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二姐的侍女春雨來叫你,你卻將她打傷了,可有此事?”陸凡雪看著風清顏,冷冷出聲。
“道聽途,不可盡信。”
風清顏很是適當地沿用簾初夜雲深拒絕太子時過的一句話,臨了,又加了一句,“她明明是自己眼瞎撞的。”
她自己下的手她自己還是很清楚的,那春雨怕是明才能醒過來,也就是現在她們根本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就是她幹的,那時候院子裏可就三人。
而且她打了就打了,她堂堂瀾傾郡主,難道還教訓不了一個奴婢?
另外,一個侍女罷了,風清顏可不認為,這兩個金枝玉葉的大姐會為了一個侍女出頭。
這次來找自己,指不定是有其他什麼不可告饒目的。
“瀾傾表妹,春雨她眼睛瞎不瞎我自是清楚的,你無緣無故打了我的侍女,怎麼也得給我個交待吧,興許這裏麵有什麼誤會也不定。”
陸雲錦輕聲著,一副柔柔弱弱的樣,風清顏看著就覺得假。
裝,你繼續裝,你什麼樣姐心裏清楚的很,與那太子倒真是生一對。
風清顏暗暗腹誹,麵上卻依舊是不動聲色,從始至終都沉著淡定。
“傻子,二姐跟你話呢,你究竟有沒有聽到啊!別是傻病好了又成聾子了吧?”陸凡雪雙手環胸,嫌惡地別過身去。
一旁的雲蘿眼珠子在幾人身上轉了轉,心裏嘀咕:上一個這麼的現在還半死不活呢。
“四表姐,我看你黑氣罩頂,額間帶煞,近日怕是有血光之災啊。”風清顏略顯凝重地著。
然而,陸凡雪聽後卻是怒不可遏,“你個該死的傻子,你竟是敢咒我,看我不打死你!”
她著就朝風清顏撲打了過去,陸雲錦卻是一臉擔憂,似乎想攔又攔不住的樣子。
風清顏一側身,就躲過了朝她撲來的陸凡雪,同時還伸直了腿。
然後,陸凡雪一個不慎就這麼被絆倒了,好巧不巧地砸在了風清顏旁邊的那一塊石桌上,額頭都磕破了,鮮血直流,當場昏死了過去。
在場之人都愣住了。
風清顏剛完她有血光之災,沒想到就立馬撞到石桌磕破了頭,不可不謂一語成讖啊。
而那疼就好像落到了風清顏身上一樣,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有些不忍直視,哎呦喂,這得多疼啊。
她可是最怕疼的。
身旁的雲蘿看得有些無語,很想:郡主,又不是疼你身上,你嘶啥?
“四妹,你怎麼樣啊?快去,快去找大夫啊!”陸雲錦及她身後的侍女瞬間慌亂成一團,全都圍到了陸凡雪的身邊。
風清顏也有些急了,她趕忙蹲下了身,然後去查看沾染了鮮血的石桌,心裏一陣痛惜。
哎呦喂,她的桌子啊。
雲蘿:“……”
郡主,你關注錯對象了。
陸雲錦沒了在風清顏這裏呆下去的興致,趕忙叫人將陸凡雪抬了回去,而好巧不巧地是那幾人剛好是之前抬著春雨出去的人。
看著磕得一臉鮮血的陸凡雪,心裏不禁納悶:怎麼又眼瞎了一個?
“郡主,夫人會不會借此找我們麻煩啊?”雲蘿有些擔憂地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風清顏有些無奈地聳了聳肩。
雖然趙氏要扮演賢妻良母的形象,可能不會這麼顛倒黑白的汙蔑自己,但也還真不準,萬一人家就一口咬定她是故意的呢。
不過,她這裏還真是專治眼瞎啊,那些一個個狗眼看韌的東西,經過她這一番治療,眼神怕是會好很多,也知道她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