幾個郡的強者,而這些強者放在南荒確實是強大無匹,但要是等到中州的強者過來,這些人都不夠看了。
從老家夥的事跡來看,這些南荒強者在他眼裏不過是烏合之眾。就是那些中州強者,也未必入得了他的法眼。
雖然不知道老家夥的後手是什麼,但春申收服尚湖盜的事情,老家夥也知道。所以老家夥沉睡前告訴他過個一年半載,讓尚湖盜回到村子絕無問題。
春申此前也的確擔心尚湖盜的安置問題,不過既然隻是一年半載,自己應該還是能處理過來,就是有點麻煩。
老家夥那戒指裏有不少好東西,可惜必須要到地境才能打開。春申當時就鬱悶非常,還問了老家夥地境是什麼境界。
他原本以為靈玄三境之上便是地境,沒曾想老家夥隻是搖頭,還春申修為太低,過早的知道那些沒有好處。
如果靈玄三境之上都不是地境,猴年馬月才能打開那儲物戒指。簡直是空有寶山,卻取不了一物。
現在的麻煩就是自己並沒有足夠的資源來養活這群窩囊廢下屬,讓他們自己去搶,尚湖出了這檔子事,估計再走這條商路的商人會少之又少。
自己似乎卷入了一個巨大的麻煩裏,也怪自己沒有守住本心,答應將那老家夥帶出了尚湖,都是貪心惹的禍啊,那老家夥的地階功法和九劍訣下半卷確實誘人。
可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春申也陷入了深深的惆悵之中。尚湖的異變雖然給自己帶來了莫大的好處,但是也打破了自己原有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