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陸雲錦的這番話,聶氏緊緊捏住了手中的帕子,內心的氣憤與悲痛交織。
她氣風清顏年紀卻心思狠毒,竟是差點害死她的女兒,同時也為自己女兒的遭遇感到悲痛。
聶氏在陸家的地位並不高,她隻是陸秦滿的第三房妾,剛開始進府時還是很得寵的,不管要什麼陸秦滿基本都會滿足她。
可漸漸的,隨著陸家老爺子,也就是陸凡雪的祖父去世後,陸秦滿的性子就變得越來越冷漠了。
好像極少有什麼東西是能夠令他上心的,所以自然而然地對聶氏的這份寵愛也就不複存在。
這些年,她與女兒陸凡雪相依為命,日子過的如履薄冰,她自己是個默默無聞不輕易出頭的,而陸凡雪則靠著討好趙氏和陸雲錦才得已在陸家囂張跋扈。
當然這也僅僅隻是趙氏為了襯托出陸雲錦知書達禮的一種手段罷了,哪次犯事不都是讓陸凡雪背黑鍋。
也幸虧她們沒了威脅,否則憑著趙氏的手段,早把她們給除了。
“三姨娘,你也不用太過傷心,瀾傾表妹的身子向來不好,這不,越表哥的院裏還差人熬著藥呢。
許是覺得自己沒多久可活了,才想要拖著四妹下去陪她。”陸雲錦輕聲安撫著,同時不忘貶低風清顏。
“可憐見的,郡主她自己命活不長怪得了誰,竟是想拉著我的雪兒一起下去,心腸委實有些歹毒。”聶氏著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她雖是才三十幾歲的年紀,但這些年日子過得不好,外表看起來似乎蒼老了十多歲,而近日更因擔憂女兒,愈發顯得老態。
陸雲錦扶住了她的手,也是一臉擔憂地道:“三姨娘,總得想個法子治治啊,否則哪瀾傾表妹真將四妹給害死了,那可就晚了。”
聶氏一愣,但卻也是聽懂了陸雲錦話裏的意思,問道:“二姐可有什麼法子?”
“三姨娘若是信得過錦兒的話,錦兒倒是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陸雲錦看了看四下,確定無人後便附在聶氏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聶氏聽過後臉色變了變,“這樣不好吧?”
“三姨娘,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四妹想想啊,她可還年輕呢,將來還得嫁人生子,她如今磕破了頭,怕是會毀了相,若是再遭遇什麼不測,您能受得了嗎?”陸雲錦苦口婆心地勸解著,滿臉為陸凡雪擔憂的樣。
聶氏一時之間犯起了難。
晚上的時候風清顏正坐在床頭上看書,腦海中卻忽然閃過了一個畫麵:一個肥頭大耳的肥胖男人正一臉猥瑣地笑著,身上的金鏈子帶有一種暴發戶的氣息……
她不禁皺了一下眉。
這時,雲蘿從門外走了進來。
“郡主,奴婢剛剛去端藥的時候,看到三姨娘從越公子院子裏走出來了,堂生她是想給四姐找點補藥。聽四姐至今昏迷不醒,她從昨守到了現在,整個人看著都憔悴了不少。”
雲蘿一進門就開始喋喋不休,手中還端著一碗藥。
三姨娘?
風清顏細想了一下,此人是陸凡雪的母親,平常是個默默無聞的性子,在陸家存在感極低,她在陸家那麼久了,也就在太子退婚那瞥過一眼。
風清越的院子裏置有一間藥房,他如今不在,就一直都是堂生管著,聶氏若是想去找點藥那也沒什麼,怕就怕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