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辭是蘇墨弦在路上就想好聊,他如今貴為太子,不能出事,為今之計,隻能把一切都推給楚林傑,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寧願擔上違背皇帝旨意的罪名,也不能承認自己有龍陽之癖,否則他這太子之位怕是要被廢了。
不僅是皇帝,就連百官也不會允許一個作風不正的人成為一國儲君的。
南越皇的目光順勢掃向了跪在蘇墨弦身旁的楚林傑。
“陛下,陛下饒命,臣……臣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楚林傑顫抖著身子,不敢抬頭去看上位的皇帝。
之前蘇墨弦就已經示意過他了,他與蘇墨弦打交道多年,自然是能懂得他的意思。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被發現了,不管怎麼他都是難辭其咎的了,因此他隻能順著蘇墨弦的意思走。
他爹是太傅,在朝中勢力頗深,相信皇帝也不敢把他怎麼樣,而且他們楚家一直以來都是擁護太子的,要是太子出了事,那下一個遭殃的恐怕就是楚家了。
楚林傑不笨,他平時雖是喜好男風,且風流成性,但身為太傅之子,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他還是懂的。
他這一番話下來,顯然是間接地承認了。
一聲輕嗤,站在邊上的夜雲深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南越皇沉著臉,沒有話。
關於太傅之子——楚林傑的特殊愛好,皇城中早有傳言,隻是沒想到竟是會當麵承認。
這下子,太傅回朝後怕是要被氣死。
接著,蘇墨弦又急急忙忙地開口:“父皇,兒臣認為此次刺殺並非巧合,不定就是有人刻意為之。”
他的目光看向了夜雲深,帶著陰冷。
“太子這麼看著本王,莫非是覺得這一切是本王安排的?”夜雲深冷笑道。
“嗬,父皇遇刺時閑王可就在身邊,相信各位都知道我南越國閑王是何等修為,竟是會讓刺客逃脫。
而且父皇之所以會出宮也是因為聽了你的話。本宮不得不懷疑此乃閑王故意設計妄想汙蔑本宮。”
蘇墨弦認為,他與夜雲深不和已久,多次的刺殺失敗夜雲深怕是已經記恨上他了,難保對方不會在背後出陰招陷害他。
不過,這陷害的手段倒是挺拙劣的,父皇可沒有那麼老糊塗,反而被他鑽了空子。
夜雲深輕笑,似在嘲諷蘇墨弦的這一番指控。
他側身,朝著南越皇拱手道:“陛下,臣自認臣不需要這麼做。”
沒有任何的忠君之言,也沒有任何多餘的辯解,僅僅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令在場之人無不側目。
夜雲深,一個在南越國近乎於神的存在,雖平時恣意妄為、閑散不羈,但卻是個有勇有謀的人。
他哪怕動動手指頭,整個皇城也得抖三抖。
所以包括南越皇在內,大部分人都不相信夜雲深會以此種拙劣的伎倆去汙蔑一個人。
他要是真想除了誰,那麼那個人一定見不到明的太陽。
他夜雲深,就是這般恣意妄為,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但南越皇卻沒有因此而猜忌他,因為他知道,夜雲深對皇位確實是不感興趣,否則這南越國的皇位怕是早就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