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他板著臉佯怒地輕喝,極具威脅性地輕輕_咬住她的食指。
“是這樣的啦,因為……”她急忙叫著,想縮回手卻又不敢,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的手指上,就怕他真的咬她,嘟著_嘴兒可委屈了。
“嗯哼?”他懶懶發出一聲鼻音,微擰著眉頭盯著她,催促。
用力抿了抿紅唇,她歪歪_嘴兒怯怯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在他極具壓迫性的目光中,簡單明了地道:“一年前智宸的媽媽患了癌症,醫生時間不多了,而智宸的媽媽最後的心願就是能看到他結婚,大家都是朋友嘛,所以我就幫幫他嘍!”
在法國,她和唐樂是同學,兩人比較投緣,加上都是來自a市的留學生,所以關係很好。
在去到法國的第二年,叔叔司徒嶸就因為工作原因調離了她留學的城市,因此她就搬去和唐樂合住,進而認識了方智宸,也得知了唐樂和方智宸那不能為外人道的曖_昧關係。
在法國的那些日子,很孤單很寂寞,多虧有唐樂和方智宸的各種幫助和陪伴,她對他們的感激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兩年,她覺得他們就跟她的親人一樣。試問誰看見親人有困難可以做到無動於衷冷眼旁觀?反正她做不到!
所以當方智宸的母親患病,要他馬上結婚安撫生病的母親,那段時間方智宸和唐樂幾乎吵架,鬧得不可開交。在方智宸決定同意家裏的安排隨便和一個女人結婚時,唐樂為此想不開,差點出事。
看唐樂這樣執著,方智宸也受不了了,可是他又不能讓病重的母親帶著遺憾離開人世。
母親的病重加上世俗的壓力,讓方智宸和唐樂那得來不易的感情岌岌可危,然後她看不下去了,就自告奮勇地站了出來——跟方智宸辦了張假的結婚證!
而辦好假證的那,老爸司徒榮坤突然來法國看她,進了屋之後好死不死地看到了她隨手擺放在茶幾上的“結婚證”,然後事情就變得稍稍複雜了點。
為了幫助方智宸和唐樂,她自然不能把真_相告訴老爸,因為如果老爸知道了真_相必定是不會同意她這種荒唐的幫助,甚至還會強製性地要求她搬出去不許她再和唐樂他們住在一起,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被老爸罵了個狗血淋頭,就任由老爸誤會,想著等方智宸的媽媽去世後或者他們回國後再跟老爸解釋。
所以在回國之後,她好幾次都想跟父親解釋的,可是怕被家法伺候,一直拖著沒敢,然後一拖就拖到現在。
其實在她看來,這件事真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唯一不幸的是被老爸撞見了,挨了一通臭罵。但她也得到很多好處,那就是可以繼續和唐樂他們住在一起,不用自己搬出去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沒人照顧。
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岺子睿狠狠擰眉,頓時沒好氣地嗬斥,“幫他就要跟他辦證結婚啊?”
“假的嘛!”她輕撇著紅唇聳聳肩,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假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假的都變成真的了!”他氣急敗壞地怒喝,怨憤地狠狠瞪她。
“哪裏所有人都知道了?就隻有你和老爸知道好麼!”她微撅著紅唇睨著他,懶懶輕哼,“其實根本沒什麼,是你自己想得太嚴重了。”
“你都把那結婚證給我看了,你覺得我還能輕鬆?”他怒,被她雲淡風輕的態度氣得吹胡子瞪眼。
“我故意的!”她桀驁不馴地微微仰起_臉與他互瞪,嗔怒道:“誰叫你讓我當情_婦來著,哼!”
可不是!她本來也沒打算把這件事告訴他的,誰叫他要那麼囂張地威脅她羞_辱她,她不以牙還牙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不是?所以這都是他自找的,哼哼!
“你明知道我是著玩兒的!”他委屈又幽怨地怒道。
“那我這結婚證也是辦著玩兒的!”她姿態傲慢地微支著下巴睨著他,牙尖嘴利地反擊。
“你——”岺子睿氣結,咬著牙根凶狠地瞪她,倏地一翻身,高大強壯的身軀將她狠狠壓在身_下,他俯首咬住她的脖頸,咬牙切齒地恨恨道。“弄死你!”
同時,他用膝蓋頂開她的緊閉的雙_腿,俯腰而下,用力擠進去……
“唔……”她蹙眉輕呤,還沒準備好就被他霸道地攻占,微微疼痛。攥緊_拳頭用力捶了他一下,撅著紅唇委屈地望著他,“輕點……啊,疼……”
“疼就鬆一點,別這麼緊。”他銜著她的耳_垂,一邊奮力攻擊她最脆弱的凹點,一邊啞聲輕哄。
“嗚嗚……”
“乖,別躲,一會兒就好了。”
“你騙人……唔……”
迷離的夜,濃鬱的情,幸福甜蜜的氣息充滿整個臥室,久久不息。
淩_亂的大床,癡纏的人兒,像是恨不得把這三年裏所缺失的歡_愛一次性全補起來,怎麼做都覺得不夠,很不夠!
不過好在,一輩子還這麼長,他們有的是時間好好在一起,做盡一切想做的事。
嗯!他們有今生,還會有來世,以及生生世世!
…… …… ……
——尾聲——
當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剩下的就是幸福和甜蜜,在經曆了三年的相思苦痛後,兩人格外地珍惜這失而複得的愛情。
用如膠似漆來形容兩人的現狀一點也不為過,霸道的男人恨不得一二十四個時看到她,一會兒沒看到她就狂打她的手機,像是生怕她會突然不見似的,讓她哭笑不得卻又覺得滿心歡喜。
與方智宸假結婚的事,司徒榮坤知道後大發雷霆,嚇得司徒允惠都不敢回家,不過好在有岺子睿幫她撐著。到這裏她不得不佩服岺子睿,居然三言兩語就把暴怒的父親大人哄得服服帖帖。老爸最後不止沒有揍她,居然還答應讓她搬去跟岺子睿一起住,真是太神奇了。至此她對岺子睿可謂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岺子睿有個很重要的會議,要一直開到晚上八點。怕餓著心愛的女人,他七點剛過便體貼地讓她先到公司附近的餐廳去吃點東西,等他開完會就去找她。
她臨走時,他附在她的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補了一句:乖乖等我,我有事跟你!
完還在她的耳朵上壞壞地咬了一口。
帶著滿心的疑惑和好奇,司徒允惠來到距離岺氏大樓有兩條街的一家西餐廳裏,然後老實乖巧地等待著岺子睿的前來。
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玩遊戲,約莫十分鍾後,她突然感覺到有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她的桌位旁。她以為是岺子睿,下意識地漾起甜甜的笑靨抬眸望向來人。
當看清來人的臉時,司徒允惠漾起的那抹笑靨頓時僵住唇角,微微蹙眉。
“好久不見!”
低醇磁性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那張猶如被精心雕刻過的臉龐也一如既往的英俊,甚至連唇角那抹溫煦如風的微笑,也一如既往的蠱惑人心。
隻是這樣一個看似溫暖的人,三年後再見,卻已讓她再也感覺不到最初那份單純的心動。
“好久不見!”唇角勾起一抹淡漠疏離的微笑,司徒允惠落落大方地看著來人,抬手比了個請坐的手勢。