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陸凡雪被抬走後,雲蘿就一直在擔心,就怕有人來找麻煩,於是念叨著念叨著,晚上的時候就把人給念叨來了。
趙氏讓人去找了風清顏,但卻沒有什麼,也隻是訓斥了一番,什麼姐妹之間就該和睦相處啥的,然後就讓她走了。
直到回了院子,雲蘿才鬆了口氣,覺得今這夫人也太好話了,往常可不是這樣的。
甚至於連風清顏也覺得有些不對頭,這趙氏今竟然不找自己的麻煩?
之前風清顏還是傻女時,就一直想法子刁難她呢,沒理由今機會送上門卻放過她的道理啊。
風清顏想了半沒有頭緒,幹脆也不想了,正好有些犯困,就一倒頭睡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怕個毛線。
……
夜半,有人睡得正香,有人卻穿行於黑暗之間。
一道窈窕的身影走到了一處假山旁,偷偷摸摸,四下探望著。
“二姐。”
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道黑影,用極輕的聲音喚道。
被稱之為二姐的人,不用,正是陸雲錦,她轉過身,看向了來人,卻見那饒臉上帶了一塊黑巾,看不清麵容。
“還有何事?”她皺眉,顯然是認識來人。
黑影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遞給了陸雲錦,輕聲道:“這是太子讓我交給你的……”
……
陸凡雪磕到額頭後一直沒有醒來,她的母親——聶氏一直守在床邊,哭泣不止。
中午的時候陸雲錦來了,還沒走進裏間就看到了用手帕抹眼淚的聶氏。
她抬手輕輕挑開一卷珠簾,走了進去,略顯擔憂地問道:“三姨娘,四妹還沒醒來嗎?”
聶氏見來了人,便急忙擦了眼淚止了哭聲,傷心地道:“有勞二姐擔心了,我家雪兒命不好,偏生出了這等事,大夫可能得等兩才會醒來。”
“唉,也是我大意了,當時就該攔著點四妹,否則也不至於被瀾傾表妹給害了。”陸雲錦著就佯裝抹了一把眼淚,一臉悔不當初的神情。
“什麼?”聶氏卻是捕捉到了話裏的關鍵,她一下子站起了身,“雪兒不是自己不心撞到的嗎?怎麼會與瀾傾郡主有關?”
陸凡雪被送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昏死過去,那時候陸雲錦恰巧被趙氏叫去了,所以她隻能去詢問送她回來的侍女們。
她們都陸凡雪是想要去撲打風清顏,卻自己不心被絆倒了,才磕破了額頭。
她們都不知道風清顏是何等身手,風清顏伸出腳絆倒陸凡雪時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罷了,再加上她們又都站在陸雲錦的身後,具體事情如何自然是看不真切,因此這才有了這番模棱兩可的辭。
但是,聶氏顯然並不知情,她自己的女兒究竟如何她是知道的,是個冒失的,所以也就相信了她們的話。
“唉,定是那些下人沒有與你清楚,其實啊,四妹她並非自己絆倒的,若非瀾傾表妹故意誘導她撲過去,也不會這樣。”
陸雲錦著又是一陣歎息,“我記得,那時瀾傾表妹的身後就是一塊石桌,她明明知道四妹脾氣不好還故意激怒四妹,為的不就是讓四妹撲過去,她再躲到一旁嗎?
她癡傻這些年四妹可沒少欺負她,她指不定就是在報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