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帝寢宮的前殿裏,眾人跪了一地。
南越皇遇刺後就立刻被送回了皇宮,急忙傳召太醫診治,皇後聽聞更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太醫在內殿診治過後不久,南越皇走了出來。
他此刻內裏著一件明黃色的中衣,外麵披著一件衣袍,臉色還有幾分蒼白,在皇後的攙扶下坐在了龍椅上。
“父皇,請你一定要相信兒臣,兒臣與那刺客絕對沒有半點關係,這一切都是有人在汙蔑兒臣啊。”
跪在下首的蘇墨弦率先出聲,急忙為自己辯解。
南越皇沒有話,似乎是在等著他的解釋。
“父皇,你知道的,兒臣不可能會做這種事情,蕭統領他雖派人搜查了巷子,但是並沒有找到兒臣與刺客有關的證據。”
蘇墨弦急忙解釋著,還看向了身後的蕭統領,問道:“蕭統領,你是不是?”
蕭統領沉默了一下,繼而衝著上位的南越皇拱手行禮,頷首道:“啟稟陛下,如太子所言,臣並未查找到與刺客有關的任何線索。”
他著,手中姿勢不變,雙腿屈膝卻是跪了下來,垂首道:“還請陛下恕罪。”
站在南越皇下首的夜雲深輕輕勾了唇角,那模樣總有種看戲的意味。
“朕,信你所言。”
良久,南越皇緩緩才開口,他沉著臉看向蘇墨弦,語氣冰冷。
聽聞,蘇墨弦瞬間一喜。
然而他還沒高興多久,南越皇就話鋒一轉,語氣一變,“但你可否告訴朕,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裏?還有,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他的話裏帶著怒氣,指著他身後跪著的那幾個陰柔男子。
關於事情的經過他已經聽了,是太子安排的刺客他不相信,因為他這個兒子就算有那個膽子,但還不會傻到故意留在附近被缺場捉拿的地步,極有可能是湊巧撞到了一起。
可是,原本該在東宮的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哪裏?還與人廝混在一起!
他不是讓他反省思過嗎?他這是不把他的旨意放在眼裏了?
他可是當朝太子,一國儲君,怎麼能做出這種不倫不類的事情來?!
若是傳了出去,那讓別國之人如何看他南越國?
“父皇……”蘇墨弦一時啞言,似乎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就連他身後的楚林傑與那幾個陰柔男子都不禁縮著脖子,沒敢抬頭去看南越皇。
“陛下,你息怒,太醫你不可動怒。”皇後在身旁安撫著,也明白,太子這次是真的惹皇帝生氣了。
“哼,你教的好兒子!”南越皇一甩衣袖,板著臉,連帶著也遷怒上了皇後。
皇後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言。
太醫給南越皇診治時,他雖受了傷,但卻沒有山心脈,隻需調養幾個月即可,但卻切忌動怒,否則很有可能加重病情。
但是這種情況下,想要不動怒是不可能的。
蘇墨弦想了想,然後有些慌亂地開口,“父皇,今日民間有花燈會,兒臣……兒臣是特意想去為你與母後祈福才出宮的,隻是恰巧碰上了楚大少,才會出現在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