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在許德的規勸之下,祁峰總算是鎮靜下來。這人一鎮靜下來,整個思緒自然就變得明朗。所以問題也問到了關鍵之上,祁珍的死絕不是那麼簡單。
“姐的確是因難產而死,隻是造成姐難產另有他人…”
青鷹在先前與祁峰的對話中,一口氣上不來,牽動了內傷,昏死過去,已經被祁峰叫人抬去了西院客房,此時就他和許德兩人回到書房閉門談話。
“是誰?”
祁峰虎目猙獰,滿含憤怒。他就知道妹妹的死絕對有問題,隻是留雲閣的勢力不過尚湖,這是五大勢力共議的規矩,他作為閣主也不能違背。
否則以他的性格早就派人前往第六家查個一清二楚,也不至於十八年來一直懷揣著這個心結,卻有心無力。
“姑爺本來查到了第六青鬆的頭上,可線索到那也就斷了。第六青鬆是家主,姑爺也無法和他正麵對抗。後來老頭子建議姑爺借助**的勢力才隱隱察知,苗頭都指向了應府。”
許德自然是對第六青鷹的事情了如指掌,因為青鷹很多事情,都是由他出謀劃策。春申自然不知道他的這位德祖宗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不他,就是淩雲淩日兩兄弟也不清楚。
“應府?難道是他?”
祁峰一聽之下,也是一驚,德叔的話他絕無半點懷疑。應府的強大他自然知道,就算留雲閣強大如斯,如無必要也不願意惹上應府。要真是那樣,這事隻能從長計議。
起來留雲閣和應府都是清原的大勢力,但應府有中州強者為後盾,儼然要壓其它勢力一頭,是清原真正的統治者。
祁峰心思急轉之下想到了一個人,當初那個人也是祁珍的追求者。老父親當初對那人也相當滿意,隻是祁珍和第六青鷹已經私定終身,才不得不認可這門親事。
“姑爺和老頭子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姑爺在第六家的處境並不好,兩位少爺賦高絕,姑爺時刻都要提防族裏的明槍暗箭。後來兩位少爺都有了一番成就,姑爺本想拚了老命為姐複仇,可因為春申兒的事情,兩位少爺又將一家老托付給他,這才耽擱到現在…姑爺要是沒有這些事情牽絆,想是早就突破到靈意境了,也不會到現在還是靈動境八重修為。”
“這事淩雲和淩日不知道?”
“姑爺沒讓他們知道,老頭子以為並無不妥。不能因為這事,毀了他們的前程,應府的強大不是他們能招惹的…”
“嗯,也是。那兩個子不錯,比第六青鷹強。珍兒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不過第六青鷹,老夫也不能就這樣放過了,這老子可是瞞了老夫二十年啊。”
想到自己的兩個侄兒,祁峰也覺得欣慰。珍兒的兩個兒子都不簡單,區區十幾歲就闖下了“第六雙俊”的名頭。當初淩雲來留雲閣求藥,居然已經是靈意境五重的修為。第六青鷹不讓他們知道,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這也得過去。
隻是被蒙在鼓裏快二十年,這事擱誰身上,也會是一肚子的火。但應府勢大,作為留雲閣的閣主,並不能像江湖人士那般快意恩仇。
“嗬嗬,是啊。家主也不要噓了春申兒和鐵蠻兒這兩個家夥,這兩個兔崽子絲毫不比他們的父親差。看在後輩的份上,家主還是要適可而止的好。”
提到淩雲淩日兩兄弟,許德不自主的又想到了春申和鐵蠻兩個家夥。和他們的父親一樣,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之所以這事,許德是希望以此讓家主放過青鷹一馬。
“哦?怎麼,這兩個家夥的賦難道比他們父親還厲害。德叔,你鐵蠻兒也就罷了,春申兒不是…”
“鐵蠻兒不久前才經曆了命覺醒儀式,家主還不知道,命鬼斧,五行上金…”
“什麼?鬼斧,斧類極品命,比遠兒的賦都要高絕…”
由不得祁峰不心驚,孫兒祁文遠命玉戟,五行上火已經是萬中無一的絕世才。可要真和鐵蠻比起來,又黯然失色得多。
也不知道第六青鷹這廝到底是走了什麼大運,兩個兒子賦已經讓人眼紅不已。此刻又多出一個同樣賦異稟的孫子,這好事怎麼就落不到留雲閣祁家。
“第六青鷹這老子還真是祖上積德,德叔,春申兒又是怎麼回事,他不是殘麼?咦,他先前話了,難道…”
祁峰問到了春申兒,突然想起先前春申兒還跟自己問安。心中隱隱想到了一個可能,要真是那樣,德叔的這番話也不算無的放矢。
“嗬嗬,應該是好了吧。老頭子雖然不知道他的賦如何,但他的心性絕對比當初的淩雲還要可怕。”
“什麼?”
祁峰此刻比聽到鐵蠻的賦還要吃驚,淩雲那個家夥簡直就是個妖孽。當初憑借著十幾歲的幼齡不知道坑了多少靈意境的強者。乍一聽到春申兒比他父親還要腹黑,焉能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